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医学上面来说,人重复做一个噩梦,还是从未见过的事物,这是人的身体出现疾病或是心理疾病导致。
但如果换算到神秘学上,就是因为你的灵感过高,窥见了无意的一角。
孩童也会做噩梦,也会窥见那不可名状的一角,但孩童的灵感纯真,不会被影响到,而且孩童很少会记得梦中的事物。
但大人不一样,拥有阅历和生活的他们灵感早已经被污染,哪怕侥幸窥见没有出事,也会在漫长的岁月里...继续被纠缠。
“我之前在梦中见过无名之城,里面的主人...”
想起那个老人最后变成的一个狮身人面像一般的生物,落北笙打了个寒颤。
那可是看上去就令人胆寒的生物,最重要的是,祂所产生的污染是无法计算的。
可是按道理来说祂应该被那黑袍的存在带走了,难道是本体吗?
还是说...
落北笙看着男人又躺倒在床上,他几乎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了。
这样的人,该如何救?
难道要去找到无名之城的主人将祂杀掉?
叹了口气,落北笙走出了房间,他要看看这栋别墅,毕竟一直陪着那个男人也不行。
楼上有三个房间,似乎还有一个是女人的屋子。
为什么孩子住在一楼,而大人全都住在二楼?
打开门,里面是童趣的摇摇床,是粉色的芭比娃娃,是可爱的蜡笔画的全家福。
落北笙皱皱眉,这也是一个孩子住的地方。
不对,他们的孩子应该只有那一个如同老鼠般的孩子...
落北笙走近那幅蜡笔画,两个蓝色的大人,一个粉色的大人,一只蓝色的老鼠,一只粉色的老鼠?
“吱吱...”
“谁?”
落北笙回过头,这间屋子不像鼠般男人的屋子灰尘四起,很干净,就好像有人天天打扫一般。
“奇怪,刚刚明明听到声音了。”
落北笙等了一会,还是什么动静都没有,就在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的时候...
“吱吱。”
落北笙这次没出声,而是闭上眼睛,锁定着声音传来的方向。
似乎是在...
落北笙看着面前的蜡笔画,走到拐角,靠近墙角的地方有一块凸起,果然是可以撕去的。
抠了抠那块凸起,然后用力一撕。
整面的墙似乎都发出了噼里啪啦的声音,而那发出声响的位置,正是蜡笔画的后面。
那是一个足够容纳一个人的洞,是一个囚禁着无数动物的洞穴。
无数的铁笼交织摆放,里面的生物早已腐烂,却被做了处理,闻不到一点味道。
只有靠里面的一只老鼠,在顽强的挣扎着。
它仰躺在牢笼里,偶尔发出一声吱吱叫声,声音小的几乎听不清楚,如果不是落北笙的耳朵很好,恐怕就忽略了。
脑海中又出现了画面。
幼小的女孩如同恶魔转世一般,她不断虐待着鲜活的动物,将他们折磨致死,似乎觉得这样能开心快乐。
后来她已经不满足于动物了,她狰狞的面容在外人看来是甜美的笑容,她第一个下手的目标是...与自己一般大的弟弟。
强烈的幻象让落北笙看不清面前是可怖的囚笼还是...
更可怖的囚笼。
似乎察觉到自己已经进入幻象中了,落北笙环顾了一下四周,自己周围是黑漆漆的洞,只能看见银质的笼子。
身后有光射进来,落北笙回头望去,一个巨大的狰狞的头颅探了进来,她直勾勾的望着落北笙,然后笑了一下。
本就狰狞的面容一笑变得更加邪恶。
她嘴里好像念叨着什么,落北笙听不清,但他会读一点唇语。
“亲爱的弟弟,你是第一个...但不会是最后一个。”
强烈的疼痛感涌到脑袋上,在落北笙看着她的嘴读唇语时,她的手已经拿着刀伸了进来。
落北笙只能勉强的,挪动自己的视线看了看自己,一只老鼠。
刚刚她对自己说弟弟?那现在这副老鼠模样的人其实是她的弟弟?
白色的肚皮勉强能够让自己看见,这似乎就是活到最后的老鼠?
不,应该不可能,她的弟弟是第一个被袭击的对象,不可能活到最后。
活到最后的那只老鼠,苍白的毫无血色,仰躺在笼子里,每有近五分钟就发出吱吱一声的状态...
所以这每一只老鼠都代表的其实是活生生的人?
在震颤的眼神中,落北笙只能眼睁睁看着一个样子如桃核但是却特别小的东西被取出,那个女孩狰狞的将其...
深呼吸,深呼吸,深呼吸...
眼前的景象变回了蜡笔画像前,落北笙将笼子挪开,能看见那只还勉强活着的白鼠下面,那一个被剥皮的,已经被灰尘盖住的老鼠。
将还活着的那只老鼠的笼子打开,为什么这一只还活着?
落北笙轻轻将它抓起,然后看了看,身上没有伤,那个女孩应该是没来得及拿它开刀。
铁笼后面还有一个很长的地方,不知道通往哪里,落北笙将铁笼推倒,发出砰的一声。
他钻了进去,铁笼后面的地上有些黏稠,而且很窄,窄到落北笙有一种被挤压的难受感。
墙壁确实是空心的,只是他们凿开的地方有填充,所以才显得不是空心。
可这个狭窄的空间通往哪里呢?
一只手握着白色的鼠,它每隔五分钟会发出吱吱的声响,然后环顾四周,接着又倒在落北笙的手上睡着了。
落北笙看不见脚下的路,现在但凡脚下有一个悬空,那恐怕就会...
“嗖!”
脚下踩空,但其实前面也没路了。
“咚咚咚”
身体撞击墙壁,但湿滑而又黏稠的液体却让他没那么痛,只是带着他像坐滑梯般不知道滑去哪。
两只手包裹住白色的老鼠,以防万一把它憋死还露出了一个出气孔。
“嗖!”
滑行了一会,空间变得大了,似乎来到了一个新的地方。
灰黑色的墙壁让人不禁怀疑这是不是下水道。
味道也变得难闻且恶心,落北笙确定了这就是下水道。
“啪!”
屁股着地,落北笙龇牙咧嘴好一会,站起来,如果不是双手用来保护老鼠,他一定会用手来撑住自己。
看了看,这里确实是下水道,流动的墨绿色的水向着远处行进。
落北笙摊开手,白色的老鼠正好与他对视。
“吱吱。”
白色的老鼠似乎笑了一下,然后又倒在了他的手上。
撇了撇嘴,落北笙看了看,墨绿色的水来的地方应该是城市,那尽头应该才是他要找的地方。
……
“我刚刚,好像看见你的助手了。”
醒来的男人晃了晃脑袋:“我刚刚睡了多久?”
“十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