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临将军看着他,半晌,他抽出一把匕首丢到沈屹渊面前。
“你已经用了两年的时间了,如果这次失败,就用这匕首自裁谢罪吧。”
沈屹渊捡起匕首收好:“是!”
“这花娘,你也一道领走,要想活命,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她该懂。”
沈屹渊眉头微蹙,他只是听闻公主说的那番话后产生了一瞬间的恻隐之心,可让他带在身边他是不愿的。
“不愿意,那就杀了吧。”
沈屹渊拱手:“属下告退。”
威临将军看着他轻笑:“听闻暗月公主姿容绝世对你一见钟情甚为袒护。”
“公主仁善罢了,并无他意。”
“好一个仁善,既如此,想必你纳妾她也不会多言了。”
沈屹渊抽出袖中的匕首就要结果了那花娘,却被威临将军喝止。
“住手!”随即他又对着外头唤人:“李勇,进来。”
刀疤男推门而入拱手询问:“主子有何吩咐?”
“你把这花娘带上,送十四一程。”威临将军吩咐。
“是!”刀疤男应令,随即将地上昏迷的花娘扛起来。
沈延辞在府中等了许久不见人回来复命,他不放心的派出心腹管家前去寻人。
正巧路半遇上了昏迷在侧的沈屹渊。
再次醒来时,他一睁眼就见沈延辞和管家周石。
“父亲,周管家,你们怎么在这?”
沈延辞挥手示意周石退下,然后问他:“你何时出府的?暗月公主可曾知道你出来?路上有没有碰到什么人?”
“今日晨间我与公主大吵一架然后……”
良久,听他讲完前因后果之后,沈延辞道:“既然如此,她不来府中要人,你便不要回去了,皇上那里为父自会去说,方才大夫来过说你身子越发不好了,明日秋猎还能去吗?”
少年支起身子道:“当然能去,父亲放心,二弟的猎物都包在我身上。”
沈延辞满意的点头:“那你休息吧,我去跟安儿说一声,为了秋猎这事他都急了几天了。”
说罢,他一甩袖子转身便朝外头去了。
门刚合上屋顶上就跳下来一个刀疤男人对他道:“那小娘子我可给你安顿好了,适当的时候她出现你领回来。”
说罢,刀疤男也翻窗而去,沈屹渊越发烦躁,真是多事。
但明日,就能看到公主了。
只是,下一刻找事的人就来了。
是沈夫人身边的嬷嬷,那个吊梢眼的老妇,她连门都不曾叩过就径直闯了进来。
“哟!这不是咱们攀上高枝儿的大公子嘛,怎的还屈尊降贵的回来咱们这小庙,走吧,夫人说了,您久未归家需得先行拜过列祖列宗才是。”
说的好听,不过就是罚跪罢了,但经过上次的灵异事件后,小佛堂内一个下人都没有了,那老妇也只是把他推进去就锁了门离开了。
他没有跪,而是堂而皇之的把三个蒲团拼在一起躺上去蜷缩起来,他的脉相是服了药所致,但今日淋了雨确实凉了。
迷迷糊糊的他好像听见了熟悉的女声。
“阿渊,喝药了。”
他的脑袋晕乎乎的,少女哄着他喝了药又喂了果脯给他,再醒来时小佛堂里一片漆黑,他揉着脑袋果然是梦啊。
下一刻,却突然发现自己衣襟上有一滴褐色的污渍。
她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