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颜一愣：“小没良心的，你怎么想的，你还是学生呢，你怎么要去教员？这不是浪费你的修炼时间吗？”
陈出云眼中却是闪过一抹复杂，心中的想法更是复杂。
秦凡对学生的要求包括世家豪门派系，这意味着，他这个班将鱼龙混杂。
她能不能认为，秦凡想要借机拉帮结派，他身在学院派，又借机讨好世家豪门派系？
秦凡的这种做法是很危险的。
哪怕他不是这么想的，也会遭来极右学院派成员的质疑，不利益成长。
陈国淮神色也变得凝重：“秦凡，你当教员，带一个天才实验班，我非常赞同。”
“但是，你想要世家豪门派系的天才，我不能理解，能不能说说你的理由？”
沈君颜也道：“小凡，你的想法有点危险啊。”
秦凡没有马上回答这个问题，而是提起了慕容杰出：“之前，慕容家来找到我，给我提出了很丰厚的待遇。”
“只要我去姑苏，他们可以给我当百万大军的教头，姑苏大学校长一职都可以给我，但我还是拒绝了。”
沈君颜连忙掐秦凡的腰，让他注意言辞。
秦凡道：“我说这些，不是讨价还价，我只是想告诉校长你，我手上东西价值非凡，一旦流传于世，一定会引发腥风血雨，各方势力的争夺。”
“这对我相当不利，给我的生活带来混乱。”
“与其让各方来争夺，不如让他们的天才来一起学习修炼。”
陈国淮点头：“你说的有道理，但你有没有想过，这会给世家派系培养出人才，培养出一堆白眼狼？”
陈出云点头：“我爸说的没有错，你秦凡没必要这么做，武神殿是可以保证你安全的，这一点你可以放心。”
“我觉得，你的想法太圣母了，需要改改。”
秦凡认真道：“我之前碰到了慕容家的慕容杰出，惊叹对方的才情。”
“我知道，慕容杰出在世家豪门派系中，并不是最顶尖的天才，以后还会有更多的天才，出现在世家豪门派系，这是资源分配决定的结果。”
“天才是有数量的，我这个修炼体系，需要不断摸索，修炼的天才越多，得到的结论就越多，体系就会更加完善。”
“我觉得，我可以驾驭得住。”
“我坚持这么做。”
陈国淮看到秦凡态度坚决，不禁一叹：“行，不过等你当上教员后需要决定的事，当务之急，还是帮你恢复自由身。”
陈国淮没有答应秦凡的要求，并不担心秦凡成为左右逢源的骑墙派，他是在保护秦凡。
秦凡这么做，肯定会承受极大的舆论压力。
这种压力，远超当初秦凡不修炼只考古神话的压力数十倍，数百倍，是会带来人身危险的。
所以，陈国淮没有答应秦凡，而是选择拖字诀。
先拖着，以后再说。
陈出云问道：“秦凡，你的第二个要求呢？”
陈国淮也看着秦凡。
沈君颜已经为秦凡捏了一把冷汗，秦凡第一个要求很苛刻了。
第二个要求，只怕更苛刻。
秦凡苦笑：“第二个要求很简单，我需要一个助手。”
陈国淮笑道：“这个简单，别说一个助手，十个都给你安排。”
秦凡淡淡一笑：“她叫温润，现在人在姑苏慕容家。”
“我能顺利得到上清派的传承，她帮了我很大的忙，她甚至救过我一命，贡献是非常巨大的。”
陈国淮脸色顿时一黑。
沈君颜轻咬樱唇，昨天晚上她好说歹说，让秦凡不要跟温润走得太近，免得引火上身。
结果，这小子一点没有听进去。
秦凡道：“校长，这个条件不为难吧？”
陈国淮道：“你知道温润的来头吗？”
秦凡点头：“知道，她曾经也是我们学校的天才，但因为家里的原因，被学校放弃了。”
陈国淮沉声道：“既然你知道，那你就不要为难我了。”
秦凡有些失望，旋即点头：“那行吧，校长你先去忙。”
陈国淮也心中有愧：“秦凡，如果你还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
秦凡苦笑：“暂时想不到，以后想到的再说。”
只要他当上教员，他的经费肯定是整个联邦第一人，基本不缺什么了。
只是温润那边，让他有些不安。
看来，他得另想办法才行。
“好，那你休息吧，我去安排。”
陈国淮要走，秦凡叫住了对方，“那个……关于陈留学长，我很抱歉。”
陈国淮脚下一滞，失意一笑：“你小子不用道歉，他们是拿钱干活的，你不用有负担，好好你的研究和修炼。”
“我不怪你，真的。”
拍了拍秦凡的肩膀，陈国淮乘风踏天而去。
陈出云也跟了上去。
秦凡和沈君颜则是返回别墅。
“小凡，学院派的天才还不够你教吗？为什么，还要去教世家派系的天才？你这样做，很容易被人扣上骑墙派两面讨好的帽子。”
“该不会，你真的想左右逢源吧？”
沈君颜忧心忡忡。
当下的联邦，世家和学院派泾渭分明，相互敌对。
哪怕是远征即将开始，双方都在寻求和解，一致对外，但秦凡这么做，很容易给自家带来天大的麻烦。
秦凡突然看向了不远处的一猫一狗，那是陈出云养的宠物。
两只宠物正在对峙，一个喵喵叫，一个汪汪汪，针锋相对。
他们的目标是一只老鼠。
猫想吃。
狗不让。
“看到猫狗的对峙了吗？”
秦凡突然饶有兴致的问道。
沈君颜一头雾水：“你什么意思？”
秦凡道：“我们是外人，跟它们都没有感情，所以它们的争斗，谁赢谁输，对我们来说都无足轻重。”
“如果这时来一个流浪汉，见到他们两败俱伤，流浪汉不会怜悯他们，而是会把阿猫阿狗一起抓走吃肉。”
“在流浪汉眼中，他们都只是一块肉而已，是一个整体。”
沈君颜怔住了。
她好像听懂了，又没有听懂：“你的意思是说，要把目光放长远一点？”
秦凡轻笑：“有看过一则故事，古代有能人牧龙，他养了九条龙，等它们能自力更生的时候，就把他们放到天下九州各地去，让他们自生自灭，他也不怕丢失自己的龙，也不怕自己的龙去闹事吃人。”
“他以天下九州养龙。”
“最后，等九条龙长大后，那位能人降服九龙，为己所用。”
沈君颜喃喃自语：“这是牧龙九州的故事。”
秦凡道：“成大事者，需有牧龙九州的野心和格局。”
“我虽然没有那样的野心，但做事的格局还是要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