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对方就要出手,应小蝶出声:“木清辞可不在我们手里,喏!看见旁边的客栈了吗?他就在里面!与其对着我们喊打喊杀,不如去‘保护保护’木清辞,顺便‘保护’一下神功秘籍啊!”
应小蝶说出的这一句话打得正道人士措手不及,纷纷将目光放在旁边的那一家客栈上,木清辞就在里面?众人心思各异。
就在这时,紧闭的大门忽然被人从里面打开。
众人定睛一看,曾经有见过木清辞的人一下子就认出了,那人不正是木清辞!
而铁虎的眼睛却是瞬时便亮了起来,应小蝶也松了一口气。
门口处的木清辞顶着众人的目光,压力倍增,但是想到里面的前辈,又有了底气,整个人站得更加挺直。
“各位,我就是木清辞,不管你们究竟是为何到此地的,但是既然大家已经齐聚一堂,那就请到客栈内一叙。”
木清辞说完便审视地看着对面的众人,垂下眼眸,这其中有他曾经相识的人,也有不熟悉的人,木家庄的灭亡固然会引起江湖的一阵动荡,却不会如此大动干戈,说白了,还是为了根本不存在的神功秘籍!
如果凶手是为了那神功秘籍,那么他就用神功秘籍将对方引出来!他不信凶手会躲在身后便再无动作,是狐狸就会露出尾巴。
这些门派众人面面相觑,崔元戚看了一眼其他门派的人,“既然如此,就暂且歇一歇脚,我青峰派与木家庄也曾交好,木小侄往后如何打算也可与我这个长辈商议商议。”
三言两语,崔元戚就给自己立了一个长辈的身份,瞬间将两人的关系拉近。
其他门派的人皆是暗骂,这崔元戚真不要脸。
因着崔元戚的捷足先登,众人纷纷出声,“我们门派曾经也是与木家庄关系极好的,我与你父亲曾称兄道弟,照理说,你还要称我一声伯父才是。”
“……”
木清辞只是沉默,并没有出声应和任何一人。
众人仿佛也不在意木清辞的回应,各派的掌门、长老们率先走进客栈,弟子们便站在门外守着。
各派的长老们一踏进这间客栈,便被里面一些异于其它客栈的陈设惊到了。
崔元戚脚步一顿,心中惊疑不定,难道这间客栈有诈?
细细一想,木清辞刚刚的言语动作看起来就像是有恃无恐,要么他是真心相信他们是来帮助他的,所以才如此不设防,要么便是背后有着什么算计。
只是,一个不满二十岁的年轻人,难道能抵得住他们这么多门派加起来的人?
崔元戚也有些怀疑,不过,他仍然慢了一步,待其它门派的人陆续走进去之后,才重新跟上。
他左右看了一眼,找了一个不甚起眼的位置。
这么多年他能做到掌门的位置,靠得不只是高强的武功,还有时时刻刻的谨慎和警惕心。
明玉换下了昨晚繁琐的服饰,今天穿了一件行动方便的衣服,试问谁没有做过仗剑天涯的女侠梦呢?
明玉将茶水放置在每个人的桌上,顺便打量了一眼每个人身上的服饰和佩剑,一看就是有钱人啊!
这么多人,每人给一些茶水费,那得有多少,明玉现在看木清辞的眼神越发慈祥了,这根肉骨头是真有吸引力啊!
没有人在意一间客栈的女老板,他们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木清辞的身上,只有经过崔元戚的身边时,崔元戚抬头看了一眼明玉。
崔元戚皱了皱眉,一会儿便松了一口气,他探查了对方的内力,她只是一个没有武功的女子罢了,而且他有些奇怪,客栈内除了他们这一行人并没有陌生的高手气息。
难道真是他太过谨慎了?
木清辞用余光看了一眼明玉,欲言又止,他们知不知道他们喝的茶水是一位天级高手送上来的啊!而且前辈为何要做这些小事儿呢?
木清辞想了想,心道,前辈这么做肯定有她的道理。
崔元戚端起手边的茶杯递到嘴边,轻轻吹一口气,然后喝了一口,才放下。
这时,已经有人迫不及待,闻山派的一个留着山羊胡的清瘦中年男子道:“如今我们正道人士大半都在此处,木侄儿接下来有何打算都可告知我们,邪教做下如此恶事,我们必定为木家报仇!”
角落里的蛛娘子冷冷地出声反驳道:“我们邪教可不曾做下灭了木家庄满门的事,有何证据笃定是邪教做下的?说不定,是你们这些道貌岸然的正派人士垂涎秘籍,联手做下恶事,如今贼喊捉贼呢?”
蛛娘子一边说着一边用意味不明的眼神扫着众人。
在大门敞开着的时候,江南五邪便低调地进来坐到了角落,虽然在这么多正道门派面前似落入了狼群的羊,但他们坚信那位高手是不会任由有人在客栈内大打出手。
听着邪教的人将污水往他们身上泼,众人立马便被激怒:“空口白牙!凭空污蔑!”
虽然他们心中有见不得人的心思,但是却不能叫人这么直白的说出来。
应小蝶将帕子挡在面前,娇笑道:“既然不是你们,又何必如此激动,倒好像我们戳破了你们似的。”
正道门派的人只觉得一阵语塞,他们若是继续反驳倒好像真是在背后隐瞒什么似的,但是不反驳,他们怎么就觉得这么憋屈呢?
明玉倚靠在前方的柜台上,手上摆弄着专门用来做样子的算盘,耳朵却是时刻听着这边的对话,这波反击明玉只能说666,直接把人说得哑口无言了啊!
看来杠精是自古以来就有的,明玉只想说,这瓜我还想继续吃。
这时,一位正元派的人抬手猛拍桌子,厉声说道:“江南五邪,现在整间客栈都是我们的人,你们竟然还敢堂而皇之的进来,刚刚绕你们一命,既然你们上赶着送命,那我现在就送你们上路!”
狼九狼十声音浑厚道:“这家客栈又不是你们开的?我们为何不能进来?”
这些门派的人都忍不住气笑了,正元派的那位长老猛地抬手,气劲卷着面前的长桌砸向江南五邪。
木清辞甚至来不及出声阻止,昨晚的一切还历历在目,他不敢想接下来面对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