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太太将杜牧亭正式介绍给陆家这边的商家,客人也一一给陆向北介绍过去。杜牧亭也满怀诚意的一桌敬一杯酒,当然陆容手上的那杯,也是杜牧亭包揽了。众人也识趣,知道晚上还有一场。中午这顿,也就没多为难陆向北。
这边敬完酒后,杜牧亭神气爽爽的就去牵着陆容去给自己兄弟们敬酒了。这个兄弟的酒,敬是肯定要敬的。但杜牧亭也是同样的一杯,兄弟们瞧着杜牧亭是走哪儿就牵着陆容到哪儿,互相嬉笑的打了个意有所会的眼神,然后乐的哈哈直笑,胆大的打趣道:“老大,我们懂的。现在咱们就意思意思啊,晚上咱们再不醉不归!”
杜牧亭咧着嘴笑啊笑,笑的格外的不言而喻。
到了晚上这场,杜牧亭的酒杯一直是空了又满,满了又空的状态。酒过三旬之后,杜牧亭就晕乎乎的,甚至接下来开口说话,连舌头都快打不直了,面色潮红,走路东倒西歪的,一副活生生的醉汉样子。最后,还是茂茂出来救场,让人把杜牧亭给扶了下去。得,人都醉成这样子了,还闹什么洞房!
杜牧亭如一滩烂泥躺在床上,口中还一直颇有气势的叫喊着:我没醉,来,干杯,继续喝!
陆容好笑的朝杜牧亭道:“别装了,人都走了。”杜牧亭喝的酒,除却刚开始那一壶是真的,接下来的酒,完全就是水兑的酒。还是九分水,一分酒的那种。不然,就是全场这么一人一杯的敬下来,能不能吃的消还是个问题。但也别说,杜牧亭这还一套一套的,装的挺像。要不是她一直知道事情的内里,恐怕还真会被杜牧亭给蒙了过去。
杜牧亭睁开双眼,眼底清明,哪里还有刚才在前院的浑噩。杜牧亭坐起身来,靠着床棱,看着陆容嘿嘿直乐:“媳妇,你真好看。”
陆容没好气的回道:“我每天都很好看!赶紧起来去洗洗,臭死了,一身的酒味,别把被子也给熏脏了。”
杜牧亭也听话,立马站了起来。只不过杜牧亭是个精乖的,站直之后,还不忘倾身在陆容脸上吧唧一下,亲的响亮极了:“媳妇今天特别特别的好看,杜牧亭的媳妇特别特别的漂亮。”
陆容颇有些无语的转身送了个白眼给杜牧亭,这是夸她?还是夸他自己呢?陆容打开衣柜,给杜牧亭拿出里衣,上前递给杜牧亭,道:“行了,别嘚瑟了!我受不了你身上的酒味,赶紧去洗洗。”不过,陆容突然想起什么,还未待陆向北接过去,立马就收回了手,问道:“你待会还要回前院去吗?你兄弟他们……?”陆容自然是知道,杜牧亭装醉回来是没可能再回前院去的。但茂茂他们可是杜牧亭的哥们,今天又帮了这么多的忙,走的时候杜牧亭是不是去送下比较好?毕竟他也是知道杜牧亭是装醉的。
杜牧亭摆了摆手,回道:“他们自己认识路。”说完,立马伸手将陆容手里的衣服接了过去。拿起衣服一瞧,新的;比划了大小,挺合适的。杜牧亭开心地问道:“媳妇,这是你给我做的?”
“不是做的,是买的。”杜牧亭的衣服,薛老太太是有提前送过来一些的,也都放在柜子里。杜牧亭手上的衣服,是陆太太给陆容购置新衣的时候想到了杜牧亭,也不偏颇,陆容几身杜牧亭就几身,料子也都差不多。陆容想了想,还是解释道:“跟我的是差不多的,我娘特意买的,让这几天穿的。”
虽说是买的,但杜牧亭也高兴。但一听跟容容的差不多的,双眼瞬间发亮,立马点了点头,就赶紧搂着衣服洗漱去了。
等陆容洗完漱,一进内屋,就瞧见刚才一直穿着衣服在显摆的杜牧亭,已经躺倒了床上,身上的被子,也盖的实实的。
杜牧亭一见陆容进来,立马招呼道:“媳妇,快来躺进来,被窝我给你暖好了。”
现在是秋天,需要暖被窝吗!陆容没理会,先自个收拾自己的,当然,不可否认的,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陆容心里也是有些紧张的。
但当陆容一躺进所谓的被窝,杜牧亭紧跟着就缠了上去,陆容立马被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她就说杜牧亭怎么就光露了头在外面,这么热的天,连个手臂都没伸出来,合着里面是完全/裸着的啊。怪不得整晚上乖顺的不得了,合着老早就已经计划好,就等着自己跳进去呢。
杜牧亭眼睛越发的发绿了,一个翻身,就半压到了陆容的身上,振振有词的说道:“媳妇,你看天多热啊,我帮你给脱了啊。”嘴上刚说完,被子底下的手立马在陆容身上一顿的瞎摸索。
男子的衣服,跟女子的衣服,尽管料子一样,但款式上还是有差异的。所以,在杜牧亭摸索了好一阵后,也摸不到什么法门。
心怀不轨的杜牧亭不死心,最后咬牙决定,费点力给撕了得了。
正当杜牧亭打算开撕之时,陆容突然伸手握住杜牧亭的手,叹气道:“我自己来吧。”
杜牧亭脸不红气不喘的道:“媳妇,我就是第一次,没经验,以后我肯定会伺候好你!”
