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云霆皱着眉，双眸失落地盯着女人的眼睛。
几分钟后，祁云霆翻了个身躺在一边，顺带着拉过被子的一角盖住姜悦可。
两人就这么躺着谁也没说话。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姜悦可轻声说道：“祁云霆，我们分手吧！”
“……”
“真的，我们分手吧！这段时间我想了很多，我发现我们之间有很多问题。而这些问题归根结底是我并不爱你。所以我想清楚了，与其彼此消耗，不如好聚好散，你说呢？”
姜悦可一口气把想说的说完，便静静等着身旁的男人答复。
“姜悦可，你不适合撒谎。”祁云霆平静地说道。
闻言，姜悦可放在被子里的手偷偷地抓紧被单，轻轻地咽了下口水。
缓了缓，她又说道：“五年前我确实对你有感觉。你是我的初恋，所以在这份单方面的暗恋得以变成现实后，我开心得意地混淆了爱和执念。现在我终于明白了自己真正的心意。”
她顿了顿，转过头看着祁云霆的侧脸，轻声继续说道，“我已经不爱你了，祁云霆。”
姜悦可说完，小小的出租屋里像是空气凝结了一样。
不知过了多久，身侧的男人动了动，接着一阵短暂的窸窣声后，男人低沉的声音响起：“我说过，分手你想都别想。”
随着一声关门声，姜悦可的出租屋再次陷入寂静。
她以为自己已经说得够残忍了，却没想到祁云霆一点都没有动摇。
第二天一早，姜悦可就接到了公司的电话，通知她公司已经抓到了那个内鬼，今天就可以回去上班。
没想到这才过了两天，那个内鬼就找出来了。
不过总算真相大白。
姜悦可放下电话，赶忙下床洗漱。
到了公司后，她才知道那个内鬼就是庄经理。
听说是因为他女儿要出国留学，这需要一大笔费用。
正好有人找到他，要求他泄露公司机密给对方，就可以立马得到一笔高额报酬。
所以他就利用职务之便做了这事。
姜悦可虽然跟庄经理相处才几个月，但她认为庄经理看着不像是会做出这种事的人。
按照之前祁云霆说的，今天这个结果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你就是姜悦可姜助理？”一个带着黑框眼镜，一身银灰色西装的男人站在姜悦可工位前问道。
姜悦可看到他左胸口别着的铭牌上刻着“盛世集团信息部经理-卓明达”。
“是，我是。”姜悦可急忙起身回复道。
“嗯，那你跟我进来吧。”
卓明达说完便转身进了办公室。
姜悦可紧随其后进去。
卓明达坐在办公椅上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镜。
“有件事我必须先跟你说明白，虽然你跟祁总的关系特殊，但我这个人不喜欢那种仗着自己有靠山就不认真工作的或者搞特殊。所以如果你觉得接受不了，现在就可以提出辞职或者调岗。”
原来是个铁面无私的领导。
不过姜悦可她也没想过要搞什么特殊。
“您放心，公是公，私是私。这点我明白也支持。”
“那就好。”卓明达说着从右手边一沓文件里抽出其中一个文件夹往姜悦可的方向推了推，“这份文件你拿去交到总经理办公室。”
“好的，经理。”
姜悦可把文件交到总经理办公室后就准备回信息部。
在进电梯时，才发现祁云霆也在里面。
她站在电梯门口发愣，而祁云霆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一句话也没有。
一旁的赵全看出两人之间的不对劲，眼看着电梯的门又要关上，他偷偷瞄了祁云霆一眼，伸手挡了下电梯的门问道：“额……姜小姐，您要不要进来？”
正发愣的姜悦可，在赵全的提醒下急忙进了电梯，站在了两人的身后。
一时间电梯里的气氛变得微妙起来。
此时一阵铃声在电梯里回荡着，姜悦可赶忙拿出电话接起。
“悦可，听说你已经回去上班了？”通话刚接通，南长宇就在电话那头问道。
“嗯。”
“这么说事情已经查清楚了。”南长宇顿了顿，又说道，“这是好事，晚上下班我请你吃饭帮你庆祝一下。”
“庆祝什么？”
“当然是庆祝你沉冤得雪了。”
“哦，那个……”姜悦可看了眼祁云霆的背影，“好，晚上见。”
结束通话后，电梯也正好停在她的楼层。
姜悦可出去后，赵全明显感觉到祁云霆周身围绕着一股无形的压迫感。
回到办公室，何秘书倒了杯热咖啡进来。
在放到办公桌上时，不知是不是太烫还是手滑，杯子倾斜了一下，溅出一些咖啡到桌上的文件上。
何秘书立马放好杯子，连声说了好几句”对不起，又抽了纸巾将文件上面的咖啡擦干。
往常遇见这种事，祁云霆都不会生气责备。
但今天的他脸色一沉，冷声道：“你明天不用来上班了！”
闻言，何秘书心里立马“咯噔！”一下，颤抖着声音说道：“祁总，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以后会小心的。您……您别开除我。”
何秘书急的眼泪都出来了。
被盛世集团开除的人，再难被别的公司招聘进去。
而祁云霆说出的话，做出的决定也从来不会轻易改变。
何秘书回头看了看站在不远处的赵全，他可是祁云霆身边的红人，或许可以求助他。
“赵特助，你帮我跟祁总求求情好吗？我真的不想离开公司。”
何秘书揪着赵全的袖子，眼泪汪汪地看着他的眼睛央求着。
赵全虽然同情她，但谁让她偏偏这个时候撞枪口上呢？
要换作平时，他肯定会帮着求求情。
赵全一副无能为力地摇了摇头。
何秘书见没希望了，伤心地捂着嘴跑出办公室。
赵全无奈地叹了口气，上前一步，小心翼翼地开口说道：“祁总，十分钟后董事会议。”
“知道了。”
一个半小时后，董事会成员陆续从会议室出来。
但一个个都是脸色郁闷。
其中一位经过赵全身边的高管小声问道：“今天祁总怎么了？以前董事会提点小问题，也没见他发过这么大的火啊！”
赵全哪里敢说真话，只是摇了摇头说：“不知道。”
原本董事会的一些成员还想在这次的会议上就之前祁云霆把那份项目让给秦氏集团向他发难。
没成想发难不成，反倒被他将了一军。
那些人被骂得一声都不敢吭。
想到这，赵全也是觉得他们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