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明白自己为何如此奇怪,但,他很喜欢她的眼睛,既是他喜欢的女子必然不能再过苦日子。
一夜过去,清晨,南溪是被黎父的敲门声叫醒的。
她刚睁开眼就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腾地起身光脚一下地就被柔软舒适的地毯给征服了,真舒服。
“爹,您等等,我马上出来。”
快速穿上袜子打开一旁的衣柜又是一怔,她找了一圈也没发现旧衣服的踪迹,最后只得随意取了一套简单的月白色袖口裙摆绣缠枝梅的长裙,又套上底层崭新的白色靴子,这才打开门。
甫一开门父女二人对视一眼就齐齐愣住了。
“锦儿,咱家是进贼了吧,啊,不是,是是是……”
南溪见他话都说不清楚了反而更冷静了:“爹,您这身衣裳一穿整个人都年轻了十来岁呢,怎的了?您慢慢说?”
黎清远深吸了一口气然后道:“咱家的米缸满了,油桶也满了,还有房间里,旧衣服鞋子全都没了,书房笔墨纸砚全是……”
南溪点头:“爹爹安心,不是脏物。”
黎清远犹豫试探:“是...那位大侠?”
“嗯,爹,及笄那日,简单些就咱们父女俩自己庆祝吧,那日,有事情。”
说罢,她也不再多言,只是挽起袖子准备去做饭。
黎清远立刻跟上去帮忙,简单用过早饭,父女二人坐在院中都有些惆怅望天。
“这家里突然多了这许多...为父一时还真是说不出的不习惯。”
“爹爹,往后,您还是慢慢习惯吧,您这位未来女婿不是凡人,但他行事自有分寸您倒也不必多虑。”
黎清远腾地起身结结巴巴的道:“什么女...女...女婿?!”
南溪淡定的睨了他一眼道:“及笄日,他便来迎我,父亲安心,女儿心中有数。”
黎清远看着女儿的眼睛一时失语,好半晌他才坐下来道:“婚嫁之事我跟你母亲便是例子,务必慎重,为父也知道你自小便是有章程的,这事,便真的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南溪点头:“我已经决定了。”
黎清远默默颔首然后回书房去了。
见父亲离开,南溪又坐了一会也回房去睡回笼觉了。
不得不说,现在的这个房间她是真满意,钻进柔软舒适的被窝里滚了滚合上眼。
“跟岳父谈过了。”
耳畔突然响起一道声音,南溪一愣随即转身盯着身侧之“人”。
“秦...大哥”她犹豫了一下改口道。
秦慕啸嗯了一声抬手将覆她面上的发丝撩至耳后,接着说:“现下可还有哪处不满意的?岳父那边可还有哪些需要的?”
南溪连忙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说:“没有没有,都特别好,就是……”她犹豫的打量了眼前人一圈接着道:“你要娶我这事儿,是你自己的想法吗?”
说罢,她又快速低下了头。
“自然是我本愿,否则他人怎能奈我何?你且安心就是。”
少女的声音细若蚊蝇:“嗯...那...你可欢喜我?”
秦慕啸怔了一瞬而后大手抚上她的下巴抬起来盯着她的眼睛道:“欢喜的。”
少女羞赧的低垂了眼睫,他的手指却摩挲起她的眼尾,眸底的深色晦暗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