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要试一试。”白津津冷冷的开口。
她将桃木剑插在阵眼,石东飞将手轻轻的搭在她的肩膀。
一股温暖的力量钻进白津津的身体里,帮她巩固阵法。
旱魃的力量经过万年,已经削弱了大半,但对白津津几人来说,还是不容小觑。
“自不量力!”旱魃嘶吼道,身躯陡然变大,他振臂一挥,山石被打成粉末,大大小小的石子滚落,砸在白津津撑起的结界上,迅速弹落。
颜四海惊魂未定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脸色都白了。
“就凭你们几个人类,就像消除上古的神,简直是痴人说梦!”旱魃怒了,朝白津津的方向伸出手,要将她捏碎。
白津津冷哼一声,问道:“你现在这个样子,到底是神是魔?”
旱魃咆哮一声:“活在人间的蝼蚁们,今天,我就要你们见识一下,什么是神的力量。”
旱魃仰天长啸,周身散发着红色的火焰,白津津顿时感觉周身的空气更加炎热,连呼吸都开始困难了,她回头看了一眼躲在结界中的几人。
几人呼吸困难,艰难的倒在地上喘息,没了刚刚打架时的风采。
“快想办法。”团子咬牙坚持道,他化作兽型,将源源不断的力量输入结界降温。
几人见团子突然变成凶兽,惊吓的张大嘴巴,但是又无路可逃。
“真是麻烦!”团子想骂娘。
石东飞纵身一跃,跳上旁边的山石,寻找旱魃的视野盲区。
旱魃的手在空中挥舞,想要把石东飞捏碎。
团子渐渐的体力不支,禾禾幻化成人形,帮助团子一起巩固结界。
“不是还有鲛人的避水珠!”禾禾提醒说道:“将避水珠打碎,会释放出大量的寒气,可以降温,但是只能维持一刻钟的时间。”
白津津灵光一闪,鲛人给了他们三个珠子,那东西他们还没用上。
她将珠子丢给团子,团子一掌将其中一个击碎,周围的空气立马冷了下来,躺在地上的几个人,感觉终于活了过来。
白津津丢出一连串的符咒,符咒化作黄色的锁链,朝旱魃的方向飞去。
“津津,将他的视线封住!”石东飞喝道。
白津津定睛一看,石东飞艰难闪躲,渐渐处于下风。
黄色的锁链在旱魃的周身飞舞,将他整个环绕其中,白津津割破手指,以血为印,催动锁链收紧。
锁链将旱魃捆住,又在顷刻之间化作飞灰。
她微微眯起眼睛,终于找到破绽。
这个旱魃,没有影子。
他不是真正的旱魃,他是旱魃的阴灵,和刚刚的金龙一样,他早在数万年前就已经泯灭了。
旱魃突然暴怒,开始疯狂的破坏周围的事物。
“为什么?神族会走向灭亡,人类需要我们,最后却将我们弃之不顾!”
“我不甘心!我要报复,我要复活,我是神界最强悍的战神!”
“我愿意与邪灵为伍,只要我能报仇!即使成为三界之中的异类,也在所不惜。”
“醒醒吧,你只不过是在自我感动罢了,你的存在,只会给人们带来灾难,你自古就是灾难的象征。”白津津冷喝道。
旱魃听到声响,突然凑近白津津。
一股巨大的热流席卷而来。
“津津,快跑!温度太高,你承受不住!”
白津津吞了一个避水珠,要和旱魃死磕到底。
身后的几个人,发出惊恐的喊叫声,连滚带爬的往后面跑去,刚跑了两步,就撞在白津津设下的结界上。
“救命啊!”
团子朝天翻了个白眼,一掌将几人掀翻,几人重重的摔在地上,昏死过去。
终于安静了。
“小姑娘,你很有胆色。”旱魃低沉的声音响起。
白津津迎面对上他,丝毫不畏惧:“那是因为我想消灭你。”
“别做梦了,我已经存在上万年,灵魂不死不灭。”旱魃嘶哑的声音响起。
半空中,石东飞冲她使了个眼色。
白津津冲他点点头,石东飞催动术法,手里的桃木剑顿时变一柄长刺,朝旱魃的眼睛刺去。
旱魃顿时发出一阵尖叫,捂住自己的眼睛。
白津津趁机将罗盘抛向空中,逆转阵法:“你说过,我无法将你困住,那我就将海市蜃楼里所有阴灵的力量封住,你没有办法吸取他们的力量,自然会走向消亡。”
话落,白津津脚下的阵法,似乎有生命一般,向更远的方向蔓延,将藏在海市蜃楼里的所有阴灵,全部禁锢住。
“这个阵法,以我的血为媒介,只要我不死,这个阵法你就别想打开。”白津津冷道。
“那我就杀了你!”旱魃的手掌就要落下,团子突然一声爆喝,一掌劈向脚下,海市蜃楼裂开一道缝隙。
“快走!”团子和禾禾,带着昏死过去的几个人类先行撤离。
“石东飞!”白津津好喊一声,石东飞朝白津津伸出手,握紧她的手。
旱魃重重一击,白津津丢出手中的罗盘,一股强大的力量冲向罗盘,刹那间,罗盘迸发出一道强劲的光波,将旱魃击退,顿时碎成两半。
白津津捡起地上的罗盘,带着石东飞撤退。
他们刚刚逃离,海市蜃楼的缝隙合上,没有下任何痕迹。
几人倒在甲板上,带着劫后余生的喜悦。
白津津望着蔚蓝的天空,头一次感觉空气是如此的清新,天空是那样的晴朗。
她偏头看身边的石东飞,问道:“受伤没?”
石东飞摇摇头,起身对昏倒的几个人施展消除记忆术,团子阻止说道:“别费劲了,就该让他们留着这段记忆,看看以后还该不该挑战未知领域!”
石东飞没说话,继续施展术法,临到颜四海,终于体力不支,向后倒去。
团子趴在甲板上,一只手垂在地上,禾禾心疼的捧着他的手,问道:“疼吗?”
团子呲牙一笑:“男子汉身上有几个伤疤,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津津,团子受伤了,很重。”禾禾说道,下现在净瓶没有了,她没有办法为团子受伤。
此行,碎了罗盘,毁了净瓶,几人一人一身伤,真是不虚此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