“唉,不知道算了。经理你这不是在坑我吗?”我没好气的说道,埋怨王成峰。
“小张,确实是我对不住你。你把佛牌给我吧,我给处理掉。”王成峰抱歉的说道。
我盯着王成峰看了几秒,发现他是真的愧疚。随即叹了口气说:“不用了,我来处理吧。佛牌是不能随便送给人的,如果现在我把它还给你,我们俩都可能倒霉。”
王成峰摇摇头不同意,说他不知道其中有什么麻烦,不过既然是自己惹出来的,就得自己来担。
听到这话我差点笑出声来,你他娘咧还知道责任?贱骨头吧,非得出了事才知道忏悔,早干嘛去了?
“我要是还给你,出的事更大。”我翻了翻白眼。不管王成峰怎么说,我都坚决摇头不干。心里准备待会回家把小木头人带到店老板那看看。他应该有法子送走佛牌。
看我这么坚决,王成峰不再说啥了。
“经理,我得回家了。”我说道。
“等等,我给你看张照片。”王成峰急忙说道。我纳闷的看着正在掏手机的王成峰,又有什么‘好事’?
王成峰将手机往我面前一递,我狐疑的接过手机,低头看去。
“我草!这什么啊?”我大叫,差点没把手机甩出去。
“老板死后的照片,我去处理时偷拍下来的。”王成峰沉声道,脸上露出一丝惊恐之色。
“这谁干的啊?”我惊讶的说道,心有余悸的低头再看手机上的照片。
这死法太恐怖了吧,整个就是一虐杀啊。照片是半身照,老板的脸占了三分之二。一张血肉模糊、因撕裂而扭曲的脸。
两个血糊糊的眼眶,黑白眼珠不知去哪里了,留下来两个血洞。他的鼻梁也被割破,从头到尾,直接切开的那种。
脸上全是鲜血。嘴巴张开,两边腮巴被撕裂,从嘴角到耳朵根,粉红的肉丝触目惊心。嘴巴里还插着一根亮白的刀片,深不见底。
我盯着手机屏幕看了两分钟,确定无遗漏后就立马还给王成峰。这么一个恶心的照片为什么我要看两分钟呢?因为我发现这面目狰狞的和另一张脸如此的相像。
“不知道。警方初步判定老板是自杀。”王成峰摇摇头说道。
“自杀?”我挑了挑眉毛。
“确实是这样的。老板死时只有他一个人在家里,而且种种迹象都表明他是自杀。”王成峰说着,“老板是窒息而死的,刀片划破了老板的喉咙,导致他不能呼吸。失血反而没那么严重。”
王成峰说完喘了喘气,沉着张脸看向我。
我没说话,皱着眉在思考。既然警方初步判定是自杀,而且还是在这么短时间内就出结果,那么很可能真的是“自杀”。
而我想的是:公司里那位吐血的鬼大爷就“住在”小木人里头?
两张血肉模糊的脸如出一辙,喉咙里都插着一把闪亮的刀片。要是这两者没关系,那么我可以直接去跳楼了。
我去,我竟然和这么恐怖的鬼大爷在一起住了几天。去!去!去!这是在玩我吧。想到这,我浑身不禁一哆嗦,有些毛骨悚然。
“刀上面只有老板一个人的指纹。这是警方判定自杀的主要依据之一。还有其他证据,像物业监控录像等等。”王成峰又说道。他把我的沉默当成了不相信。
“嗯,我知道了。”我点点头。
然后抬起头看着王成峰说道:“老板的死和我可没什么关系。”
“嗯…肯定和你没关系啊?”王成峰惊讶的看着我,不明白我为什么这么说。
“所以你跟我说也没啥用啊。我得回家睡觉了。”我又说道。
王成峰愣了一下,随机缓缓的说道:“你住哪边?和锦绣顺路不,要不要我送你。”
“不顺路。”我很果断的拒绝了。
和王成峰分开后,我马不停蹄的招了辆出租钻进去。奶奶滴,我摊上大事了。
吐血鬼大爷竟然盯上我了!
昨晚他跟我说‘谢谢’,到现在我才搞懂是怎么一回事。原来是指我收下了小木头人啊。
佛牌是有灵性的。我心中猜测,年轻老板肯定在滥用小木人。让它镇着公司里的玩意儿,甚至可能还有催运之类的。又或者出于其他什么原因,住在佛牌里的阴灵对老板心生怨恨。不过因为老板是它主人,所以被限制住了。
但这一切都因为佛牌到了我手里而改变,佛牌易手基本对它没了啥限制。年轻老板最后落得一个被害的下场。
虽然这些都是我自己的猜测,不过这样解释也说得通。每个环节都能连起来。
只是,现在我不知道该咋整了。
我可不想有个这么恐怖的佛牌,竟然都出人命了,肯定不是啥正经佛牌。只能寄希望于店老板看看他有没有法子送走。
不过有一件事我没搞懂。既然佛牌是年轻老板的,他应该很熟悉吐血鬼大爷的,那就肯定知道事情的严重性。那么为什么佛牌丢了后他没有怎么重视呢?
那天他在王成峰办公室里大发雷霆。然后没多久就宣布公司解散,我们全都要滚蛋。一点都没有因为丢掉佛牌而害怕的表现。
就好像跟丢了件衣服,丢了把雨伞一样无所谓,他自己都不在意。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他死得还真不能怨谁。佛牌是自己请的,出了事还一点都不重视。
不用王成峰告诉我,也知道老板发火是因为发现办公室里的小木头人失踪了……
想着想着,车子到达小区。付了钱后我赶忙下车,往家里狂奔。
希望还来得及,一定不要给我出幺蛾子啊。
从小区门口跑到单元楼,然后爬个五层楼。一路我都没有喘气的,全程狂奔。
可是到了家门口,我大口喘着粗气,眼睛直直的盯着防盗门。我退却了,握钥匙的手对着门,有点不敢插进去开门。
我这么进去会不会有事啊?
奶奶地,管这么多干嘛。我摇了摇头。
“咯吱。”钥匙转了半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