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萱儿哭得更卖力了,表哥一定会狠狠教训乔润的,说不定还会把她赶出去。
想想都让人兴奋。
对金萱儿的嚎哭,傅暄置若罔闻,只觉得烦躁。
“表哥,你怎么不替我做主?你没看见我脸上这么大的巴掌印,都是她打的!”
金萱儿愤怒地伸出食指,指着乔润。
傅暄厉声呵斥道:“给我滚出去,以后都不许来我这里!”
金萱儿眼里流露出掩藏不住的得意,她趾高气昂地看向乔润,“听见没有?我表哥让你滚出去!”
“我说的是你,金萱儿!”
金萱儿气得目瞪口呆,怎么可能会是自己。
“表哥,我……”
她支支吾吾,一脸不可置信的模样看着傅暄。
“表哥,我可是你亲表妹,从小到大,你一直都很喜欢我的。”
傅暄声音里尽是冷意。
“那就别让我对你心生厌恶!”
金萱儿委屈巴巴地看着,大气都不敢喘一下,“表哥,我只是过来关心一下姑姑,听说下周五晚上从襄宴你收到了邀请函,能带我一起过去吗?”
她很想去看看陆寻,甚至连参加从襄宴的晚礼服都准备好了,可是金家没有收到邀请函。
从襄宴只会邀请重量级的贵宾,陆寻学长一定会去的,表哥也肯定有邀请函。
傅暄眼眸凝重,本来乔润就想分开,金萱儿这时候还来火上浇油,推波助澜!
“滚!”
“表哥……”
她不甘心,却也不敢说什么,只能不情愿地往外走。
走到门边,傅暄突然开口叫住她,表哥对她还是有情义的。
傅暄却说:“乔润一直是你表嫂,你以后再敢对她不恭敬,就趁早滚远一点!”
凭什么!
金萱儿心头的委屈喷薄而出。
“表哥,她在你最难的时候抛弃你,你在轮椅上怎么痛苦地熬过了四年,她一点不管,她有什么资格再回来做傅太太!”
“金萱儿!”
不管乔润做了什么,只有他能评判自己的妻子,旁人还没有说三道四的资格!
金萱儿气冲冲地离开了,一边走还一边哭。
她离开后,傅家客厅里静得出奇。
傅暄才开口安抚乔润,“润润,你不要把她说的混账话放心上,以后她都不敢再来打扰你了。”
乔润摇摇头。
“她说的有道理,傅暄,我打算明天就搬出去。”
傅暄暗暗握紧了拳,为什么一定要离开他,所有人都要离开他!
他压低了情绪,咬牙说:“你要买的那个房子被我提前购了,我出了一个亿,卖家给我了。”
怪不得,过户手续到今天都办不下来。
还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傅总的手段总是比她一个普通人多。
乔润冷笑一声,“那我去住酒店。”
反正无论如何,她都不要继续留在这里了。
傅暄坚持,“我陪你一起。”
乔润咬咬唇,心里憋屈,“你能不能别这样,我不喜欢,你再逼我,我直接住陆寻那里去!”
“你敢!”
这是傅暄绝不允许的,她必须和陆寻保持距离。
那个男人的心思才不会那么单纯!
过了两分钟,傅暄妥协了。
乔润真有可能因为和他赌气,搬进了陆寻家里。
他压下情绪,温声说:“好,我可以让你搬出去住,可我没有放弃,乔润,我一直坚信我们会复婚,这是迟早的事。”
他又说:“朵朵必须要留在我这里,一个稳定的环境有利于孩子成长,你可以随时过来看朵朵。”
他在赌,乔润舍不得朵朵。
可是,他输了。
“好。”乔润点点头。
朵朵听见爸爸妈妈在客厅里争辩的声音,慌张从书房跑出来,她着急了。
“妈妈,你不要我了吗?”
乔润语气平静,“朵朵,妈妈没有不要你,妈妈会经常过来看你的。”
可爱的小家伙摇摇头,“不行,你得留下来陪我。”
都这时候了,乔润还有心思和女儿讲大道理。
“朵朵,妈妈从来没有强迫过你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你也不能强迫妈妈,咱们都要尊重彼此的意愿。”
朵朵心里委屈,但又没办法,只能无奈地看了一眼爸爸,可傅暄同样无计可施。
“妈妈,我还只是个孩子。”
乔润摸了摸她的头,小孩子也不可以耍赖。
“孩子也是一样,你总会长成一个大人。”
乔润最后还是离开了傅家别墅,她想要自由。
朵朵的眼泪掉下来,“爸爸,怎么办,妈妈走了?”
早知道,她就跟着妈妈一起走了,朵朵舍不得妈妈,可是,爸爸一个人也好可怜。
傅暄抱了抱女儿,温柔又坚定地发誓说:“朵朵放心,爸爸一定会把妈妈追回来的。”
朵朵看着爸爸,她也相信爸爸会做到的。
妈妈现在没有出国,就是最大的机会。
傅暄也只是在女儿面前佯装坚强,他的心情早就已经完全崩溃了。
追妻路漫漫,他到底做错了什么,就因为乔润的心结没打开,所有一切都成了他的不是!
傅暄办公室。
陈旭过来送财务报表时,就看见老板一个人在喝闷酒,他急忙把门关上了。
老板以前可从来不会这样。
他说过,办公室是办公的地方,他甚至连吃饭都格外注意,怎么会在办公室买醉呢?
陈旭走上前,“老板,待会儿还要开会,你喝这么多酒,要是让傅老知道了,他肯定会生气的。”
傅暄冷笑一声,“我就不能给自己放个假吗?”
他现在在家里,女儿在家,为了不给女儿留下一个坏印象,连喝酒的自由都没了。
“你说我凭什么要跟着她后面死缠烂打,世界上又不止他一个女人,是不是?”
傅暄显然是喝多了,话也多了起来。
他不满地抱怨,“她离开我,肯定又要和那个陆寻在一起了,我到底哪里比不上陆寻?”
陈旭心里是充分肯定自己老板的,“老板,你肯定比陆寻好一千倍、一万倍!”
“那她为什么不选择我呢?”
这可真是一个让人为难的问题。
陈旭考虑了半天,也就支支吾吾地说了两个字,“眼……眼瞎?”
“谁让你胡说八道的?”
他不允许任何人说乔润的坏话,都是陆寻那个狗男人心眼多。
什么默默守护,不求回报,他就是贼心不死,希望润润心软。
不就是卖惨嘛,谁不会!
傅暄细长的手指掐了掐眉心,“帮我把接下来的会议给取消了,我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