陀艮思考了一下才用自己的另一只触手勒住上江的嘴。
让他的嘴不能够闭合。
只能在喉咙中发出嘶哑的吼声。
羂索打量着谷雨一直未变的神色也有些奇怪。
“你们人类不是最看重亲情这些无趣的东西了。
你怎么看起来没有完全没有反应?”
对面的人看起来完全没有被威胁的样子啊。
谷雨微微勾起了嘴角。“不,我现在很愤怒。”
他现在恨不得将眼前这个男人一点点撕碎,然后挫骨扬灰。
但他不能。
谷雨吐出一口气。“我还有一个疑问。”
羂索的手指点在下巴。“想问花御?”
谷雨垂下了眼眸。“她....”
“你以为能够让这个地区这么安静是谁做的?
你觉得除了她谁还有这种范围的能力呢?”
羂索的两个反问将答案说的明明白白。
谷雨的手缓缓握紧。“我的身体可以给你。
相应的,你要与我立下束缚你要保护我的父母让他们不受到任何一方的伤害。”
家珍哭着摇头。“小雨不行,不行的。”
这种事情怎么能答应。
“小雨!”后拦在谷雨面前。
他怎么可能看着谷雨死在自己的眼前。
谷雨将腰间的小死神挂件拿了下来。“回去吧。”
后飞快的摇着头。“我不回,小雨要死的话。
我和小雨同样一起消失在这个世界。”
谷雨看着后。“回去吧,得到他人的爱你还能活下去。”
后瞬间红了眼睛。“我知道,我一直没帮上小雨的忙,我...我...。”
后吸着鼻子,声音有些哽咽。“你不要嫌弃我。”
谷雨拍着后的脑袋。“没有嫌弃你。”
后擦了擦眼角语气坚决。“我是守护你的灵,要死一起死!”
谷雨抿了抿唇无声与后对峙,还是将挂件别回了裤子上。
羂索另一只手扣在家珍的嘴上,阻止了家珍讲话。
“哦。”羂索有些头疼。“这你可真有点难为我了。”
保护人类,哦 他可不喜欢这种苦差事。
家珍狠狠的咬在羂索的手上。
温热的泪水不断砸在羂索的手上。
羂索挑了挑眉,看着手上的液体。
这两个人的懊悔,恨意,不甘一定能形成新的强大的诅咒。
“我答应你。”
想到又要有一个新的助力羂索答应了下来。
谷雨看着瞪大眼睛飞快摇头的妈妈。
还有挣扎着,被触手死死勒住的爸爸。
“睡吧。”谷雨温柔的看着两人。
“等醒过来一切都结束了。”
两人晃了晃神,不受控制的睡了过去。
只可惜眼前这两个诅咒都没有灵魂,灵魂的控制对他们没有任何作用。
“哇哦,你居然还有这一手!”羂索惊讶的看着谷雨。
这是他们都不知道的技能。
“你还有多少本事是我们不知道的!”
谷雨张开双臂“你可以自己研究。”
他自己都还没研究透彻呢。
羂索带着期待的与谷雨立下束缚。
看不见的束缚出现在两人的体内。
羂索抬起漆黑的手指,将谷雨的脑袋划开。
他已经破不急待的拥有这具新鲜的肉体了。
飞在一边的后的眼神突然失去了焦距。
脸上的表情变得鲜活。“真是的,就知道给我找麻烦。”
有些抱怨的举起手中的镰刀对着谷雨的方向。“勾魂!”
跟在一边的分身也随之消失不见。
后在羂索的眼皮子底下光明正大的将灵魂带走。
但羂索却丝毫没有注意到,满眼全是自己的新身体。
另一边和漏瑚玩火的宿傩突然间完全感受不到谷雨气息。
宿傩意识到了什么。
表情开始变得可怕。
他怎么能。
他怎么敢。
那是他的东西!
他的!! !
身后的火焰瞬间暴涨数倍将漏瑚烧成灰烬。
宿傩一个眼神都没留在他的身上。
起身朝谷雨消失的地方飞去。
“谷雨!!!”忧太焦急的推开谷雨家的大门。
只见谷雨的父母趴在地上不知生死。
身边站着呆呆的陀艮。
另一边是....“夏油杰?”
忧太不可思议的叫出男人的名字。
他不是早就死了吗?
躺在地面的“谷雨”缓慢的做起了身。
还要适应一下新的身体啊。
不过乙骨忧太什么时候回的国?
他居然一点消息都没得到。
沙沙的声音让忧太回过神。
拔出身后的长刀,还是先解决眼前的这个诅咒。
里香飘到谷雨的身边蹲下身。“没事吧?”
羂索巴拉巴拉脑门的头发。
将脑门上的疤痕挡的严严实实的才转过头。
笑眯眯的看着里香“没事。”
里香看着羂索的表情愣了一下。“嗯......嗯你没事就好。”
突然意识到谷雨好像不会这么笑。
羂索压平了嘴角的弧度,将衣领拉起挡住脸。
做出一副生人勿近的态度。
站起身,走到忧太面前。“将他交给我吧。”
“哦,好。”
乙骨放下了拿刀的手。“那个,躺在地上穿着和尚服的男人你知道他是谁吗?”
“那个啊。”羂索露出苦恼的样子。
“是这个和这个特级打斗的时候从地板下炸出来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埋在下面的。”
尸体被人藏起来了吗?
“能帮我先把我父母送回房间吗,我处理下这个诅咒。”
羂索开口打断了忧太的思考。
“哦,好。”
忧太抱起家珍的时候正好看到她脖子上的印记。
“不去医院看看吗?
阿姨好像受伤了。”
“不用。”羂索走了过去搭在家珍的脖子上。
绿色的荧光顺着他的手传到家珍的身上。
脖子上骇人的痕迹逐渐消失。
哦对谷雨会反转术式来的。
忧太抱着家珍走上楼。
看着里香也跟了上去,羂索才走到陀艮的身边。
陀艮的身上血淋淋一片身上的触手都被乙骨砍断了。
“啧,小可怜。”
羂索将手放到陀艮的身上,手掌发出莹莹的绿光。
两人接触的地方发出滋滋啦啦的声音。
本就重伤的陀艮发出一声声哀鸣。
无力的躺在地上,圆圆的含着泪珠的眼睛紧紧的盯着羂索。
像是在质问羂索为什么伤害他。
完全没料到的羂索忙收回手。
难得有些尴尬。“抱歉,陀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