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红这时才反应过来,自己居然口无遮拦就承认了罪行?她忙捂着嘴,又赶忙跪在马掌事和其他管事的面前。
“冤枉,我真的是冤枉啊,掌事大人,管事大人,我哥哥已经死了,我只不过一时糊涂才说出这种没有遮拦的话,我胆子比老鼠还小,怎么可能……呜呜呜,天爷呀,跳进黄河都洗不清哩。”
“演,你就接着演吧老贱人,咱们苦役营上上下下一半的管事儿,都被你编排过和哪个女人有是非,你现在倒好,胆子比老鼠还小了?”刘仙花靠在门边看热闹,凉凉的哼了句。
苏红眼睛锐利的反驳回去,“刘仙花你不要污蔑好人,平日里都是碍于你的欺辱,我才跟着你说过两句这种话的,我对管事们不知道多尊重呢。”
“哟哟哟,五日前你说咱们农植处的管事阳痿,这事儿忘啦?这么快就不记得了!?”刘仙花回怼过去,一下子搞得农植处的管事脸都黑了。
旁边有些不会察言观色的苦役,纷纷笑了起来,打趣揶揄道:“苏红你是试过管事儿了吗,不然咋知道他阳痿?”
“你,你们!欺负人,呜呜呜!”
管事们听完这些话,一个个脸上比打翻了染缸还要精彩,他们多多少少都知道,苦役营这些人平日里闲得蛋疼,没少说是非,但只要能将他们交代下来的事情完成,不让他们被上峰找麻烦,一切都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有些时候,放松也得要有条件才行,像苏红和刘仙花这种不像样的人,很该是打烂她们的嘴巴,不让她们再多说半个字才对的,现在苦役营里面闹出了人命,实在是不可以草草了事,到时候得提交上去,让上头的人都知晓的。
她们竟还有闲工夫在这里瞎扯淡?
“都给我住嘴,现在是让你们闲聊拌嘴的时候吗,地上还躺着个死人呢!我告诉你们,谁要是敢多半句嘴,全都给我受罚,有一个算一个,我让你们的膝盖跪断!”
马掌事愤怒的声音,让所有人都不敢再说话,一个个跟鹌鹑似的低着头,深怕马掌事找自己的麻烦。
马掌事蹲下来检查苏石头的身体,上面多处都有猛兽啃咬的痕迹,脸上更如元宝所言,呈现着爪伤,应该是大型鸟类挠的。
西州气候温暖,多有鸟兽,这并不奇怪,可怪就怪在这些鸟兽太过于人性化了,居然专门朝着苏石头的要害下手。
呼!
“是被野兽杀死的,这件事就这样了断吧!”马掌事深吸了一口气,看看元宝,最后下了论断。
他承认自己有些偏袒元宝的想法,谁让他是元宝这边阵营的人呢?
况且,苏石头作恶多端,主动挑衅,死有余辜!
苏红睁大眼睛,“你,你凭什么这样论断,那我哥哥岂不是白死了?马掌事,你这是徇私枉法——”
“至于苏红,”马掌事完全不理苏红的哭嚷,“心怀恶意,指使苏石头等人尾随妇女,有主使之责!来人,将苏红给我押进黑屋子三日,直到她忏悔认错为止!”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