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浩手指点了点桌子,“你放在这,看我敢不敢拿,还有,告诉你主子......”他竖起两根手指,“那天晚上我们损失了这个数,别以为不哼不哈的就过去了,我们可不管你们什么身份背景,撕开了,谁脸上都别想好看。”
这掌柜也是脸色一僵,但很快笑容又堆满脸,“我还以为谁呢,原来是自家人,哥儿几个稍等,我这就进去拿钱。”
杨浩没有错过这老家伙脸上任何一个细微表情的变化,知道他这一去肯定是喊人去了,说道:“我数十个数,如果银票送不出来,别怪我们哥儿几个把店砸了。”
“一。”
这还是跟北冥神若学的,北冥神若还没数到十,燕无天已经奔出府上了马车。
掌柜神情一僵,“这,是不是太短了?”
杨浩没理他,“二。”
掌柜脸色彻底沉了下来,却也不敢闹僵,对方暗示的很清楚,那晚折了两百人,那不是南境门还能是谁?南境门这两次任务死了这么多人,就算伤了元气,那也还是血盟四大帮之首。
“九。”
“十。”
“砸。”
若神军团的小组长们开始动手砸店,店里全是陶瓷器皿,碎碎声听在众人耳中,原来是那么好听,怪不得那些后宅夫人动不动就爱摔个杯子砸个花瓶的,确实过瘾。
掌柜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好好的一个店被砸,什么都没留,就连桌椅板凳门窗匾额都砸了,一个不剩。
砸完后,杨浩还留下一句话,过几天再来,到时还什么都没有,那就别怪他们继续砸了。
砸完齐王府直接撤了,当晚除了当值的三十个人外,其余七十人全部乔装打扮,直接砸了魏国公府开设的一家青楼,砸了个稀巴烂,不止砸,还打人,能打的不能打的都打,爱谁谁。
七十个经过北冥神若调教过的禁军,那在丽都城还不是横着走啊?
砸完之后还放了一把火,楼上楼下院里院外烧了个干干净净。
魏国公一夜之间损失了一个赚钱的青楼,他不敢说青楼是他开的,只能打掉牙齿往肚子里咽,可又咽不下这口气,便派人往南境门去。
派出去的人刚出城就被杀了,以至于他一连等了好几天都没等到消息回来,只得再派人去。
但这好几天里,魏国公府、齐王府、乐平侯府的损失已经不可估计,酒坊,染坊,茶庄,茶楼,酒馆,绸缎庄,陶瓷铺子,青楼,包括魏国公府开设的钱庄当铺等等,一夜之间被大火烧为灰烬,损失惨重,更过分的是,齐王府的账房库房无一幸免,被洗劫一空,如今的齐王府就是个穷光蛋,这就使得现任齐王妃魏氏不得不回齐王府去。
马车停在齐王府大门前,雍容华贵的齐王妃魏傲芙在侍女的搀扶下走下马车。
魏傲芙长得还算可以,虽不是魏家女中最漂亮的,却也比一般的贵女稍漂亮些。
大门关闭,侍女冰兰道:“开门,齐王妃回府。”
看守齐王府的禁军伸出手,“请出示皇上手谕。”
侍女冰兰板起脸,出言蛮横,“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这是齐王妃。”
禁军早就换了,如今看管齐王府的禁军是左卫军,是杨浩的人,杨浩暗地里已经把两千左卫军兄弟全部收编,如今已经认神若为主,这是太上皇授意的。
而齐王府,原本太上皇病愈后,第一天临朝那日,已经将看管齐王府的禁军全部调入巡防营了,后来神若说看齐王不顺眼,老头又命杨浩调派左卫军重新看管齐王府。
齐王刚获得自由还不到半天,就被重新打入冷宫,真是哭笑不得,他是左思右想也想不出来自己哪里得罪了皇祖父。
可以说,如今神若的人把齐王府监管的严严实实,用神若的话说就是:连一只母苍蝇都不能飞进齐王府,更别说人了,特别是魏家女。
别管是冲燕瑾瑶还是大学士府二房一家,或者魏皇后,总之,无形之中,魏家和魏家女已经成了北冥神若不死不休的死敌。
神若也明白,这是自己的本事换来的,如果她没有本事,太上皇和皇上怎么可能暗中全力支持她呢?
左卫军禁军可不管你是什么妃,冷着脸说,“没有皇上手谕,任何人都不能进,赶紧走。”
见禁军如此不给脸面,冰兰一张脸气得通红,在齐王府这么多年,谁敢跟她这么说话?
“你不要命啦?你看清楚,这是齐王妃,魏国公府的二小姐。”
禁军皱着脸,烦躁的说,“我说你这丫鬟在这为难我作甚?我再说一遍,没有皇上手谕,什么妃什么小姐也不行,不能进。”
齐王妃魏傲芙微微皱眉,却依然扶着侍女的手,高傲的站着,她身份尊贵,不屑与禁军这等身份低微的人讲话。
身后的吴妈妈拍门,“来人,来人啊,去叫王爷出来。”
角落里,一双眼睛暗暗注视着所有人。
齐王听到禀报,说王妃回来了,禁军不让进,他暗暗吃惊,但下令重新看管齐王府的人是皇祖父,父皇回来后也没干预此事,他不明白皇祖父此举何意,更不敢违背皇祖父的旨意,让心腹出去转告魏傲芙,她可以继续回魏国公府呆着,还阴阳怪气的说了一句,“不想回来可以永远不回来。”
府内的禁军带着心腹打开小门出来,齐王妃魏傲芙听完之后再也维持不住所谓的高贵,阴鸷的盯着齐王心腹,“他真这样说?”
“是的。”心腹脸不变色心不跳,“王妃请回。”
说完,心腹转身进去,小门再次关闭,将齐王妃魏傲芙和她的婢女们关在门外。
齐王妃冷冷转身离去,同时,一种不安的情绪涌上心头。
要说这些日子最开心的是谁,非燕无天和北冥神若莫属了,燕无天开心是因为他和神若的计划非常顺利,而神若的开心则是收了十几万两的保护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