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路酒吧对面的楼中,一间房子里时不时因为光线的照射而反光。
林小夕已经不知道在这里趴了多久了,但是她还是不敢掉以轻心,她透过手里的改装雷明顿的狙击镜观察着小酒馆里所有人的一举一动,直到她看到了那两个人走进酒吧,对着耳麦说道:“阿金,阿金,这里是小梦,目标已经进入地点。”
“阿金收到,小梦你千万不要轻举妄动,有什么情况及时汇报。”
“安心啦。”
酒吧里,气氛有一些剑拔弩张,双方似乎都已经知道了对方的身份,但是都不想直接点破。
少女却悠闲地坐在吧台上拨弄着指甲,她的手臂上纹了一只血红色的眼睛。
老路意识到他们是劫的人。血红色眼睛纹身,曾经的他后颈上也有一个,现在想起来似乎还有一些隐隐作痛。
好一会儿,墨镜男子开口:“一杯特基拉日出,再来一杯牛奶。”
少女听到男子的话,不满的抱怨道:“我都已经十八了,小孩子才喝牛奶。”
墨镜男子摸了摸少女的头,在吧台旁边坐下:“喝牛奶才容易长高。”
老路先是端上一杯牛奶,然后开始调制特基拉日出。
在装有冰块的酒杯里缓缓倒入龙舌兰为基酒,些许水果汁随后加入,巧妙地在杯口抹了些许盐,最后用樱桃点缀一番。
“您的特基拉日出,请慢用。”老路将酒杯端到男人面前。
“谢谢。”墨镜男子端起酒杯开始品尝了起来:“味道很不错。”
“老板,你在这里开店有多长时间了。”
老路擦着酒杯耐心地回答:“已经有十多年了吧,客人第一次见,不是本地人吧。”
“的确,路过这里的时候听说老板手艺不错,就想要来品尝品尝。对了,老板知不知道十八年前的柏林沦陷事件。”
老路瞳孔一缩,看似平淡地回答到:“当时网上不是传遍了,又有谁不知道,恐怖分子袭击了柏林,用炸弹一夜之间将柏林中心城区夷为平地,客人怎么问起这个?”
“没事,只是随口问问,总不可能你我其中有恐怖分子吧。”墨镜男子微笑地看着老路。
墨镜男子没有再说话,只是慢慢地品味着酒杯里的酒。
当他喝完最后一滴酒,拍了拍还在和牛奶斗智斗勇的少女。
少女意识到,不情愿的将牛奶一饮而尽。
“有缘再见。”墨镜男子将几张钞票放在吧台上,拉着少女走出酒吧门口。
老路这才发现自己的后背已经全部湿透,他拿起刚刚的几张钞票,其中一张画着血红色的眼睛。
林小夕看着没有任何异常的两人就这么离开了酒吧,反倒觉得不可思议起来。
“阿金,目标离开了,叫其他在酒吧附近的人都撤了吧。”
刚刚还在酒吧门口一些行人悄悄地隐去。
走在墨镜男子旁边的少女不耐烦地问:“间,刚刚我们为什么不动手。”
“狱,你要知道,我们的目的自始至终都是为了找到"锁",而不是去解决掉那个叛徒,你还是太心急了,耐心的猫才可以抓到老鼠,而慌乱的老鼠则会露出破绽。”
路莫行在遇见老道士之后总是觉得身上怪怪的,莫不是那个老道士在自己身上做了什么手脚吧。
自己身体里就像有一些虫子在爬,还莫名其妙的浑身燥热难耐,脑子还有些昏昏沉沉。路莫行心里想到了自己以前看过的武侠,里面往往有一个高人帮助主角打通任督二脉,从此走上人生巅峰。
不会这个老道人就是什么绝世高人吧,会不会明天我就可以飞檐走壁。
直到路莫行透过镜子看到了自己,他很快明白过来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发烧了,而且烧的不轻,已经开始幻想了。
老路不在家,药箱里的退烧药已经没有了,看来只能去楼下的诊所了。
路莫行是真的烧糊涂了,他没有考虑到自己能不能走到诊所,很快,在下完最后一个楼梯,路莫行光荣的晕倒了。
恍惚中他看见了林小夕的脸,然后就彻底的不省人事了。
在昏迷的过程中,路莫行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又很神秘的梦,他看见了远方有许多条金黄色的锁链从天空中悬挂而下,似乎每一根都有着不同的纹路,有些锁链已经断裂开来。
路莫行只是感觉自己一直在向锁链的方向走去,却始终到达不了那个地方。
当路莫行睁开眼时,他发现自己不知道躺在了什么地方的沙发上,身上的烧已经退掉了,只是脑子还有点疼痛。
当他看到林小夕的时候他就明白过来,应该是林小夕救了他。
“别担心,这里是我住的地方,之前你晕倒在路边被我看见了,你烧的好严重,不过还好有我,不然说不定你就死翘翘了。”林小夕见路莫行已经醒了过来,倒好像是松了一口气。
路莫行一阵苦笑:“谢谢你了,又在你面前出了个大洋相,医药费我会还你的。”
“没关系,你人没事就好了,医药费什么的都不重要。”
路莫行察觉自己身上没有什么问题后,连忙起身,想要离开。林小夕倒也没有拦着,只是说顺便送送路莫行。
海盐味道的体香让路莫行瞬间羞红了脸,“不用了,我自己下去吧。”路莫行一阵落荒而逃。
看着路莫行的背影,林小夕觉得有些好笑。
不过林小夕心里其实还是有一点疑惑,自己的血界能力最近变差了吗,还是这个小子本身就有着某种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