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的话里,信息量实在太大,我连忙退回老房间。
当务之急是先把梦钥找出来。
我站到那幅空白的画卷前 ,翻出我爹留在房里的毛笔。
我想起来了,我全都想起来了。
是那朵花,我爹给我娘戴上的那朵,我从没见过的花。
我小时还问过我爹这花在何处生长为何我从未见过,我爹说这花在无常街上最多。
趁着刚才画面的记忆犹在,我描下了最后一笔,一缕刺目地光从画中投射到我的脸上,我不禁抬起了手。
放下时,我躺在房间的床上,四周是诡异的寂静,旁边有什么东西在靠近沙沙作响。
我心跳再次加剧,难道还在梦境里,我扭过头去。
朦朦胧胧间那个悉悉索索的声音更近了,我警惕的清醒了过来。
两个身影站到了我床前,背着窗户的光,看起来张牙舞爪的。
接二连三的遭遇让我实在是没了耐性,我决定先下手为强,直接冲着其中一个身影飞踢了过去。
【哎哟我屮,莫三别踢,是我】
好耳熟的声音......一年见一次的那位。
紧接着楼下传来疾行声,房间门被飞踢开来,宁子言顶着个鸡窝头出现在房门口,啪的一声把灯打开:
【惊门门主在此,何方鬼怪敢在此造次】?_?!!!!!
地上两个身影滚成一团,黑白交叠,小白还是穿得像个显眼包,帽子都瘪了,四个大字“一见生财”只剩下“一见生”了。
【哎哟这一脚要了老命了,回去得报工伤】小白继续哼哼唧唧的。
【你倒是给我先起来啊,你压到我了】小黑被当成肉垫压在下面,不爽的抱怨。
“你俩来干嘛?还没到交易的时候,还不言语偷偷摸摸的站我床边。"我被梦魇折腾了一场,刚醒来又被他俩吓够呛,没好气的问道。
显眼包小白率先站起,拍了拍自己的白袍,从怀里掏出个本:
【莫三,这不怪我俩啊,上面命令,三番四次提醒这边有魂要拘,我俩来回晃悠好几趟了,最后才发现信号来自你们莫家当铺。】
小黑此刻也站起来,没好气的拍了拍身上的土:
【我说了不进来,你非进来,我这身新衣服年前刚做的都弄脏了,过年还得加班!!!!!】
宁子言此刻也听明白了,大大咧咧的走了进来,挤开正准备坐凳子上的小黑,自己坐了下去:
【莫掌柜现在没了生魂,唯有天地二魂支撑,换作别人,早入地府了。你们的本子上有他名字也不奇怪。】
我用手揉了揉眉心,鬼差年前已经来好几拨了,都被了尘给骂走了,没想到今天连他俩都来了:
“怎么个意思?把你俩派来了,这是死活要拘我?”
宁子言斜眼瞥了他们一眼:
【人你们是肯定带不走】
小白冲他翻了个白眼:
【我把他拘了他爹回来不得弄死我呀,只是这个提醒一直在,得想个法子,我怕下次夜游大人亲自来,过年期间上面三令五申要保障老百姓安心过年,每个提醒都必须被处理。】
一旁的小黑从怀里拿出个团子,撕开包装纸:
【让他去找孟婆子要点生魂香,暂时续点人气就行了】
宁子言一把抢过他的团子啃了两口:
【那孟婆子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