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依依被他撞到,破口大骂:“还有完没完!要骚到什么时候?”
文元斌一边扭一边回嘴:
“你就是嫉妒我家浅浅!老说她是豪门弃妇,好歹她还嫁进过豪门!你连人家门都没摸到,有什么资格看不起浅浅!哼!”
顾浅低着头,不参与他俩。
总算到家。
顾浅跳下车,文元斌跟着跳下来就往她身上黏。
“你们赔我的鸡!”
院子中央,一个老伯拄着拐杖,中气十足的冲他们怒吼!
糟糕!
鸡主人找来了!
顾浅想起白天她手起刀落,不禁放慢了脚步。
她推推文元斌:“要不你去给大伯撒个娇,叫他放过我们?”
文元斌领命,一脸娇羞走到大伯面前。
噗通一声跪下来紧紧抱住人家大腿!
“伯伯,您不要生气了,人家会害怕的嘛……”
老人家一阵胆寒!
抄起拐杖就往他背上抡!
【总算糟收拾了】
【算我一棍】
【看得出来老爷爷是真打】
【哈哈哈哈看的好爽】
——
牧家大庄园。
正中央别墅顶楼大露台。
牧野抿唇,看着手机。
屏幕里,文元斌在啊啊啊的挨揍。
快乐绽放在顾浅的脸上。
她说,以前是美好的日子。
她说,孩子爸爸死了。
她说,她怀孕了。
“她脸上是笑么?”牧野问。
“啊?”
赵总助睁开眼睛,弯腰凑过来一看:“嗯!顾小姐在笑,很开心呢!”
“好久没见到她笑得这么开心了!”他补充道。
牧野敲着手指:“她不是活得很痛苦吗,怎么会这么开心?”
当初她哭着、哀求着不肯离婚,仿佛离了他就活不下去的样子。
如今却没心没肺活得好好的!
丝毫看不出曾经的心痛模样!
赵总助:“能让人起死回生的力量,当然是爱情了!”
“是么!”
牧野轻蔑的苦笑,指关节发白。
“去查。”
赵总助:“啊,查什么?”
牧野黑眸蒙上一层冷意。
“孩子的亲生父亲,她这几年交往过哪些男人,统统给我查出来!”
赵总助退下后。
屏幕里,文元斌死死抱着老人家大腿喊:“浅浅,我顶不住了!我要是被打死了,你一定要记得我,一生一世也不许忘记我!”
牧野嗤鼻。
她吸引有力这么大?
当年他虽然着迷,好歹也没这么贱!
——
“Duang!”
老伯一拐杖敲在文元斌头上。
文元斌缓缓倒地。
【出人命了???】
【我相信这不是剧本,人家是真打】
【斌斌今年犯太岁吧,下午骑牛,晚上发骚,现在又挨打】
【吃就一堆人吃,打就一个人挨】
【一边心疼一边笑】
苏木雨探头:“这就……打死了?”
老伯慌了神。
“俺没下死手哇!”
大家伙手忙脚乱。
节目组人员报警的报警,叫救护车的叫救护车。
乱作一团。
顾浅赶紧俯身去瞧。
可别真死了哎,他还欠了自己450万没还呢!
她问桃花:“你那些个药啊水啊,不会弄出人命来吧?”
桃花:【不会。应该是药效散了,他晕过去了。】
顾浅轻轻拍了两巴掌:“喂喂,文元斌?”
罗依依欲言又止。
经过今晚的事,她对文元斌的好感已经荡然无存。
死了就死了吧!
借他的150万就当打水漂了!
导演赶来后没多久,救护车和警车呼啸而至。
警察率先控制住了老伯。
附近的村民听到动静赶来看热闹。
满满当当站了一院子的人,还有些站在墙头上看。
医护人员当场验尸。
“没有伤到筋骨,只是昏迷。”医生说。
顾浅:“那就好。”
她的450万还在。
老伯声音激昂:“我就说我没下死手,不可能打死人!”
“都在啊,正好!”一声浑厚的声音在院门口响起。
众人回头。
是水牛的主人,柱子叔。
柱子叔看见老伯:“俺年哥,你咋也在哩?”
年伯举着拐杖划拉一圈,将一众嘉宾和工作人员全部囊括进去:“他们吃了我的鸡,我来讨说法!这么晚,你咋也来了?”
柱子叔愤愤道:“他们借我的牛犁田,把我牛弄伤了!”
他眼神在人群里搜来搜去,最终停留在文元斌身上。
“喏,就是他搞的!”
年伯指着文元斌:“又是他?这小子是个孬!你是没看见他刚才那个样子,我都臊得慌!”
柱子叔打量了一眼文元斌身上的骚粉色情趣内衣,嫌弃得直摇头!
他从怀里掏出一张粉色的收据,递到警察面前。
“警察同志,你看,这个是治牛的收据。”他说,“他们借我的牛犁田,把牛腿弄到了,还发了疯,挨了一针!”
警察接了收据细细看过,又还给柱子叔。
“谁是负责人,跟我们走一趟!”
吴德伦赶紧钻出人群,握住警察的手。
他亲切地说:“同志同志,有话好好说。”
“老乡的鸡,老乡的牛,我们都赔,该多少赔多少,绝不抵赖!”
警察看着他:“站好!”
吴德伦停止手上动作。
警察招呼年伯过来,对他进行了一顿思想教育之后,让吴德伦按市价赔了他240元。
轮到柱子叔的时候,他不乐意了。
“治牛的钱是三百块,但是牛伤了腿,两个月都下不了田。现在是农忙季节,我帮别人翻水田能挣五十块一亩呢!”
吴德伦:“您意思,我还要赔牛两个月的误工费?”
柱子叔伸出一个手掌:“我不要多了,你赔我两千块!”
吴德伦表示自己没那么多现金,于是问工作人员借了一圈,凑够了钱。
警察走了之后,围观的村民也散去。
救护车司机看着吴德伦:“老板,出车费六百块,扫码还是现金?”
吴德伦咬着牙扫码付款。
——
第二天。
地上的鸡血已干透。
文元斌看着一串串醒目的暗红色,心情沉重。
他抬眼看一眼顾浅的房门,心情更沉重了!
顾浅顶着一只熊猫眼打开房门,朝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要不是有眼眶子拘着,估计她能翻到天上去。
文元斌纠结了一下,还是走过去开了口:“那个,顾浅,昨晚我……”
顾浅嫌弃地摆手:“打住——”
“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今日种种譬如今日生。”
“永远不要提昨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