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美修长的手指扣住林落的下巴,戏谑般瞧着她。
嘴角勾起,笑的邪魅阴险,勾人心魂。
是个女人都想爬上他的床吧!
可他偏偏拉着她不放。
林落咬着唇道:“你敢,就算你这么做我也不会喜欢你,只会让我更恨你。”
“林落,那你最好安分守己,不然你要为你自己的所作所为而买单。”
林落无言,闭起眼睛不想看他。
顾寒深冷声道:“林落,睁开眼看着我,说话。”
林落气的咬唇瞪着他,“我不想跟你吵,不想跟你闹,也不想跟你说话。”
“你真是一点都不听话。”
她从来不是乖乖女,性格直率坦诚大胆。
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不会忍气吞声的任人欺负。
可她真的拿顾寒深没有办法。
无论她怎么样挑衅他,他都牢牢抓住她不放,没有一点想离婚的意思。
“我不听话,只会气你,那你去找别的女人。”
他的妻子让他去找别的女人,真是荒谬可笑。
林落,能说出这句话并不意外,因为她不爱他。
顾寒深气的血都要吐出来。
眼神深深的揪着她,戾人的气息逼近,好像下一秒就要把她碎尸万段。
温怒的脸映射在他的黑色双瞳间,转息,顾寒深冷俊起身,面部寒凉,朝着浴室走去。
他需要去冷静冷静,再待下去,怕一不小心过火掐死她。
瞬息,浴室传出淅淅沥沥的水声。
林落躺在床上翻来覆去。
半个小时,顾寒深出来,身上穿着黑色浴袍。
寒眸瞥了一眼床上的人,抬步走到床侧躺下。
顾寒深没有像以前每个夜晚伸手去搂着她,中间隔得能再睡两个人,就似两人之间无法跨越的鸿沟。
清晨,初醒的阳光普照大地,又是万里晴日。
餐桌上的气氛冰冷凝霜,两人各自吃着各自的,谁都不理睬。
等到顾寒深吃完出去后,林落才起身。
顾寒深没有叫她,独自坐着司机的车去公司。
林落自己开车,开的还是昨天那辆帕加尼。
到公司后还是一如既往的枯燥工作,待在一百多平的工作室。
下午六点,秘书部门被敲响,宋衡一身黑色西装立在门口。
冷声喊道:“林落,在慕悦有一个酒会需要你去。”
一群人的目光投射在林落身上,窃窃私语道:“做顾总的贴身秘书就是不一样,能结识好多福贵人呢?”
“啧,没有看出她有什么能力。”
“还不是男女那些事。”
流言蜚语一遍一遍击打着耳蜗。
面对他们的冷嘲热讽,林落充耳不闻,就当一群狗在乱叫。
对着门口的人回道:“知道了,马上就去。”
抓起包挎在胸前,踩着高跟出门。
到慕悦时,暖色系包厢里坐满了人,顾寒深也在里面,执手品着红酒,一举一动透着贵族的高雅。
林落扫了一眼,只剩下一个空位,顾寒深的右侧。
内心非常不想和他坐在一起,此时又别无他法。
迎着层层凝光入座。
有人打破一室沉静,“顾总,这位是你的女伴或者秘书吗?”
顾寒只是淡淡笑着,暗暗的黑眸盯着高脚杯里的红色液体。
不带任何情感说道:“不是。”
得到顾寒深的回绝。
王晋的眼神渐渐变得猥琐,丝毫不隐晦,一双眼跟长在她身上似的,恨不得立马剥了林落。
林落注意到,恶心的想要作呕。
没想到顾寒深这么绝情。
估计昨天她狠狠地刺激到他了。
又变着法折磨她。
林落紧抓着筷子,狠声道:“没见过美女吗?再看就戳瞎你的眼睛。”
王晋挺着啤酒肚,脸上堆着深深浅浅的纵纹,眼睛小小的,如同一条细缝,它看得见别人,别人看不见它。
油滑的看着顾寒深,“顾总,这···”
从进屋到现在,顾寒深都没有正眼瞧过林落。
英隽的男人视着前方,双目静如一潭死水,嘴角噙着浅淡的笑,“王总生气了,还不过去给王总敬一杯酒。”
让她去给一个矮小矬的中年大叔献殷勤,她还真做不到。
林落向杯里蓄满高浓度的伏特加。
顾寒深斜睨了一眼,眼皮突了突。
这女人是被她激到吗?敢喝这么高度数的酒,是觉得自己酒量好,还是想喝死。
长指捏着她的手腕,撺的死死,不容她挣脱,低语道:“你想死吗?”
对上他清冷的视线,“我才不想英年早逝,所以放手。”
顾寒深缓缓松开掌心,全身发着阴冷的气息,仿若要把他们全都淹没。
手腕得到解脱,林落踏着细尖的高跟鞋朝着王晋走去。
杯口倒放,一杯高浓度的酒直刷刷淋着王晋的头,一股能麻痹神经的酒味渲染整个包厢。
众人吃惊,愣了几分,都盯着二人。
王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面部狰狞,抬起手掌想扇她,“你···你简直不知死活。”
林落闪到一边倾身躲过,高傲狂妄不在乎任何人的感受道:“我看你是不知死活?就你这样的,我劝你去照照镜子,还想我给你敬酒,你配吗?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
上席的男人嘴角嗤着笑,紧绷的神经松弛下来,视线从林落身上滑到血红的酒水上,抿唇喝了一口,一副看戏的模样。
王晋只是这次合作中不足为患的小人物,但是很难对付。
不过,他倒要看看林落如何收场。
会不会来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