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伦斯跟西装男说完话后,就去了火男旁边,又跟他交谈起来。
他似乎压根没打算掩藏自己的算计,即使猜到落北笙的算计了,他也要将算计最大化。
落北笙也乐得如此,他也不阻止这个挑拨离间还附带恶心他们的人。
说是人其实已经是夸赞了。
过了一会,当劳伦斯坐到落北笙旁边时,那群诡异早已经变了脸色,他们互相盯着对方,又或许是盯着落北笙,盯着劳伦斯。
“你不害怕吗?”
劳伦斯看着落北笙,笑了笑。
“他们可都是诡异,你只是人类。”
“你信不信我现在叫个黑山羊出来见见你。”
劳伦斯立马不说话了。
能叫黑山羊幼崽的难道还怕他这一个傀儡?
但是一想到如果能蛊惑面前这个人类,那岂不是...
这个念头一产生,虽还是害怕,但害怕的情绪几乎都演变为了贪婪。
似乎连停留在在死亡中间的劳伦斯都听见了呢喃。
篝火被踢翻,酒水散落在地,月亮被云遮盖,借着月色,落北笙开启了光学迷彩。
“吼啊!”
闪烁着雷光的巨斧劈向最近的火男,火焰点燃了周围,拥有特殊力量的枪械被西装握在手上。
风声呼啸,连同火焰更加壮大,升起的土壁差一些就打在了落北笙身上,失去了目标的劳伦斯也张口吐出了极寒的风雪。
声波女摘下口罩,尖锐的嘶吼传遍整个极地。
落北笙捂住白猫的耳朵,自己的耳朵却被瞬间震出鲜血。
看了看天色,月亮被遮盖,完美的圆月只差一刻,让他们再纠缠些吧,哪怕不是为了自己,也要为了身为人类的耶夫队长。
打从一开始,落北笙就已经做好判断,故意给火男看了看药,再拿回去,故意等他们来给他们放最后一段录音。
等他们熟睡后给他们每人下了心理暗示,加上致幻药物和可以激发他们凶性的人类血肉。
这可以为落北笙拖延消灭那只虫子的时间,也是让他们自相残杀后,自己可以得手的时间。
再次加快了脚步,怀里是从西装男身上找到的小刀,这些足以要了那虫子的命,但最麻烦的却并不是虫子。
而是虫子周围的...“人”。
冰面的尽头是一片漆黑的海,海面上飘来一座小山,落北笙知道,这小山只隐藏,水里的山只会更大。
将白猫放在隐蔽的角落,白色的身躯恰好的被冰山掩盖,不仔细看去,倒还以为是一滩雪花。
向着水里跳去,刺寒冻骨的水花打在落北笙身上,身体几乎都快成为冰山的一员。
继续向下游去,在可以看到洞口时,洞口里钻出来几个惨白的人影。
他们挥舞着用冰组成的长矛,投向落北笙。
如同鱼一般躲过那些长矛,但对方只是将手在水中静握几秒,又一根冰做长矛出现了。
无限火力?这怎么打?
总不能真开地图炮吧?
