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旻心中涌起滔天巨浪。
他怔怔地望着步练师那近乎鬼斧神工般的精致五官,那增一分则肥、损一分则瘦的完美身材。
没错,在这万分危急的关头,赵旻…居然走神了。
赵旻愈发觉得,步练师像极了粉嫩中带着红艳的水蜜桃,若轻轻咬一口,一定甘美又多汁。
水蜜桃…啊呸!步练师见赵旻望着自己怔怔出神,芳心登时有些慌乱。
其人娇嗔道:“卫将军!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此事你休想抵赖!”
赵旻哑然失笑:“步贵人,此乃无稽之谈也!臣在接到伏皇后诏令护驾之前,从未见过皇后其人。”
步练师哪里肯信。
“卫将军休得胡言!刘协…”
赵旻躬身抱拳:“请步贵人慎言!天子名讳,岂容旁人提及?”
赵旻确实非寻常人,短短几句话的功夫,其人便稳居上风。
步练师饱满鼓胀的胸部深深起伏了几下,赵旻看得两眼发直。
此等规模,似乎比孙尚香还要雄伟…
即便赵旻两世为人,亦未曾见识过如此凶器。
步练师见状突然嫣然一笑,语气变得柔媚婉转。
“卫将军,请坐。”
赵旻毫不脸红,似乎方才盯着凶器目不转睛者,是他孪生兄弟一般。
“臣谢步贵人赐座。”
言罢,其人潇洒至极地一撩蜀锦袍衣摆,端坐于步练师对面。
步练师甜甜一笑,压低声音道。
“旻阿兄何必如此?阿兄于卫府,不亦时常提起刘协之名?阿兄,妾实不相瞒,刘协于人伦之道,恐有缺陷焉。”
步练师的意思是:刘协不行。您品,您细品。
赵旻再次失笑:“阿妹休要胡言。若如此,故董贵人之身孕从何而来?”
步练师嫣然一笑:“阿兄有所不知,刘协日日耕耘不懈,自可使宫中贵人受孕。
然则,阿兄可否为妾解惑,为何伏皇后多年未孕,阿兄甫至许都,皇后便有孕?”
赵旻心中大定。
如此看来,绿茶师根本没有确凿证据。
其人淡淡一笑:“阿妹,兄不知其故也。何况兄此前从未得睹皇后真颜。”
步练师眼波流转,晕生双颊,露出惑乱众生之惊人媚态。
赵旻心中惊呼:乖乖不得了!难怪这妹子能将孙十万迷得神魂颠倒!
“阿兄请继续为妾解惑,阿兄一再声称未曾得见皇后,然则…妾曾亲眼目睹皇后鬼鬼祟祟潜入暗道,一两个时辰后,面带红晕、步履瞒珊而出,不知此为何故?”
赵旻心中悚然一惊。
原来如此!
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这妹子,盯上老子已非一两日!
步练师凝视着赵旻清澈的双眸,眼波中充盈着魅惑的风情,嫣然一笑道。
“妾实不知,卫将军竟武勇至斯也!”
赵旻心道:那是!老子战斗力相当惊人!那简直是超勇…啊呸!
其人神色间,丝毫不显慌乱,双眸依旧清澈如水。
“阿妹有所不知,此暗道乃光禄勋依照兄之图纸设计而修缮,供天子及皇后、诸位贵人危急之时避难应急所用。
是故,待光禄勋修缮此暗道后,伏皇后入内探查实属正常。
然则,因暗道新修之故,其内通风或许不畅,以至于皇后呼吸困难,因而面带红晕、步履蹒跚。”
赵旻这番鬼话…听起来似乎颇有几分道理。
所以说,伏寿面带红潮、步履瞒珊…是因为缺氧?
见步练师听得瞠目结舌,赵旻自鸣得意。
老子简直太机智了!
步练师俏脸上满是狐疑之色。
“如此说来,阿兄此前当真从未见过伏皇后?”
赵旻颔首:“千真万确!”
步练师毫不留情地戳穿赵旻这无耻的谎言。
“既如此,阿兄可否解释一番,前者伏皇后省亲之时,阿兄为何赴伏府?”
