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言刚从医院回到苏家,就看到何洁莹发来的一条条信息。
「校花,纪凌川和那白茶婊解除婚约了!消息千真万确!是何舟亲口告诉我的!」
「有一件事我要告诉你,何舟现在目前和我合租,他有个亲戚病了,借了他两百万,他还把他的老破小让给他亲戚住,而我刚好又欠他一份人情,所以就同意他搬来住了。你不介意吧?不过他有说,房租他会出的,包括水电和物业费都是他出!」
「那个……你妈妈想把你哥介绍给我,但我实在配不上你哥,有空,你多劝劝,帮她多挑挑其他豪门千金。像你们这种家庭,门当户对最重要!」
「我妈说想要我毕业后回老家发展,而且我那什么大伯娘还说要给我介绍对象。唉,但我不想回去,先努力在江城试试吧!」
舒言一边看一边回复,对于何舟与何洁莹合租这件事,她也没有反对。
都是成年人了,如果何舟真喜欢莹莹,倒也算是个好对象。
起码何舟工作不错,在纪氏也差不多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的意思就是纪凌川的意思。
至于纪凌川与白偲偲解除婚约这件事,她倒是有一丝疑惑。
毕竟华婉诗当时说过,如果他们婚约解除,纪氏必须赔付一半以上的股权,这相当于半壁江山拱手相让,华婉诗会同意?
还是,纪凌川和白家又达成了什么新协议?
她有点想不通。
不过,他若真能获得自由,她心里是高兴的。
单手抚上小腹,她想着,是不是该找机会告诉他了?
可是家人这边仍然反对,怎么办?
就在这时,手机又响。
舒言拿起一看,意外的,发现竟然是舒建树打来的。
“喂,言言,我一会就登机了。买了直飞的机票,估计晚上就能到苍梧。”舒建树的声音听起来很兴奋。
舒言很惊讶,“爸,不是说要过几天才能来吗?怎么这么快?生意不好?”
舒建树笑道:“不是,正相反。我们不但火锅卖得好,茶也销得不错。我就多请了几个雇员,还专门聘了一个店长来管理。这样,我就能解放了。而且那店长还很年轻,大学生来着,也是江城人。他到槟城是做交换生,好像学的就是管理之类。正好给他实践实践。”
“这么巧。”舒言没细问,毕竟江城很大,学管理的人多如牛毛,不一定是她认识的。
“好了,不说了,我要登机了。等到了,我再给你发信息。”
听到广播的呼叫,舒建树在那边挂了电话。
舒言看了眼时间,搜索今天最快飞往苍梧的航班。
然而很不巧,都满座了。
她只好去搜高铁,经济座满了,只有头等座。
买下!
付完款,她开始收拾东西。
苏昕敲门进来,提醒她下去吃饭,却见她拿出了行李箱,连忙问:「小姐,您要去哪?」
舒言这回看懂了她的手语,边收拾边回:“我要去苍梧,一会吃完饭就走。”
苏家私人机场。
看到近在眼前的漂亮的大飞机,舒言感觉有些不真实。
以前不是没坐过私人飞机,但那都是纪凌川的。
可如今的这一架,却是苏瑾烨赠送给她的,全粉色的公主飞机。
“在我知道你是我亲妹妹后,我就准备好这架飞机了。本来是打算在认亲宴或者你生日的时候送,但现在既然急用,就提前让它亮相吧!”苏瑾烨替她拉着行李箱,在他身后还跟着同样拉行李箱的苏昕。
此次去苍梧,苏昕自然继续跟随,否则苏家人都不放心舒言自己一个人去。
舒言觉得苏瑾烨出手太阔绰,甚至可以说是浪费了。
不过,她还是向他说了一声谢谢。
“有什么问题,就跟苏昕商量。她是个很好的倾诉对象。”临走前,苏瑾烨再三叮嘱,“如果实在解决不了,就给我打电话,发微信也可以。我绝对在第一时间飞过来。”
舒言点头,“我知道了。”
“去吧!到了通知一下我,报个平安。”他拍了拍她的肩,然后转身,将苏昕一把搂过来。
苏昕吓了一跳,抬头差点撞上他的唇。
他却好像没察觉,只低头在她耳边轻声道:“言妹妹麻烦你了,她情况特殊,别轻易让别人接近她。”
感受到他吐出的丝丝热气,苏昕脸又不自觉地红了。
她伸手在半空比划着:「放心好了!如果有人要欺负她,除非从我的尸体上踩过!」
苏瑾烨目光潋滟,又低头,在她光洁的额上轻轻亲了一下。
“你也一样,照顾好自己。”
苏昕心脏几乎要跃出来,只好将头垂下,不让他看到自己心慌意乱的样子。
苍梧机场。
舒言下机的时候,宋璞存已经在等了。
“这位是……”他看了眼苏昕,疑惑问。
舒言向他介绍:“苏昕,我姐妹。但她暂时不会说话,你别见怪。”
宋璞存一听是舒言的好姐妹,便非常礼貌地和苏昕问好,倒让苏昕有些受宠若惊。
车上,舒言关心地询问茶厂最近的情况。
“上次买下的那两个山头,我们已经开始慢慢栽种了。新购买的一批树苗正在路上,说不定等老舒过来,咱们还能一起去种树。”宋璞存边开车边汇报。
“我也想去种树。一回到苍梧,我感觉整个空气都变好了,心情也好了。”舒言打开车窗,深深地吸了口气。
然后,她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转头问苏昕,“昕姐,你不就是苍梧人吗?是在哪家孤儿院,等我这边事情忙完了,我带你回孤儿院看看,好不好?”
前面开车的宋璞存听说苏昕居然来自苍梧,更惊喜道:“原来还是老乡!怪不得见面时倍感亲切呢!可你怎么是在孤儿院长大的?你的父母呢?”
苏昕看着舒言,心里很感动,然后在半空打手语。
但发现车内两人都看不懂,她便将手机拿出,输入了一段文字,「我不太记得孤儿院的名字了,但是,我还隐约记得路。小时候,我曾经听院长说,我是被人放在孤儿院门口的。估计爸妈嫌弃我是女儿才扔的我。后来院长帮我报警,也没有父母来认领。于是,我就在孤儿院住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