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收起惊讶的表情挥挥手:“行了,夜里也不用你们伺候了,都自去休息吧。”
春兰和秋菊还有些犹豫,这洞房花烛夜她们俩本就应该守在外头随时听候传唤的,不过没想到这几年的时间景安宫里居然引进了温泉,如此一来她们也不是非得守着等候叫水了。
“是,奴婢告退!”两人齐齐施礼退下。
南溪拍了拍脸,然后又继续翻阅小册子,越看到后头就越震惊。
一想到薄奚隐琛那张脸,她整个人就有些不对劲。
薄奚隐琛走进新房就发现了坐在床沿上发愣的新娘子,她此时仅着一袭寝衣,洗净铅华,面若桃李,长发披散着看起来更显得娇小玲珑。
“想什么呢?”他道。
南溪温声猛的回神随即立刻将手中的册子藏进枕头底下,然后扬起小脸讨好的笑了笑:“隐琛哥哥什么时候回来的?”
他取过一旁的盖头重新给她盖在头上,然后用秤杆挑开:“刚刚回来,喝合衾酒吧。”
言罢,他端着两杯酒水回来递给南溪,两人交杯饮尽杯中酒。
南溪抬头望着身着大红喜服的男人,他真好看啊,俊美无匹,妖冶惑人。
“乖乖,改改口了。”他轻吻她的唇角诱惑道。
“夫君。”南溪没有丝毫犹豫就唤了一声。
薄奚隐琛心头一团火瞬间被点燃,他直接一把抱起南溪就往浴房去,一边走一边亲吻着她。
南溪挣扎了两下无果便放弃了,得,又洗一次,还是他伺候着。
重新滚上喜床,他兴奋的好像有些过头了,一刻不停的亲吻着他的小公主。
“永远陪在我身边……”他在小姑娘的耳畔轻声喃喃。
南溪点头答应,然后将脸贴上他的脖颈蹭来蹭去,双手环抱住他的双肩,声音里满是欢喜和期待的说:“隐琛哥哥,我爱你。”
这谁受得了。
薄奚隐琛在被她抱住说出这句爱他的时候心中那股劲陡然达到巅峰。
“隐琛哥哥...夫君...”听她一声声唤着他,小脸一点点他脖颈移到锁骨、胸膛,他的心也跟着发颤。
突然,她亲了亲他胸膛被烫伤的地方,一刹间,他觉得自己那早已痊愈的伤处一下子又变得滚烫,烫的他的心脏都跳的有些不正常。
他突然将少女提起来,一手捂住她的眼睛,一手拉开她的衣襟。巴掌大的脸,他手掌遮住她眼睛,就仅仅只能看见她露出来的粉粉嫩嫩的小嘴。
一道炙热的呼吸洒在她嘴唇上,下一秒嘴唇刺痛,他又咬人。
不过这次南溪没有喊痛也没推他,反而伸手摸上了他精瘦的劲腰,然后故意挑衅似的掐了一把。
捂着她眼睛的手拿开了,他的大手摁在她的后脑勺,把她不断的摁向他,像是要把她吃了一样。
不过到了关键时刻,他还是极为温柔的轻哄着她,疼痛袭来那一刻她猛的咬住男人的肩膀,薄奚隐琛不住抚摸她的后脑勺轻声安抚:“乖,不痛了,不痛了...”
后来……确实没有再痛了,迷迷糊糊间,他抱着她去浴房清理,然后又将她抱在怀中单手换了床褥。
重新躺进干净柔软的床里,身后是他滚烫炙热的身躯,只是现下,他极其温柔的搂着她哄睡。
夜半,南溪腰酸腿软的醒来,小脚蹬了他的腿一下,后者连忙起身:“娘子,怎么了?”
南溪被他这么一叫又愣了愣:“口渴了,要喝水。”
薄奚隐琛连忙起来倒水给她喂到唇边,南溪又作妖咬了他下巴一口,仰头抬起黑葡萄一般的大眼睛声音嗲嗲的说:“夫君,我饿了。”
薄奚隐琛深吸一口气:“妖精!为夫这就...”
天方泛起鱼肚白,屋内的两人才将将鸣金收兵,南溪已经完全不清醒了,浑浑噩噩的瘫在榻上沉沉睡去。
一夜荒唐,两人这一觉就睡到了下午才醒过来,薄奚隐琛揉了揉眉心,他真是...
凑近小妻子耳畔:“娘子,我爱你。”
迷迷糊糊的,南溪嗯了一声:“我也爱你。”
…………
两人相爱相伴一生,只一生不曾孕育子嗣,薄奚隐琛从华氏宗族里挑出了一个孩子培养作为继承人,在他四十岁那年禅位带着妻子云游天下。
六十岁这年,一场突如其来的风寒引发了他身体里的陈年旧苛,临终前,他还拉着南溪不愿松手。
直到她凑近他耳畔说了一句话,他才如愿含笑闭眼。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