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绿洲之后,我们惊讶地发现原本的大沙漠消失了,我们来到了一片雪地上,严格意义上来说,应该是一片冰块上。
周围很多地方都变得白茫茫了。
这里的天气比沙漠的夜晚还要冷。
不过最令我高兴的是,我们在这里遇到的第一个可以进行交谈的生物,他也是一个只鱼人。
我突然感觉我和鱼人的之间的关系很密切。
我甚至一度怀疑我是不是抄了鱼人的老家,怎么老是遇到鱼人呢?难道鱼人的数量很多吗?
丢掉了不必要的幻想之后,我开始和鱼人打听消息。
鱼人对我的沟通方式表现非常好奇,我向他表示,是因为我不懂得他的语言。
在我询问这只鱼人更多事情的时候,鱼人表现出强大的不安和恐慌。
我知道现在还不是相互交谈的时候。
这只鱼人决定跟我一起冒险,“慷慨大方”的我表示无所谓。
一路上,这只瘦弱的鱼人总是盯着贝克,不知道是羡慕他有名字,还是羡慕他强大的实力,当我们刚认识没多久的时候,这只鱼人就亲手看到贝克打死了一只体格健壮的虾人。
当贝克决定开始吃虾人时,瘦弱的鱼人脸色一惊。
最后,我们怀疑这只鱼人可能传统习俗不允许如此,所以我们放弃了这只虾人。
毕竟现在大海中还是有不少鱼的,很明显,这些鱼都非常耐冻,跟当初的那批磷虾有的一比。
坚守和传承不放弃一只虾人的优良美德,我决定用邪神之力对他进行改造,毕竟也花费不了太多信仰。
现在我解释一下,〈命名术〉要耗费的信仰和力量是很多的,系统告诉我这种技能用的越少越好。
在我的理解中,系统担心的原因应该是这种技能会和因果牵扯。
对于系统的这种担心,我只能表示我会适当注意。
我用大量的冰块为基础材料对它进行改造,改造出来的虾人浑身冒着寒气。
大概试验了一下,这只虾仁除了体温很低,其他的方面也就比虾人强那么一点点。
在一场实战中,我靠他消灭了三只海怪,尽管采用了游击战术,但不得不承认,这只虾人在近战中的实力确实不错。
看着这些天来我们的战斗,鱼人内心中的战斗之心也被点起。
为了提高他的实力,我给了他我的观想图《水母形态的观想图》,甚至跟他讲了有关于深蓝世界的故事,当然,这里面主要讲的是教团的故事。
鱼人对我心中所提到的卡拉奇非常感兴趣。
当从我口中得知卡拉奇是鱼人眼中的被世界赐福之地后,更是高兴。
他高兴地告诉我,他曾经也待在一个被世界赐福之地,在那里,他生活得非常幸福,凛冽的寒风永远也无法伤害到他。
突然,他的神情变得低落。
我从他的口中得知他的种族部落正在被一个大族侵略,那个大族对他们非常不好,将他们视为储备粮。他就是从那个种族中逃出来的。
我告诉他要放平心态,同时要记住“父之仇弗与共戴天,兄弟之仇不反兵,交游之仇不同国”。(出自《礼记·曲礼》)
其实就是要有复仇精神。
在我看来“复仇”在某些事件中是最好的方法,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听到我的话,鱼人双眼猛睁,希望我们能够帮他。
对于这个请求,我表示惊讶又理解。可是面对一个大族,我的这点实力可不够用啊。
或许是察觉到我的脸色,又或许是对自己之前的想法感到不合适,鱼人立刻表示“希望我们能够训练他”。
听到这,我反而感到不好意思,连忙点头答应。
我开始传授他一些技能,也告诉了他许多对实践有用的理论。
鱼人表示很高兴,我从他的脸上看到了“卷王”的底色。
通过天赋,我发现他与我的关系可以说是“十分信任”。
我也干脆用信仰之力微微提升了一下他的身体素质,毕竟信仰之力有限,自己目前还没这待遇呢!
这些天,我们用能找到的物资搭建了“引体”等运动的基础设施。
对于一个战士而言,体质乃重中之重。从那时起,鱼人小伙每天负重20公里和引体100就成了家常便饭。
他每天都要这样练上个几小时。每次练完,浑身上下汗水如雨下,脸上都红彤彤的,甚至都晕倒了十几次。
就这样,我们在他身上花费了近几个月的时间。
这段时间我们也不是什么都没做,在我们空闲之余的时候,我们有时也会将一些多余的食物送给一些有趣的家伙。
当有一次我和贝克打猎回来,猛然注意到,我们眼前的鱼人已经不再是原先那个瘦弱的小家伙了。
为了测试战力,我让虾人和他进行对决。鱼人瞬间给他来了个左勾拳,虾人招架不住,直接倒地,当我去检查虾人时,发现他已经没有生机了。
这看的我吓了一跳,如果这一拳对着我,是不是现在躺的人就是我了?
不是区区几个月时间就训练成这样。这几个月我也练习的,尽管我发现我也有了进步,但是我可以肯定的是我远远没有他那么强悍。
难道他就是传说中的气运之子?又或者是有什么武道天赋的鱼人?
看到了我的疑惑,鱼人表示,这些天来他都是按照我说的方法锻炼的。
我问他有没有吃什么,或者看见什么很特别的东西。
对此,他说自己前几天太热了,吃了一个在冰块上生长的小人参。
我惊了,还有人参在冰块上长大吗?
好了,事实已经证明了,他就是气运之子,种族末落,又被迫逃亡,遇到老师,还吃到了好东西,恐怕也只有敢这么写。
“老师,还有什么可以教给我的吗?”
听到的,我叹了口气说道:“没有了,我已经没有什么东西可以交给你了,剩下的路要靠你自己来走了。”
尽管感到很无奈,但是我还是硬生生装出了一副高人的样子。
看到这,鱼人陷入了沉思。
当我站了一会儿后,我感到腿有点酸。心里怀疑,难道我这个几个月前新收的徒弟就不给我个台阶下呀?
当我转过头时,哪里还有他的影子,只有一旁的贝克在吃着鳕鱼?
当我望着他的时候,贝克十分痛快地将鳕鱼伸了出来。
当然,我是不会要的。
“贝克,那个鱼人呢?“”
“殿下,他走了。”
我不敢,也不想认同这件事,难道我最后说的话伤到了他?我也不是故意的呀。
在我还陷入疯狂脑补中时,贝克告诉我那个鱼人认为总待在我身边无法学到什么,再加上我说的“你的路要自己走”,所以他自己去修行了,直到他有朝一日能够拥有足够的实力,然后回到家乡拯救家人。
听到贝克的话,我对那位无姓名的鱼人徒弟感到佩服,但我又感到非常失望,教了几个月的徒弟,终究还是跑了,关键还这么有天赋。
煮熟的鸭子最后还是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