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发小个子男又委屈，又心焦。
“警官老爷，求求你，你拿去化验吧。
真是保健品就还给我，好不好。
这是我用全部积蓄批发来的。
还等着卖完了，付下个月的房租的……我……”
彩发小个子男的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了。
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
男儿有泪不轻弹。
结果为了讨个生活，都成这副模样了。
唉……
雅格伦看着彩发小个子男，叹了口气。
中年不易。
“你不说我也会去化验！”
李松泉瞪了彩发小个男一眼。
“李队，他们俩个是干嘛的？”
从刚才起就看热闹到现在的雅格伦，突然开口问道。
雅格伦指了指，站着的另外两个人——
黄毛和蓝发小子。
黄毛小子一看自己被CUE了，连忙挥手否认：
“我们不是卖保健品的。”
雅格伦挑了挑眉：
“那就是买药的客人咯？”
这回。
蓝发小子急了，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
“不是，不是。我们也不是买药的。我们没买过那种东西。”
雅格伦搞不懂了：
“那你们……”
“……凑……凑人头的……吧。”
蓝发小子头低的，简直可以直接挖洞了。
他小声嘀咕了一声。
就抓一个人回来，确实太难看了。
雅格伦双手交叉抱着胸前，想着。
看来这两个理发店小子，比那个彩色头发的小个子男，还要冤枉。
“老实交代！今天凌晨，你把这个「阿辣鸡」卖给过谁？”
李松泉问。
彩色头发的小个子男摇了摇头。
一想到今晚，他直接要当场哭了。
今天哪里有什么客人啊。
他刚一踏进夜店，就被李松泉直接歹住了。
他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一开始还以为是遇到了抢劫，绑架呢！
被李松泉这么一搞。
估计当场看到这一幕的客人，以后都不敢再找他拿货了。
唉……
前途尽毁。
前途尽毁啊！
“昨晚呢？卖给了谁？”
李松泉依旧缠着问。
一想到报告还是要写的。
瞎编也编不出字来。
只能多套点信息。
“就一……就一、一个……客人……”
彩色头发的小个子男，老实地回道。
“叫啥？”
“叫、叫……九纹蛇……”
“哦——！”
“哦——！”
站在两边的蓝发小子和黄毛，一听到“九纹蛇”的名字，一起惊呼道。
他们又想到了前一晚，在巷子里，被揍的事。
“你们倆个，也认识那个就九纹蛇的？”
雅格伦问。
“哦。”
“嗯。”
两人同时点了点头。
“多说点！”
李松泉不悦地催促道。
他最讨厌别人说话像挤牙膏一样。
“那天晚上，九纹蛇那小子……撩了一个女人，就、就……跑了……”
“女人？”
李松泉皱眉。
“哦。”
“嗯。”
黄毛和蓝发小子，也一起点了点头。
李松泉：“知道那个女人叫什么吗？”
“秦雪花！”
这次，最先回答的是蓝发小子。
“那个辣妹以前没见过。”
黄毛跟着补充。
“对，对，以前从来没见过，前一晚是第一次来夜店。”
彩色头发小个子男回道。
就在雅格伦想着，问话是不是跑偏了的时候。
只见。
办公室突然鸦雀无声。
刚才还在说话的彩色头发男和黄毛、蓝毛，这次全部禁声了。
雅格伦看见。
他们三个人，全部齐齐地，盯着自己的办公桌上看。
雅格伦不解，奇怪地皱了皱眉。
他刚想问，他们到底在看什么。
突然。
三个人异口同声道——
“像。”
“对，像像像。”
“就是她吧。”
“没错，是她！”
“是她！是她！”
……
“像什么？你们几个到底在看什么啊？”
李松泉大喊。
听到李松泉的声音。
这次。
三个人齐齐伸出手指，指向了雅格伦办公桌上，摆着的一个相框。
相框里，是一男一女。
那是雅格伦唯一一张，和绮里波结的合影。
雅格伦听见彩发小个子男说：
“那个，就是前一晚，被九纹蛇那小子，撩走的小辣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