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贵自知，但有些小丑从不照镜子，只一味在台上蹦跶。
费尽了力气，除了逗乐观众之外，连自己真正长什么样，姓什么叫什么都记不得了。
这样的小丑更不会记得，连自己蹦跶的那方台子，也是别人花钱搭的。
而他不过是搭建舞台的老板所请来的一个无足轻重的表演者。
一旦他再拿不出什么新花样，随时都可能被老板换掉！
一扯嘴角，张晓阳突然笑了。
这份笑意来得太过突兀，也太过莫名其妙，让莫羽岚看得有些傻眼。
“我说的哪里不对吗？”
“不不不，简直太对了，正可谓鞭辟入里！”张晓阳伸出一根大拇指。
“那你笑什么？”
“没什么，心情好就笑了呗。”张晓阳当然不可能讲出刚才自己的那番头脑风暴。
“总之，调查第九殿的时候，你随便做做样子就行了。”莫羽岚则认真地提醒道。
“我倒有个更好的办法！”张晓阳神秘勾唇，眼珠转动，一看就没憋什么好屁。
“什么办法？”
“秘密！”张晓阳却没做透露。
聊着聊着，夜便已经深了，除蟋蟀依旧吵闹之外，几乎再也听不到其他的声音。
莫羽岚也已累了一天，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呵欠。
“你就别和我耗着了，先睡吧。”张晓阳劝道。
“我可不敢睡。”莫羽岚摇摇脑袋。
“咋的，还怕我趁机占你便宜？”张晓阳没好气道。
“我是担心，今晚咱们会有客人！”莫羽岚摇头，话却意有所指。
话音刚落，外面的风突然停了一拍，然后便有一缕微弱的灵波被二人的感知捕捉。
张晓阳讶然扭头，还想出门去看看情况。
突然一只小手攀上他的胳膊，然后一把将他拽到床畔。
“先把外衣脱了！”
“哈？”张晓阳猝不及防，下意识地横臂护住胸膛。
“让你脱，你就脱，哪儿那么多废话！”莫羽岚急声催促道。
说话间，她倒先把自己的外衣脱了个精光，然后踢掉鞋子，一头扎进被窝。
这可把张晓阳给看傻了，怔怔地杵在那里，完全不知该做什么反应才好。
可没等他作出反应，莫羽岚便再次抓了上来，并一个猛子将他拖至床上。
被子被一把掀开，再坠落之时，便将他们两个人都盖了起来。
与此同时，一道细微的脚步声也响在院门口。
张晓阳还想挣扎，却被莫羽岚一条腿直接摁下。
不止如此，莫羽岚还把他的胳膊一掰，就势当成了枕头。
然后，莫羽岚又往他的怀里挤了挤，贴得紧紧的。
透过轻薄的内衣，两人都可以清晰地感应到彼此急促的心跳。
而附上胸口的那份柔软触感，更让张晓阳的呼吸也不自禁变得粗重。
“莫姑娘……”张晓阳好不容易才摁下心头的那抹悸动。
“以后叫我岚岚！”莫羽岚满脸通红，媚眼如丝。
“……”张晓阳还真叫不出口。
幸好一道敲门声将这极度暧昧的气氛打破。
而后，从门外传来一道沉闷的男声。
“姐，你开门，是我！”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莫羽岚的亲弟弟，莫霄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