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上,小公主暗拉开车窗留着一个缝隙窥探着外面的街市,时不时发出低低的呼声。
时间恰好临近午膳时间,南溪吩咐侍卫找一家京中最好吃的酒楼用膳。
等到了地方,嚯,好家伙,这酒楼的装修陈设,大手笔啊。
嗯,菜色也十分不错,吃饱喝足南溪就开始犯困,可今日份最重要的戏份还没上,要是不能退。
“走走,消消食。”
出了酒楼的门,薄奚隐琛思虑再三还是对小公主道:“接下来的行程公主可有安排?”
“在外头就别这样叫我了,你便唤我阿南就是。”
薄奚隐琛依旧面不改色:“小姐接下来可有安排?”
南溪“……”她安排多着呢,能说吗?还有,改个称呼怎么就那么难,真是犟驴!
“没什么安排,你想做什么?”
“在下想去茶楼坐坐,听听说书。”
“可是我想去买胭脂和衣裳首饰,不若这样,咱们一个时辰后在此地汇合。”南溪建议道。
薄奚隐琛眼底闪过一抹暗色随即恢复自若:“在下的身份有些不太好与小姐分头行事。”
她不以为意的摆摆手:“我信你,去吧,一个时辰后咱们在此汇合,喏,银票拿去!”
“拿着呀?”少女一脸疑惑的看着他,薄奚隐琛心头划过一瞬复杂的情绪,若是,她这双眼睛一直能这样干净,也不是不能留她一命?
他终是接过了银票然后郑重其事的说:“他日在下必定全数奉还。”
“说这些做什么,你是我的人,带你出门一切花销自然是我的事,去吧。”
说罢,少女挥挥手就上了马车。
“七少爷,我家小姐让人给您也租了马车,车夫已经到了,您请吧。”春兰躬身道。
说完,人就赶紧跟上了前头的马车。
坐上马车,小杜子不免感慨:“主子,小...小姐待您可真好啊。”
薄奚隐琛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敲了敲车壁:“好么?”
小杜子连连点头:“是啊,小姐身份那样尊贵,从前也只听闻她娇纵跋扈行事恶毒,可皇...大夫人一事过后,小姐就像是撤掉了枷锁似的。
奴才听人说,从前是那位大夫人刻意在小姐身边放着刁奴恶仆故意将小姐哄骗养歪了的,满院子一个真心待小姐的下人都没有。
但这些日子以来,奴才看着小姐越来越好了,对主子您也越来越好了,奴才做梦也想不到有朝一日竟还能出来,还能跟您一起去听书...”
听着小杜子的这番话,薄奚隐琛眉头紧锁,是这样嘛?
他开始仔细回忆自从那晚给他送炭送药又凶巴巴的命人修缮他的窗户,还有御河冰嬉一事为护下他鞭打众人,还有命太医给他治伤调养身体,还有她那句对不起……
那时她的眼神……
“公子,到了!”
突然,车夫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下车进入茶楼,他暗暗观察了那个招牌上的楼字右下角多了一点。
就是这里了。
“小二,你们这茶楼的楼字怎么多了一点?”
“哎哟,客官您这是有所不知啊,咱们悦书楼的招牌啊是咱们掌柜自己做的,这手艺嘛自然也就...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