陆容顿时一噎,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杜牧亭很自觉的翻身到一旁,给陆容腾地方。但目光始终灼灼的盯着陆容,就像一匹饿狼紧紧盯着自己的猎物一样,眼睛一眨都不眨的。陆容到底是被杜牧亭盯的有些不好意思,窝在被窝里头才将自己的衣服也脱了。
在同一个被窝里面的好处是,杜牧亭的手随时都可以往自己想要的地方伸去。也不知道杜牧亭哪里来的执念,等陆容刚脱完,杜牧亭又一个翻身半压了上去。
这次没有衣服的阻挡,杜牧亭倒是体会的很真切,细腻滑嫩的触感,令杜牧亭一阵的心神荡漾。杜牧亭虽没有经验,不代表他什么都不懂。有些事情,也可以用本能去追寻的。
但,过了一会儿,陆容“嘶”的一声,秀眉一皱:“你咬到我了。”
许是明白自己在这方面做的不是很好,杜牧亭没有做任何的反驳。低头细细查看陆容的娇唇,见到没有出血,才放心的用起扬长避短,转攻其他地方去了。
但,又过了一会,又听的陆容问道:“杜牧亭,你懂不懂?”
这次,杜牧亭倒是低声回了一句:“我懂!”
窸窸窣窣的,又过了好一会儿,陆容看着始终不得门道的杜牧亭,开口再次问道:“杜牧亭,你行不行?”
杜牧亭低哑着声音,颇有些咬牙切齿的回道:“我行!”
天知道,陆容前面的问话,完全纯粹是出于好心问的。但有些话,在某些场合,是真的不能随便瞎问的。你问他懂不懂,要不懂,他就会在你身上学到懂为止;你问他行不行,他就死命的身体力行来告诉你他到底是行,还是不行!
所以,这一晚陆容很是受累了一番,连自己什么时候睡去的,一点印象也没有。
第二天一早,陆容睁开酸涩的眼睛,全身像是被马车碾过了一般,酸疼的厉害。陆容下意识的想动下身子,但这一动,陆容立马就感觉到不对劲了。
陆容黑着脸,伸手推了推侧身抱着自己的杜牧亭,一见杜牧亭醒,压着怒气道:“你给我出来。”
杜牧亭没听陆容的话,反倒是更加用力抱紧了陆容:“媳妇,你就让我多待会。”
陆容气急反笑,破罐子破摔,道:“那行,你多待吧。待了现在,以后也不用待了。”
杜牧亭一听,急了,这自己刚体会到滋味,还想天天来。杜牧亭撇了撇嘴,委屈道:“媳妇,那你亲亲我,行吗?你亲我一下,我就出来。”
昨晚上陆容已经很随着杜牧亭了,闹到大半夜也没个消腾。这么一大早上的,竟然还给她来这么一出。陆容无所谓道:“不用,你就待着吧,茶也不用敬了。”
陆容永远都是杜牧亭的软肋,杜牧亭万分委屈的看着陆容,道:“媳妇,我错了,我就是想和你多待在一起。”
“用这种方式?”
杜牧亭很想点头来着,但见着陆容颇为不愉的神情,很识时务的摇了摇头,最后才一脸伤心的,支支吾吾的朝陆容解释道:“我就是半夜做梦到你嫁给张北宸了,后来又梦到你被枪打中了……容容,你是我杜牧亭的媳妇,我发誓我一定会好好保护好你的。”昨晚破碎的梦境,真实的好似存在过一样。杜牧亭亲眼看着陆容嫁给了张北宸,又亲眼看见了陆容中枪后躺在自己的怀里。杜牧亭后半夜被惊醒过来的时候,全身冷汗淋漓,眼角渗满了泪水。那梦里痛彻心扉的感觉到现在都始终如影随形。容容是他杜牧亭的,怎么能变成张北宸的呢!一时悲切之下,杜牧亭又不忍叫醒累及了的陆容,所以就找了个这么笨又直接的方法,证明容容就是他杜牧亭的,容容会一直好好的,谁也夺不走!
陆容默了半晌,也没再跟纠缠这件事情,转头亲了下杜牧亭的嘴角,才道:“先起吧,娘还等着我们去敬茶。”
杜牧亭破涕为笑,忙不迭的朝陆容点了点头。
这天,杜牧亭格外的殷勤,比李莲英还李莲英,把陆容伺候的服服帖帖的。连进个门,也要扶着让陆容先进。陆太太见了,心里也忍不住偷偷的高兴。尤其是在敬茶的时候,陆太太还特意包了个大红包给杜牧亭。
不过陆太太还是找了个空档提醒陆容道:“容容,你下午跟向北去趟薛家,去见下杜牧亭的娘。按辈分来说,她总归是杜牧亭的奶奶。送礼的东西,娘会叫福伯准备好的。”虽女子出嫁,素有三朝回门之说。但入赘,也不能按照三朝回门去做。这次新婚第一天去拜见奶奶,也算是再全了杜牧亭一回脸面。脸面的事情,陆太太能做的都做了,只是希望杜牧亭以后,可千万不要令她失望。
陆容点头应下了,但一回自己的院子。陆容看着带着一脸笑意迎上前来的杜牧亭,神色颇为复杂。陆容想起自己和杜牧亭的第一次见面。此时正当杜牧亭温柔缱绻牵起陆容的手,打算往里走时,陆容开口迟疑的问道:“杜牧亭,你,是不是很早之前就见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