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吻到唇舌发麻,某人终于放缓速度,温柔下来。
宋晓蕊睁开双眼,眼中水雾迷蒙。
再配上微微红肿的唇瓣,我见犹怜的模样,真是让人欲罢不能。
温柔缱绻的吻一路向下,吻过她耳侧、颈间。
宋晓蕊被吻得手脚发软,几乎失了所有力气。
她用仅剩一丝的理智抓住楚珩的衣领,喘息着喃喃,“不……不行……”
见楚珩不停,她手上更用力了些,“楚……珩,等下……要手术……”
楚珩终于停下来,他还埋首在宋晓蕊颈间,喷洒出来的气息灼烫着她的肌肤。
好半天,他才微红着眼眸抬起头,视线紧盯着她,哑声说,“我身体很好。”
宋晓蕊摇头,“不行,好不容易才检测完两天。”
楚珩紧盯着宋晓蕊,没有说话,只是沉了沉身子,让她感受他惊人的变化。
想要她的心思,就明晃晃地摆在她面前。
“老婆,我们三年未见了。”他低磁地嗓音表达着委屈。
宋晓蕊被他的委屈弄得不忍心,她咬着唇,“那……那也得等你手术过后,身体养回来。”
楚珩勉为其难,“嗯,那,我们再等几天。”
说是这么说,他却并没有起身,而是再次埋首在她颈间,扭动身子,哼哼唧唧,表达着自己难受死了,要爆炸了。
宋晓蕊手抬起来,犹豫了会儿,拍上楚珩的背,轻轻地安抚。
她不知道,某人此刻不知道有多得意。
虽然在老婆面前,他的自控力一降到底,但还不至于到分不清轻重缓急,今天是要陪女儿做手主的,他怎么会让半点意外发生?
不过,趁机装一拨可怜,让老婆对他的心更软一点罢了。
医疗团队很快准备好,糖糖跟楚珩一起躺到担架车上,然后被推着往手术室去。
所有人都跟着,一起送两人进手术室。
“糖糖,别怕,妈妈在手术室门口等着你。”宋晓蕊护在糖糖身边,跟她说着鼓励的话。
糖糖小脸儿有点白,却还是勇敢地说,“糖糖不怕,糖糖的病一定会好的,糖糖要陪着妈妈。”
宋晓蕊的视线模糊起来,但她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唇角勾着大大的笑容,“嗯,妈妈等糖糖回来,陪妈妈一起玩娃娃变装。”
糖糖的担架床终要进手术室,宋晓蕊不得不松开口,看着糖糖被推进去。
后面跟着的,是楚珩的担架床,经过宋晓蕊身边时,他伸手,握住了宋晓蕊的手。
“我一定会带着糖糖出来,以后,糖糖就会变成一个健健康康的小朋友,我们一家三口从此以后都会幸福甜蜜,就像你的梦想一样。”楚珩神色认真地说。
宋晓蕊点头,她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大颗大颗地掉下来。
“你一定要好好地。”她哭着说。
楚珩咧开嘴笑起来,“老婆大人的命令,绝对尊从!”
要进手术室了,宋晓蕊还紧紧握着楚珩的手,楚珩不得不主动松开。
“乖,等我带糖糖回来。”他笑着说。
宋晓蕊看着担架床被推进手术室,楚珩一直看着她,那含笑的模样,被永远镌刻进她脑子里,再也无法忘记。
有全球最顶尖的医疗团队,这场手术没有意外。
在大家守在手术室外等了六个小时之后,手术室的门终于打开。
宋晓蕊第一个冲上前,问出来的护士,“怎么样?”
护士面带笑容,“手术很成功,稍后两位病人就会被推出来,大家放心。”
这小护士,是专门出来报平安的。
大家都跟着松了一口气。
只是不见到楚珩和糖糖出来,总是来揪着心。
好在没多会儿,担架床被推出来了,先出来的是楚珩,他清醒着,看到宋晓蕊,他立刻咧出笑容。
看着苍白的脸色,和干裂的嘴唇,宋晓蕊紧紧咬住唇,才没让自己哭出来。
楚珩想抬手握一握宋晓蕊的手,可是还在麻醉中,手并不听他指挥,只是稍微抬了抬,就又落下去。
宋晓蕊下意识就握住了楚珩的手。
楚珩嘴角笑容更大了。
宋晓蕊有点不好意思,脸红起来,她想松开楚珩的手,却被楚珩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发力,渐渐将她整只手都包裹住。
护士要推楚珩回病房,宋晓蕊只得跟着担架床一起走。
她担心糖糖,往后面看。
楚珩紧了紧手指,她才回头。
“叫……他们……安排一间……病房……”楚珩用微弱的声音说。
他的嘴巴也不听使唤,很坚难才说出这几个字。
宋晓蕊想了一下,才明白他的意思,他要跟糖糖住同一间病房。
糖糖的担架床就在后面,她转头就能看到安静睡着的糖糖,于是索性不再挣开楚珩的手,跟护士说要把两人安排在同一间病房的要求。
护士不敢反对,把楚珩跟糖糖推进同一间病房里。
“不要让病人睡觉,直到麻药效用结束。”跟过来的医生对宋晓蕊说。
宋晓蕊点头,“好。”
“小朋友等自然醒来,醒来后暂时不能睡,按铃喊我过来检查一下。”医生又说。
宋晓蕊又点头,“好。”
她想送一下医生,可是手一直被楚珩紧紧握着。
“晓蕊陪着阿珩吧,我们看着糖糖。”景妍做出安排。
她送医生们出去,沈佩茹就先坐到糖糖床边守着,不过是背对着楚珩病床这边的。
楚珩眼睛转动,看了看沈佩茹的方向,又转回来看着宋晓蕊,眉眼含笑。
宋晓蕊看懂他的意思,有些羞涩地白了他一眼。
楚珩嘴巴咧得更开,却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从嘴里滑出来,他眼神都变了,急忙闭上嘴巴。
宋晓蕊没忍住,扑哧一下笑出来。
楚珩,“……”
宋晓蕊垂下眸,掩住笑意,从床头柜上拿了纸巾,在楚珩嘴巴下成擦了擦。
在宋晓蕊丢掉纸巾之后,楚珩硬是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不过,他也不敢再笑得那么荡漾了。
他手指紧了紧,看着宋晓蕊,舌头僵麻,嘴巴也不受控制,所以他想准确地说出一个字,都不容易,口型对了半天,才坚难发音,“老……婆,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