赵旻继续编:“为修缮暗道之故,光禄勋请兄赴伏府密谈。然则,彼时兄未曾得睹皇后真颜。”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因此,步练师怒极反笑:“阿兄伶牙俐齿,妾佩服!”
赵旻叹道:“阿妹,兄惟实话实说耳!”
赵旻心道:反正你没证据,老子就算睁着眼说瞎话,你也对老子无可奈何。
步练师骤然凑到赵旻身前,妩媚至极地一笑,呵气如兰道。
“阿兄,妾已查实,伏皇后疑似有孕之数日,刘协皆酩酊大醉,不省人事。其二人如何行房?还请阿兄指点妾。”
见赵旻还要继续编下去,步练师伸出柔荑轻抚赵旻俊脸,声音甜腻至极。
“阿兄,此后,刘协便与伏皇后因某事争执,二人近半月未同房,阿兄还有何话要讲?”
赵旻退后一步,离开步练师的魔爪,淡淡一笑。
“此乃天子家事,旻不知其内情。”
步练师再次拉近与赵旻的距离,这一次,她将螓首凑到赵旻耳畔,呢喃道。
“然则,伏皇后却声称,其人与刘协于那几日多次行房,阿兄以为,醉酒之人可行房否?妾曾试过,不可也!”
言罢,其人樱唇骤然紧紧贴住赵旻嘴唇。
随即,赵旻便被这诱人的水蜜桃紧紧环住腰身。
赵旻心如死灰。
伏寿百密一疏,终究是低估了步练师的心机。
他只觉
其人轻轻推开水蜜桃,看向书房外。
水蜜桃…啊呸!步练师嫣然一笑。
“阿兄…不,夫君勿忧…房外皆妾与夫君心腹也。”
言罢,其人眯起美眸,嘟起樱唇。
赵旻暗暗叹
他已被这心机婊逼上了绝路。
他心知肚明,若自己让步练师恼羞成怒,后果将不堪设想。
步练师美眸微张,媚眼如丝,呵气如兰。
“夫君甚乖!”
言罢,二人紧紧交缠在一起。
片刻后,步练师娇喘着离开爱郎怀抱,抛了个媚眼后柔声道。
“夫君,今晚宴后陪妾可好?”
赵旻苦笑:“若兄不陪阿妹,当如何?”
步练师将螓首贴在爱郎胸口,撒娇般道。
“妾连夜回宫,将此事禀明天子,夫君以为如何?”
赵旻环住绿茶师盈盈一握的腰肢,在其人俏脸上轻啄一口。
“阿妹且耐心待兄。”
步练师扬起螓首,美眸中满是化不开的浓情。
“夫君,妾已苦候半载,再候君区区一日又何妨?”
赵旻叹道:“若阿妹有孕,又当如何?”
步练师嫣然一笑:“妾求之不得!夫君,妾不与阿姊争,待太子登基,妾随皇子陈留王就藩陈留,夫君必可时常见妾,然否?”
好家伙!步练师不但已想好自己儿子的封地,还想到了其人将来应该如何固宠。
赵旻长叹一声。
“阿妹何必如此?”
步练师美眸中波光粼粼。
“夫君,妾早在陈留时,便已对夫君情根深种。奈何夫君如此绝情!”
赵旻尝试做最后的挣扎。
“阿妹,你我此生不可能有名分。”
步练师微微摇头,其人发髻上的金步摇妩媚地摇了摇。
“妾不要名分,妾只要夫君!”
这茶香四溢的话…让赵旻无语至极。
赵旻最后挣扎道:“阿妹,兄可有他选?”
步练师凝视着爱郎双眸,柔柔一笑百媚生。
“自然有,然则,夫君当真对妾毫不动心?”
赵旻捧起佳人笑靥,用力吻上那对樱唇。
步练师紧紧环住爱郎腰肢,眯起美眸,娇躯再次滚烫起来。
书房外,步骘蹙眉负手,来回踱步。
赵旻已与步练师在书房密谈一刻钟,步骘对此忧心忡忡。
骤然间,书房门被赵旻推开。
步骘只见步练师端坐于书房内,淡淡笑道。
“如此,便有劳卫将军。”
赵旻深深一揖后,快步走出书房。
步骘迎上前,眸中满是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