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辛婉不解,“怎么,现在又不怕被他发现了吗?”
“让他发现也没什么。”封高朗淡淡道,“正好限制他的行动。”
这些真真假假虚虚实实玩多了,才更有意思,让对方猜来猜去,却始终猜不到你的想法。
林安安抽了雷秋柳的血出来化验,分成了好几份,分别给其他人做不同的测试。
除了病毒,林安安还想到寄生虫。
有些寄生虫也会导致人瘫痪昏迷变成植物人,不过这种一般都是医院能检查出来。
虽然概率小,但林安安还是让人做了寄生虫测试。
她检测过雷秋柳的血液,里面并不存在任何病毒。
这是最让人感到奇怪的地方,没有病毒,那她是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或者说,病毒并不存在血液里?
可惜那个所谓的蛊毒已经失传了,即便是在邑族人手里也拿不到,否则她非要拿一份回来研究一下。
整个上午,研究一筹莫展。
其他人的测试也没有测试出什么结果。
林安安也没有气馁,下午继续。
这一天都是在研究中度过,时间过得飞快,眨眼就到了下班时间。
其他人都不愿意加班,下班时间一到便迫不及待离开了,唯独林安安还有点意犹未尽。
她想尽快查处雷秋柳的病因,尽快将她治好,因此其他人都走了,唯独她还留在实验室里。
她反复检测雷秋柳的血液,拆开剖析,终于让她发现了一处不正常的地方。
这个重大的发现让她整个人都兴奋了起来,立即记录了下来。
渐渐的,外面的天已经黑了。
眼看时间不早了,林安安打算明天继续。
换下衣服,拿起储物柜里的手机,结果却发现多了很多个未接电话,都是封凌轩打来的。
她赶忙回拨了个电话过去,很快便接通了。
“你在哪里?”封凌轩问。
“我还在实验室呢,刚刚太过投入,手机放在柜子里,所以没有听到你给我打电话。”林安安忙解释,“怎么了?”
“现在忙完了?”
“忙完了。”
“到附近的路口等我,我去接你。”他说。
林安安一愣,“哦,好。”
打这么多电话给她,难道就是为了这个?
林安安疑惑不已,但还是收拾好东西,到疗养院附近的路口等他。
很快封凌轩便到了,她拉开车门上车。
“研究如何?”封凌轩问。
“不太顺利。”林安安皱了皱眉,“反正目前什么都没有研究出来,要想在一个月内将她治好,恐怕是有点难度。”
封凌轩道:“不用有压力,尽量吧。”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是哪能真的没有压力?
这可是一条人命呢。
回到家之后,吃完晚饭,林安安就将自己关在房间里,继续想着治病的事情。
为什么血液检查不出问题呢?
她百思不得其解。
苦思冥想没结果,她又想,会不会国外早已经有过类似的案例了,但因为国内没有出现,所以他们都不知道呢?
她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在网上输入了雷秋柳的病状,结果还真让她查出点东西来了。
她大跌眼镜。
有一种在非洲偏远部落出现的病毒,跟雷秋柳现在的情况很像,被命名为萨洛美病毒。
这种病毒出现在蜗牛身上,人类感染之后,病菌会进入病人脑子,破坏她的神经以及脑细胞。
但这个过程是十分缓慢的,是一个慢慢蚕食的过程。
可能三到五年才会有症状,在没有症状之前,你是无法得知自己是否感染这种病菌的。
并且验血也查不出来,没有病症之前,没有任何异常。
这种病菌没有传染性,除了从蜗牛身上接触之外,就只能通过血液传播了。
林安安觉得雷秋柳像是感染上了萨洛美病毒,但又不太像。
这种病毒,目前只有在非洲部落才发现过,国内暂时还没有出现。
她脑中突然出现一个大胆的想法。
若雷秋柳那个根本不是什么蛊毒,而是骗人的呢?
根据封玉树所说,他们当时认为雷秋柳是吃下了蛊毒,所以赶紧送她回去邑族老家给她吃了解药,但是解药吃下去却没有用。
他们解释说是因为时间太久,蛊毒变异了,导致解药没用了。
但倘若雷秋柳中的根本不是蛊毒,而是萨洛美病毒,那即便将解药吃下去又有什么用呢?
而且由于乱吃了解药,说不定还改变了萨洛美病毒的症状,所以导致现在雷秋柳的情况跟国际上记载的萨洛美症状不同。
这样的话,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林安安瞬间精神抖擞,仿佛找到了突破口一般,打了鸡血一样上了国外网站,查阅了好几篇相关的论文。
她虽然英文还不错,但由于论文专业性太强,很多专业名词凑在一起,导致她弄不懂是什么意思,看得很是费力。
她只能将相关的几篇论文都保存下来,打算明天去研究室让劳拉翻译一下。
夜已深。
封玉树车子在马路上疾驰,后视镜中,能明显地看到后面跟着一辆车。
他嘴角不由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
这辆车已经跟了他许久了,毫不避讳,仿佛一点不怕被他发现一样。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这个人应该是封高朗派来盯着他的吧。
封玉树权当没看见,不紧不慢地开车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后面的车子停在不远处,留意着封玉树的一举一动,确定他进屋之后,才拨通了封高朗的号码。
“他并没有什么异常,已经回到家了。”他低声报告。
封高朗眼睛眯起,“继续盯着,一定要死死盯着,无论他去哪里都不能放松,也不能跟丢了。”
男人欲言又止,他觉得对方早已经发现自己了,不知道继续跟下去的意义在哪里。
不过既然老板都发话了,他为了钱,也只能继续跟着了。
“明白。”
挂断电话,书房的门突然被推开了,金辛婉走了进来。
“什么事?”他淡淡问。
金辛婉递给他一份文件,“这是三个月前跟投行的对赌协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