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盼天宗公然对核心九殿发出了挑衅！”秦毅闷声道。
也是在那个时候，风豁谷彻底意识到，盼天宗对核心九殿是个巨大威胁。
所以，风豁谷试图摆脱盼天宗的控制。
可这么多年过去，第九殿内早被安插了盼天宗的眼线。
庆幸的是，风豁谷也对此有所提防，所以暗中将那些探子拔了。
但一直以来都会定期联络的探子突然杳无音讯，立刻引起了盼天宗方面的警觉。
在当时，九龙山内几乎群情激奋。
若曝出风豁谷竟然早与盼天宗有所勾结，第九殿必将遭受毁灭性的打击。
不得已，风豁谷再次妥协了。
再然后，秦毅便成了风豁谷同盼天宗之间的联络人。
偶尔，盼天宗也会亲自派人来和风豁谷联络。
很多情报，都是经由秦毅的手而被送出去的。
“风殿主若真想害你，有的是机会，犯不着派几个所谓的精锐去给你下毒！”
秦毅突然看向张晓阳，叹了口气。
“别的不说，只要他把胡淑芬牢牢抓在手里，你就只能任其宰割！”
这话倒不是危言耸听，毕竟胡淑芬便是张晓阳的死穴！
“此外，这次南宫家的乱子，也是风殿主故意挑起的！专门把你引过去，便是想让你亲眼看清那些所谓的附庸势力，其实都和盼天宗有牵连！”
“他就不怕我死在南宫家？”张晓阳蹙着眉头。
“你不会，连禁地崩塌，你都能毫发无损，区区一群虾兵蟹将是奈何不了你的！”
“他可对我真有信心！”张晓阳撇嘴。
“不，他只是看人很准，所以在那么多长老中偏偏选中了我！”秦毅突然自嘲。
“该不会，连我会成为第九殿的殿主，也被他算到了吧。”
“只怕是的，要不然也不会让你去南宫家见证了！”秦毅点头。
张晓阳却沉默了，突然想起和风豁谷见过的最后一面。
当时风豁谷就给他一种捉摸不透的感觉。
“你怎么会知道得如此详细？”甩甩脑袋，张晓阳沉声问道。
“他在自杀前，专门告诉我的，如今想来，他会那么做，应该就是为了今天！”
“他还说了些什么？”张晓阳突然好奇。
“他还说，自己已深陷泥潭，只能拖着九殿一起沉入地底。要破局，九殿便需要一个新的掌门人，一个和盼天宗不共戴天的掌门人！”
显然，那个人就是张晓阳！
“呵呵……”
张晓阳笑了，但完全没有笑意。
到这会儿他才终于明白，为什么一个叛徒能让雪无涯和郭杭这样的人杰死心塌地！
没再多问什么，他取出笔墨，以及一只玉瓶。
“半个时辰后，我们再回来。”
说完，张晓阳斩断捆束秦毅的绳索，然后带着雪无涯离开。
雪无涯全程埋着脑袋，眉头一直没有松开过。
张晓阳并不知道他此刻是种什么心情，但自己的心情却怪怪的。
自责倒谈不上，但他多少有些后悔，后悔为什么当初没能和风豁谷再认真聊聊。
不过想起第一殿对风豁谷的各种怀疑，他又叹了口气。
“什么都不说，或许才是最好的选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