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发生在环形时空的22b星球上。
环形时空会出现世界大轮回。
这是第五次轮回纪年。
僵尸暴乱的动荡年代,已经过去了很多年,世界稳定的局面也渐渐形成,但是依然暗藏杀机,红刃军、凌人、恒雀、形成了三足鼎立的局面。曾经消灭并制约僵尸侵袭的道人,在大事件爆发后,遭到了秘密组织的歼灭,最后只有一个人活了下来。
那就是雒家道人最后的血脉,雒正一。
数年间他孤独的生活在废弃的雒家老宅里,雒家是四大家族之一里面曾经最有威望的道人家族,曾在歼灭僵尸的运动中,起到了关键性的位置,现如今家道中落,远在乡村里面的老宅是曾经雒家避难所,只有本家人才知道此地。
但是终有一天,有不速之客降临之时,他也选择了寻求真相。
一张沉木的八宝桌子上,摆着一盘热腾腾的包子,一只稚嫩的手夹着包子送进嘴里。
桌子周围摆满了椅子,却只有他一个人正襟危坐在主人位的正中央。
老宅的夜晚,落叶飘散,凛冽寒风,尘土被风卷起四处飞扬。庭院灯光下,突然一道黑影闪过,冲进房间内的一瞬间,那黑影被一脚踹飞了出去,空中一把铜钱连接成的剑,飞出来插到了黑影的肩膀上,直穿钉在了院墙上,从那黑影正对面走来一个英俊帅气的少年,他在灯光下全身散发着热蒸汽,头发微卷呈深红色,眼神略带低迷,身穿白色衣服。他甩甩手,一脚踩在铜剑的手柄尽头。
那个一身破烂不堪的男人浮现在他的眼前,面部狰狞,一对獠牙向外生长,他张开了血盆大口,大声嘶吼起来。
少年后退一步,伸出手臂,收回那铜钱化作的剑,数个相连缠绕在胳膊上,如同游龙盘柱一般,转圈悬挂于手腕。
他甩出一道黄符贴在了男人的头上,嘶吼的声音瞬间安静下来,就像睡过去一般。
少年此时想要控制住他,不料结印的手没办法撼动靠在墙上的那个人,男人突然挣扎并且大声吼着,一用力徒手撕掉炽热的符咒,他摇晃着身体,并没有继续进攻,而是转身穿墙而逃。
月光下的繁华都市,道路上人流涌动,一个瘦弱的男子在街头的电话亭里打着电话,亭子上面掉落了一个纸飞机被风吹的摇摆不定,男人满脸胡茬,带着鸭舌帽,眼睛空洞,如同骷髅般,此时是寒冷的冬季,男人一开口说话便哈气涌出迷糊了电话亭的玻璃。
“三十万!你就买了他的命吗!”男人皮笑肉不笑的一边跺脚一边听对方的诉说。
“老头子你放心,我是这一片的老大,道理我都明白的!”他的手指宛如鸡爪,上面纹着一个长着獠牙的蛇头。“一百万,成交成交,到时候你可不能抵赖啊,先付一半吧老爷子。”
男子听到对方说到什么,愣了半天。“是…是他啊。”还没等他说完对方就挂断了线。
“名单里面价格最高的那个人,这次捞到我的手里了呀,嘿嘿嘿嘿!”他自言自语道。黑夜的月亮下瘦弱的男人仿佛像路边的旗杆,晃晃悠悠的走掉了。
“哦 ! 你是说租房子吗。”一位白胡子老大爷手里面盘玩着手串,“独立的房间这一代都很少有了,有合租的小伙子要不要。”他微笑着佝偻着腰,坐在板凳上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好!”年轻人一声干净利落的回答,使老大爷停住了手中的动作,老大爷接着笑盈盈的站起来。“这边来我带你看看房间。”
年轻男孩红色的头发,背上背着一个木箱子,手腕上箍着银色的铜钱。他跟在老大爷身后问道:“城里最近,夜晚还算太平吗?”
“还可以,嘿嘿嘿,这几年可比十几年前好多了,那些吃人喝血的怪物都被那帮人消灭了!”老爷子一看就是经历过大风大浪之人,他抬起手晃了晃脑袋,“就是这间,里面是两居室,我敲门看看他在不在。”
年轻人听到此话皱了皱眉头,老爷子见异样也没做声,敲了两下门,便有脚步声过来开门,未闻其人先入其声。
“谁呀,一大早上的。”男人开门映入眼帘的便是蓬头垢面的二十来岁的男人,被叫醒的他有些不高兴。“哦!是汤叔啊。”
“嗯,小樊,今天恐怕不能让你睡懒觉了哦!你有新的室友了!”老爷子让开过道,年轻人走上前来,两人面对面打量了一下,小樊见这个年轻人便尴尬的笑了一下,“啊哈,抱歉哈你们先进来吧,我这昨天加班都还没打扫。进来坐。”
“好!”年轻的小伙子看看屋子里的陈设,是八十年代的感觉,因为便宜或者是难找,他们都不得不随便找一个地方落脚。
“我叫樊天墨,你呢,你看看这个房间就是黑了点,这几年过来城里面的人多,所以房子也不好找,你看如果觉得合适,我们就合租,有啥问题尽管找我。”小樊擦了擦破旧的沙发,让他们坐下。
“没关系。”年轻人坐下来,把背着的木箱放在旁边,他看看墙上挂的钟摆和一旁的发黄的挂历,挂历上面的钉子貌似要掉落下来,他一根手指把钉子安了进去,“我是雒正一,就这里吧。”
老爷子笑笑,“小樊人不错,没事还帮我搬东西,他自己住两人间,现在你过来也能给他分担房租,两个人有个照应,呵呵!”说罢,老爷子拿出笔给雒正一写了一张租房合同字条。
正一接过来鞠躬道谢,“十分感谢!”
