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所有关注董晓瑾和裴青腾比赛的人都觉得董晓瑾脑子瓦特了。
女人跟男人硬拼,还是在对方修为略高一些的情况下,这不是傻是什么?
可两人打着打着,人们就发现了不对劲。
裴青腾脸上那是什么表情,似乎很难受的样子?!
他确实很难受。
按理讲,这样硬拼的后果应该是女性一方吃亏。
可实际却是,董晓瑾那条软鞭上面似乎还附有水火之外的诡异元力!
刚开始还不明显,可越往后面,他感受得越清楚。
那似乎也是水火之力,却带着诡异的阴毒属性!
对招之间,他不经意间被这种诡异的水火双重怪力侵入体内,忽冷忽热,这边冷那边热的,本就搅得他体内元气出现了迟滞,再加上奇怪的毒性,他就更加难受了。
被暗算了!
裴青腾懊恼不已!
这该死的女人,哪里是没脑子,根本就是装出没脑子的样子来麻痹我的防范之心!
是这样吗?
如果董晓瑾知道他心里的想法,只会对他再来一句:脑子不好使就别使了。
她现在用的鞭子是那个男人亲自给她炼制的,带有可怕的穿透效果,能够顺着兵器甚至神念把最让人难防的阴毒属性送入对方体内。不但能够腐蚀麻痹元气,时间久了,神魂都会受到影响。
这,才是她最可怕的手段!
严格意义上讲,她不是双系,而是双阴双阳四系!
这种事,谁想得到?
想不到,就会中招!
再看了一阵后,所有关注者都已经知道:如果裴青腾拿不出某种可以绝地翻盘的宝物,这场比赛他就输定了!
他脸上的青筋都跟蚯蚓一样明显了,对手却还是刚开战的那副样子。
这还能不输?
有些善于观察和分析的人已经发现,董晓瑾开始的时候并未动用全力!
这一发现,顿时惊折了许多人的下巴骨。
这种对手面前,她居然还敢有所保留?!
这得多大的心,多大的自信!
这时候,莫笑那边已经结束了比赛。
他赤手空拳跟朱坤斗了几十回合后,觉得对方的技能和技巧没什么借鉴价值,便突然祭出一记虚空大巴掌印,把人家连人带刀扇出阵禁,掉下了战台。
比赛就这么戛然而止。
所有人都傻了。
他居然用一步修士修士都会的虚空巴掌印赢得了比赛?!
那不是最粗浅的元力驱使技法吗,怎么会有如此恐怖的威能?!
他们哪里知道,莫笑只是想从朱坤身上学点东西,才跟朱坤斗了这么久。若只为胜负,朱坤根本接不下他一招。
他明面上的修为确实不够看。
可他实际掌握的能量,别说朱坤,那个被他忽悠成域主私生子的二傻子都扛不住!
要不然的话,他如何镇得住手下那二十九个变态?
话说三十人团的另外二十九人,做出一副老子在拼命的样子,实则一直在偷窥莫笑那边的情况。
他们也觉得没意思,却不敢结束比赛。
主子爷都还在演,你敢先停摆,是不想混了,还是想写莫氏万字小作文了?
终于熬到莫笑一巴掌把人扇飞出去,他们这才耐心地多熬了几个回合,然后用各种鬼畜的招数把浪费他们时间和精力的对手搞出了战台。
董晓瑾依旧是第三十一个结束比赛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至于其他人,大多是真的在拼,也是真的打了开赛以来最漫长的一场比赛。
可最终的结果,还是让全世界都沉默了。
999对阵中陆战队的首战,依旧没有打满时间就全部取得了胜利!
全胜场数已跨入八十区间。
积分已经达到16000!
看了此战后,即便是955的四支战队,也沉默了。
他们的确比959强,可他们绝对无法剃959光头!
别的不说,就朱坤一人,他们之中谁都不敢说稳赢。
看来,这一届个人赛,已经注定了最后的结局。
那最荣耀的位置,必然是999的。
团体如此,单人也是如此。
虽然很难接受,可再难也得接受。
现在,他们的心态必须转变过来。
不能再去奢望团体冠军,要全力抢夺第二的位置。
就因为这些队伍心态上的转变,莫笑他们百人之中,有三十位迎来了躺赢的待遇。
经过反复研究和分析,十九支战队和他们背后的人都认为,这三十一个恐怖家伙都还没尽全力。既然如此,就不要去跟他们碰了,把体能和状态保留着去打其他队。
莫笑并没因此就胡乱安排对手。
他真敢乱来,人家就敢从他手里抢分。
真当人家中陆人是善茬儿啊?
三十一场主动认输,只剩下六十九场在那儿真拼。
大家十分无语地发现,那三十一个躺赢的家伙,居然一点都不关心队友的比赛,全都在争分夺秒地打坐修炼。
许多人都在心里骂娘:南陆南区到底有多穷,这帮畜生到底有多饥渴啊?这里的元气条件确实比南陆好得多,但也没必要搞出这副穷痨饿相,连脸面都不要了吧?!
他们那知道,即便是在南陆南区,这帮人也一直是这个样子。
内卷一时爽,一直卷,它就一直爽啊!
那六十九个还有比赛的家伙也是如此。在台上疯狂地拼,拼完之后,无论结局是胜是负,他们都不受影响,就立马回到座位疯狂地修炼。
是的,终究还是有人吃了败仗。
但他们虽败犹荣。
打到最后,人最差的都是二境后期的修为,清一色的二品顶阶法宝,风格个顶个的硬朗,经验个顶个的丰富,简直无懈可击。
面对这样的对手,999的人唯一的优势就是被莫笑那地狱式训练磨炼出来的不屈意志。
就是拼接这一优势,有人拼翻了对手,有人虽没获胜,也把时间拼满,害得人家裁判组得合计好一阵数据之后才能宣布结果。
换言之,即便输了,对手赢得也是艰难无比。
莫笑没有批评输掉比赛的人,就像他一直也没表扬过获胜的人一样。
他带到这个场地来的兵,不需要这些。
该赢的比赛,他们必定会赢。
若是输了,那就必定是没有胜机。
若非要求胜,也不是不行。
莫笑可以给他们一块阵盘,把对手套起来打。
但比赛对手和真正意义上的敌人终究不是一个概念。用那样的手段取得胜利,不是荣耀,而是耻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