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认识，很奇怪吗？”女子微微一笑，说着还主动与张晓阳打了个招呼。
张晓阳却瞪大了眼珠子，似乎理解不了现在的状况。
闷了半天，他才沉声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他很难想象一个人在九龙山大乱的当口，还能优哉游哉地在灵池禁域之中盘桓。
更难想象，在这核心九殿，有哪家的千金大小姐是莫羽岚不认识，胡淑芬却认识的。
甚至，他都无法确定，眼前的女子就是一个“人”。
“怎么，你还没告诉他？”女子没有回话，反而若有意味儿地与胡淑芬道。
“该说的时候，我自然会说的。但你曾答应过我，绝不主动接近他，你违约了！”
“这你可就冤枉我了，不信你可以问问他！”女子淡定道，“当初我自己玩儿得好好的，是他突然窜出来的！”
“凭你的本事，要避开他很难吗？”
“我又没做亏心事，为什么要避开？”女子反问。
张晓阳则在一边默默地听着这两个女人的对话。
然后，他猛然醒悟到一件事情。
那就是，这两个女人的交情不浅，而且认识应该不是一年两年了。
“行了，见都见过了，你想怎么样吧！”女子两手一摊。
“哼！”胡淑芬冷哼，倒没有就这事儿纠缠，转而道，“此来，我是想向你打听一个人。”
“那个毁灭世界的小子？”女子却并不意外，顺嘴道。
“他也在里面？”胡淑芬蹙眉。
“嗯，正和姓邰的老头玩儿躲猫猫呢。”女子点头。
她倒说得随意，可在边上听着的张晓阳却变了脸色。
以邰战神在核心九殿的地位，实在很难想象有人将其称为“老头”。
老头前面再加上姓氏，可以明显听出，这个女人和邰战神不熟。
“难道，这女人不是核心九殿中人？”张晓阳忍不住想道。
“别猜了，我和核心九殿现在的这伙人没有半点关系。”
女子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悠悠道。
“那你怎么会在这灵池禁域？”张晓阳的好奇心爆棚。
“我不在自己家，应该在哪儿？”
“哈？”张晓阳掏掏耳朵，“这里是你家？”
“怎么，不可以吗？”
“可以，当然可以，但……”
“我不是人，真要说起来，应该算是器灵一样的存在。不对，或许更应该说是山神。”
“你是禁域所孕之灵？”张晓阳这下才算听懂了一点，讶然道。
“不准确，但也差不多了。”女子并没有详细解释，“总之，你们是来找人的对吧，正好，我知道那两个家伙在哪儿，跟我来吧！”
说完扭头，女子步履轻快。
张晓阳却故意放慢了脚步，落于老婆大人身侧。
“你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前世！”
“那你们很熟吗？”张晓阳宛如一个好奇宝宝。
“熟，让人厌烦的那种熟！”胡淑芬却面色复杂。
“她既然是此地山神，那么会不会知道龙脉之源所在？”
“……”胡淑芬沉默了，闷着头，紧紧攥着衣摆。
“怎么了，她难道也不知道？”张晓阳不免失望。
此时的他，浑然没有注意到，前方女子嘴角勾着的那抹幸灾乐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