自己还开着光学迷彩,对方还能根据自己游动时产生的水波来确定位置。
干脆不动了。
冰矛飞过来,躲掉后向更下方游去,然后静止的不动的缓慢飘去。
身体几乎被冻住,但离洞口只差一小步。
从后面绕过那几只无限火力的人,终于来到了洞口。
洞口里没有水,但冰块的温度却比外面更低。
加上刚刚净泡过海水,换做一个正常人几乎是被冻死在这。
用力捶打胸口,落北笙用另外一种疼痛来缓解这种疼痛,胸腔里那蹦跳的心脏更为有力,血液滚烫的遍布全身。
拿出刀,慢慢的走向深处。
白色的蜷缩在一起的肉虫禁闭着双眸,祂似乎睡着了。
祂的周围还站着几个人,白色的眸子里是刺骨的寒意,他们察觉到了落北笙的到来,但什么动作也没有。
除却自愿成为死亡囚奴的人,其余的都是被坑蒙拐骗来的灵魂。
如果不是灵魂深处不可弑主的条约,他们恨不得立马杀死面前的肉虫。
将光学迷彩解开,落北笙看了看站着旁边的人,有身着棉衣的科考队,有身着长袍的巫师,还有身披兽皮的人类。
他们紧盯着落北笙,示意他赶紧杀死那个虫子。
落北笙当然知道,他算了算时间,差不多了,于是,用小刀扎进了这些人的头中。
一人一下,雨露均沾。
由于这只白色的如同蠕虫一般的生物还未死去,所以他们只是满脸震惊加愤怒的看着落北笙。
“嘘。”
落北笙竖起一根手指:“深呼吸,头晕是正常的。”
一刀捅进白色蠕虫的头部,从上向下巴拉而去。
如同解剖艺术品一样,开始了大卸八块。
周围的人缓缓倒在地上,但落北笙依旧在解剖。
直到在这白色蠕虫的尾部,才发现了他所需要的东西。
这是邪神的基因,也是邪神的力量来源。
这是不会显现的东西,但落北笙的解剖技艺可以让这玩意出现几秒钟。
将其握住,用力一扯,血肉被撕开的声音,似乎连同空间被撕开的声音一同传来。
这个东西可以让他不再畏惧这死亡禁地的寒冷,还可以结束这场硕大的风雪。
白色的人影如同死鱼一般肚皮朝上,飘在了海面,他们也随着白色蠕虫的死去,永远的死去了。
几分钟前——
遥远的大熊国异物收容所,阿尔法基地中。
哈皮耶夫接到了电话。
“什么?这场风雪是由极地的那座冰山导致的,冰山里存在着异空间的神话生物?!”
“该死,我的队员们,以及夏朝的侦探都去了,如果他们有一个有事,我们都将...”
猛烈的咳嗽声传来,哈皮耶夫看了看带有血沫的肉块,似乎是他身体里的一部分。
“哈皮耶夫,请回答,哈皮耶夫?哈皮耶夫!”
电话垂落在一旁,体内的毒性随着他气血的上涌彻底激发,几乎在一瞬间就毁掉了他的身体。
赵斯礼悠闲的走到他的面前,向他递出了双手。
“想活下去吗?”
哈皮耶夫布满血丝的眼睛瞪着赵斯礼,摇了摇头:“咳...不需要。”
踉跄着站了起来,撑着一旁的办公桌,尽力的让自己不会倒下。
赵斯礼叹了口气:“外面来了一位不速之客,是一只诡异哦。”
哈皮耶夫猛的抬头:“什么样的诡异?”
“看样子,是一位拿着刀,脸上还有疤的那种呢。”
“杀人诡!”
哈皮耶夫一锤桌面,又是猛烈的咳嗽,他扶着墙壁,满脸的严肃。
“你是侦探的朋友,我相信你,我的身体,是不是我的队员干的。”
赵斯礼一愣,面前的壮汉在揣着明白装糊涂,他干脆嘲讽一笑:“是我干得。”
洁白的光芒随着赵斯礼简单的咏唱降临在壮汉的身上。
“虽然我不知道你和那位有什么仇,但是我可以简单的给你五分钟。”
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这是落北笙让他做的,唯一的选择。
落北笙救不了,他也救不了,人类的医生更无法解决。
估计对方的想法是让他和外面那个诡异交战的时候毒发,却没想到提前了。
他拿出自己的钓鱼竿,身上的气势渐渐升高,走出屋外,那只黑色的手握双刀的杀人诡就站在他的面前。
“我曾放跑了你一次,你还敢出现?”
阴森的笑声传出,对方好像知道他的身体状态一般,根本不怕。
“这次不就来取你性命了吗?想不到吧,你身上的毒,还有你的状态,都是...”
他看见了走出来的赵思礼,冷笑了一声,向着哈皮耶夫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