“不用客气,刚从乡下过来人生地不熟的。有事情可以找我,我就在楼下。”老爷子收了钱便离开了。
正一收拾了行李放在自己的屋子里面,“你在这里住多久了?”
“啊,这个啊,大概半年时间吧!”樊天墨思考了一下,“有什么我可以帮你的吗?”
“不太需要,谢谢。”正一回道。
钟摆的声音清脆而又干净,此时刚刚到六点整,它便铛铛响起来。
天墨心想,真是个冷漠的家伙啊!然后继续问道:“那你是来找工作的吗?”
正一点头,“不……不是,是追查一件,对我很重要的事!”
“看起来你不像个普通人呢!”他问道。
正一正要走入自己的房间门,回头答道:“我是个道人!”
天墨挠挠头,慵懒的坐在沙发上,上下打量着他,红色的卷发与众不同,身着的白色衣衫类似道服,铜钱手串并没有绳子固定便环绕在他的手腕上,他若有所思自顾自的又眯起眼睛,闭目养神起来。
夜黑风高的夜晚,如同旗杆般瘦弱的男人站在桥上,眼睛上带着夜视仪,手里拿着匕首,“哦,按照指定位置,就是这栋破旧的小区内!”话刚说完,一个闪光旗杆男不见了踪影。
雒正一说出了自己的身份后使樊天墨产生了很大的好奇心,他在本子上写了两个词,“雒正一,”“道人,”接着在雒正一上面画了一个圆,“原来现在还有他们的存在啊!不得了不得了!!”他正想着什么突然听到正一房间里面有奇怪的声音,便走到房门前从门缝往里面望去。
一个高大的瘦的像旗杆的男人,手持匕首刺穿了雒正一的胸口,天墨看的目瞪口呆,不敢出声。瘦男人邪魅一笑,看着手中的照片,露出一排黄色的牙齿,“夜里过来取你性命,看来那个人真的是料事如神啊,你真的在这里。”
正一捂着伤口,“你是谁派来的?”
“嘿嘿嘿嘿!无可奉告,拿钱买命,这就是杀手组织的准则。”
窗户被打碎,风吹翻了房间里的物品,雒正一依旧冷静从容,一股风吹过来让天墨眼睛无法睁开,此时他只听到碰撞的声音,他有些急了,转身拿起拖把,开门闯了进去,不曾想眼前突然又是另一个景象。
正一拔出了插在身上的刀,“有没有吓到?”
天墨惊讶的看到这一场景,另外一个人已经不见了踪影,“那个人为什么要杀你?你没事吧?”
正一擦着身上的血。
“你要不要看看医生!”天墨特地注意了一下木箱子,木箱的盖子上面有一抹血迹,他很好奇但是没有过问。
正一甩甩手臂,地上零碎的铜钱滚落在天墨的脚下,“没事,我伤口愈合的比较快!”正一完全没有领情的样子。天墨点点头,“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窗子被掀了一个大洞,风在天墨打开房门时倒灌了进来,那支刻着蛇头鸟身的匕首滑到了他的脚下,“杀手……吗!”
“他应该不会再出现了。”正一对天墨说道。
第二天,太阳高照,一个孤零零的身影在大街上摇摆,天墨的疑问萌生,“他是运用什么能力打倒那个人的,箱子里是什么?”天墨一边走一边微笑着掏出手机打字。
包扎好的白布线头在地上被风吹走,一个瘦弱的拳头重重的打在了墙上,搞的他身体上的伤口更加疼痛,“可恶,他居然这么强。”
一个黑影站在他面前,是一个女人的声音,“柴狗你受伤了?你可能还不知道吧!”
“我大意了,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柴狗靠坐在墙角,“被顾客戏弄了,他说他叫天戈!”
“这一次你的目标,他是个道人,这个事实!”带着连衣帽的黑影蹲下来用手指戳了一下男人的伤口,“现如今的社会,想要他命的人只有两种,道人的余党,还有那些人!据我猜测应该是余党的家伙要他的身体里的东西。”
旗杆男瞪大了眼睛,“这一次是我大意了!”他看看天空上飞着的乌鸦,白云一动不动, 嘿嘿一笑……
正一找了汤叔修好了窗户,他鞠躬道谢。此时一个女孩从他身边走过,女孩眼神空洞,皮肤有些粗糙,手里拿着一个红苹果,正一留意了一下她。
汤叔说她是一个哑巴,平时就待在房间里不出去,她是单亲家庭,母亲是一个超市管理员,平时回来的很晚。正一哦了一声,又谢过汤叔。
这是一栋五层的庭院式公寓,中间有一棵参天大槐树,正门正对着的是主楼,两旁的则是后期盖的附属三层楼,都是老旧的房子,住在这里的人超过百户,人多嘴杂。
雒正一租的房间在顶楼,昨晚的杀手事件引起了不小的轰动,有楼下邻居在小声议论着要不要搬走,樊天墨咳嗽了两声,在电梯里面尴尬的突然鸦雀无声。
“人多嘴杂,不要见怪正一!”刚刚进屋的天墨一边脱下大衣一边说道。
正一抛起铜钱说道:“没事,习惯了!”
天墨嗯了一声,“刚到这里,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跟我说啊。乐意效劳!”
“谢了,拜托您一件事,不要让这里的其他人,进我的房间里面,任何人!”正一转了一下胳膊上的铜钱环手链。
“没问题!哈哈,这个我会尽力的!”天墨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