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没料到,皇后母家,镇国公府竟然一夕之间就被皇帝一旨昭令给撸了个干净。
偏偏那一桩桩事件罪证俱全,镇国公精明了一辈子还是栽在了不孝儿孙和恶毒的女儿外孙手中。
皇后突发急症,六皇子应召入宫侍疾却在这期间强占母亲的贴身宫女,秽乱后宫不孝不贤,一时间众说纷纭。
朝堂上,大理寺寺正参六皇子助纣为虐强抢民女,圈地蓄奴,皇帝震怒着令将其从皇家玉牒除名,按律处置。
同时皇帝推出大皇子接任户部侍郎一职,一时间朝堂哗然。
瘸了一条腿的大皇子华玉琢欣然领命。
后宫中,凤印如今交由明妃和大皇子生母贤妃同持,宫务也都由二人商议主持。
明妃出身南方富庶商户,对算账管账一等手到擒来,而出身武将世家的贤妃也是大气明理,在她们二人的治理下宫内倒是一片和谐。
“宿主,你这个皇帝老爹确实很给力啊,如此一来就给你省了一大堆事。”
“是啊,当爹的确实是非常好,但是现在对于任务目标的攻略和感化来说,太难了。”
“宿主不要气馁,你之前从众人手中护下了他,又让太医给他治疗,还送了那些衣裳和书本,让他作为你的伴读已经做的很好了。”
“那他对我印象又改变吗?”
“有一点点吧。”
南溪双手托腮侧头望向另一张书桌上提笔写字的少年。
“太傅说明日就不用上学堂了,得过完小年后再上了,你现在这么急着写完做什么?”
薄奚隐琛声音沉沉的:“今日事今日毕。”
南溪丢开狼毫瘫坐在圈椅中望天长叹。
“你的伤都好了?这么急?”她把玩着腰间的玉佩问。
薄奚隐琛依旧端坐写字丝毫未顿:“是,都结痂了已然快大好了。”
小公主瘪瘪嘴:“行吧,本宫也不勉强你。明日年岁宴上你务必穿戴好本宫给你准备的衣裳,不准丢本宫的的脸面,你可是本宫身边的人!”
“是,在下谨记。”
小公主似乎觉得他有些无趣,起身离开了书房。
良久,少年放下手中的毛笔将纸面上的墨迹吹干放在一旁,整理好之前所有功课理顺页面逐张穿订成册。
这才起身理了理衣摆,随后捡起小公主丢在地上的纸团,上面一个字也没有,只有一个模糊的人形轮廓。
他眸色一暗,而后将其丢入洗笔的玉桶里。
门甫一拉开就见廊下站着一个圆脸小太监向他跑来:“殿下,回院子嘛?”
薄奚隐琛蹙眉:“又吃了什么?”
小杜子一抹嘴:“奴才就吃了两块米糕。”
“离远些。”
小杜子不远不近的跟在薄奚隐琛后头,他挠了挠后脑勺,主子这是生气还是生气还是生气啊?
薄奚隐琛心头有些烦躁,蠢东西,人家给什么都吃也不怕给毒死。
“主子,那糕点是公主身边的春兰姑姑给的,奴才也不好拒绝。”
薄奚隐琛望了他一眼,那眼神分明在说你觉得我信吗?
这小太监还是前些日子他在路边捡的,当时都快冻死了,结果吃了五碗肉汤就活蹦乱跳了,虽然蠢了些能吃了些,但也胜在不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