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耶律霁月如此强大的戾气,夏侯筝也命悬一线,不过,她很聪明的化解了矛盾,呵呵一笑,轻轻伸手想把他的长剑从自己的脖子处移开,“殿下,这都是误会,误会一场。”
而她移开的时候,耶律霁月也就任由她,这让她明白,他并非是真的想杀了她……
她把长剑移开后才松口气,好在耶律霁月没下死手,不然今日就走不了了。
耶律霁月微微蹙眉,其实他早知道她会来找他,只是没想到她来的这么早。
“误会?夏侯小姐大半夜潜入驿馆鬼鬼祟祟,你告诉本宫这是误会?来人!”
“哎,别喊,其实我是来找殿下的。”
“找本宫?”
夏侯筝开始了套路,她笑颜如花,“可不是吗,上次您不是想找我说话,我那时候担心我家男人安危这才拒绝了殿下,这不我亲自来找殿下了,我们好好聊聊,如何?”
“聊聊?”
耶律霁月冷冷看她一眼,他很了解夏侯筝,也知道她来的目的是什么,好啊,那就好好玩玩儿。
“不知殿下可有空,若是没有那我改日再来?”
说着她就想溜,可耶律霁月却是冷冷的道,“站住,本宫这里岂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夏侯筝心里咯噔一声,莫非他要为难她?
她转身挺直了背脊,也不怂。
“不知殿下还想如何?”
耶律霁月顿了顿,“既然你想和本宫好好谈谈,本宫就不计前嫌给你一次机会,但是……”
我靠,还有要求,他哪来的脸!
“但是什么?”
“你得帮本宫救一个人。”
“救人?”
夏侯筝蹙眉,这男人还真会使唤人,这点和诸葛弄月倒是很像,做任何事情都有他的目的。
“你不是号称是大夏的女神医吗,你帮本宫救人,本宫就好好和你聊聊,如何?”
夏侯筝嘴角动了动,大爷的!
若不是为了能早点弄清楚他到底是不是诸葛弄月,想弄到千年乌鸡藤,她才懒得半夜爬墙来这里找他,如今还得干活替他救人。
“他在哪?”
耶律霁月顿了顿,“你随本宫来。”
夏侯筝做梦也想不到,耶律霁月所谓的病人竟然在一处非常隐秘的地下室,要不是他走前面,她都担心他在故意诱杀她。
这里黑漆漆的,只有水流拍打的声音。
奇怪,怎么会有水?
当他们下去后,珍珠忙上前对耶律霁月施礼,“拜见太子,太子,您怎么把她给带来了?”
如今的珍珠已经改头换面,夏侯筝自然不认识她,但是听她的口气就是很不爽她?
她和这丫头才见两次,就有仇了?
耶律霁月顿了顿,“让她试试治虞姬的病,她在哪?”
“可是……”
“放肆,本宫说的话你敢不听?”
这主仆二人在吵架,更让夏侯筝好奇了,他们要救什么人,怎么如此神秘?
没想到,夏侯筝要去救人还要被戴上面纱,依照她的脾气是不想戴的,直接走人,可她想弄清楚他们搞什么鬼,也就很配合。
当她来到一处宽阔的密室之时,她就闻到了一阵子皮肉腐败的味道,走进去后,听到水流的声音。
隐约可以看到,这里的一切都被黑色的纱幔拦住了,她什么都看不到,只能看到一个女子的头躺在木板上,依稀可以看到下半身也被黑纱覆盖。
这是什么怪人?
她停下了步子,故作不清楚。
“病人在哪?”
耶律霁月顿了顿,想着都收拾成这样了,也没必要在隐瞒什么。
“把面纱拿下。”
他要她拿下?
面纱拿下后,夏侯筝从来没见过这么奇怪的女子,怎么呈现如此的姿势躺着,而耶律霁月却不想让她靠近,“等等,你就站在这里号脉便可,她中了鱼毒浑身长满鳞片,会传染。”
“鱼毒?”
夏侯筝听闻神色一沉,这世上哪有什么鱼毒,只有鱼咒,莫非这女子是中了鱼咒?
她听凤凌夜说过,在大夏有人若是吃了一种叫犄角鱼的毒鱼,就会中咒,中咒的人就会浑身长满了鳞片。
就像鱼一样不伦不类。
这女子和耶律霁月有什么关系?
“让我看看!”
珍珠忙把女子的胳膊递给了她,“小心点!”
夏侯筝白她一眼开始号脉,这一号脉她就察觉不对劲了,这脉象好像……
“如何,能治吗?”
耶律霁月显得很急切,夏侯筝顿了顿,“能看看双腿吗?”
“不行!”
果然如此,不给她看,这脉搏一看就有问题。
“能治吗?”
耶律霁月担心夏侯筝看出来什么,忙询问她,而夏侯筝正想起身,就被耶律霁月带出去了,“出来说。”
她临走的时候嗅到了一股子很腥的味道,这闻起来就好像是海鲜,怎么会这样?那女子的脉象根本不是人啊。
莫非他们又在搞什么秘密武器?
出去后,耶律霁月忙询问她,“到底如何?”
夏侯筝深深吸口气,这才道,“这姑娘的病确实很罕见。”
“你不是女神医吗,不能治?”
“我能治人,可不人不类的东西我没法子。”
“她只是中了鱼毒不是鱼!”
耶律霁月想纠正她的话,他也很清楚让夏侯筝来也许会暴露虞姬鱼人身份,可他还是选择让她试试,因为,能救虞姬的只有夏侯筝了。
不过,虞姬的身份他不会让夏侯筝知道。
哪怕她已经察觉虞姬可能不是人。
见他如此反常,夏侯筝心里也有底了,“这样吧,我回去开一副药试试,如果能好转那就有救,如果不行我也无能为力。”
“你一定可以治好她!”
夏侯筝则反问,“你就如此相信我的医术?”
见耶律霁月没吭声,她微微蹙眉看向他苦涩一笑,开始套路他,“曾经我有个朋友和你长得一样,他也很信任我的医术,可惜他不走正道,走歪了。”
“你的朋友?是我那倒霉的皇兄?”
呵,他说诸葛弄月是他兄弟?
夏侯筝继续反问,“我杀了你的兄弟,你不想为他报仇吗?”
“报仇?”
耶律霁月白她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古怪的笑意,“铁打的江山流水的太子之位,本宫还得多谢你,若他不死,这太子之位无论如何也轮不到本宫做,为何要替他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