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两人没好多久,被拆散了。
有媒体爆出来:凌云早年为了抢一个比赛的位置,处心积虑接触某战队成员,导致某些媒体无中生有的后果。
凌云被骂的很厉害。
连带着江岸,一同被观众审视。
【省略观众指责的话一万字。】
凌云的事情只是媒体无中生有搬弄是非,但也算是一个导火索,江岸的事业一落千丈,别人骂他是TONG,说他仗势欺人,营销号天天发布不知道哪来的消息,江岸忙得焦头烂额。
江岸来找凌云,怕他难过。
凌云却把他推开了。“我们别在一起了。”
江岸踉跄地站着,“对不起,我没能保护你。”
“没有你,他们根本不会关注到我。我本来就不喜欢你,你为什么非逼着我喜欢。”凌云艰难地开口。
有些话一旦说出口,就没有什么犹豫了。
“你以为我真喜欢你吗,你这么蛮横无礼,谁会喜欢,你就是活在下水道的臭老鼠,非要拖我下水。你失眠关我什么事,我好心答应你,你却天天逼我干这干那。”
“你这样的人,活该被千夫所指,我受够你这样的性格了,你就是咎由自取。”
江岸嘲弄地看了他一眼,他明明在凌云身上感觉到了同样的磁场,可是凌云把他推开了。 “真心的?”
“真心,我和你在一起,从来没这么真过!”
“好。”江岸把纸巾递给他,“那真是委屈你了。”
从此天南海北,老死不见。
凌云没接,江岸冷笑着离开了。
凌云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蹲下抱着膝盖哭。
算命先生说,人都是有命格的。有人出身优渥,有人一生劳碌潦倒,门当户对才是良配,哪一方的低头都会让天平失衡。
如果太贪心,会让别人跟着自己不幸的。
江岸在他的世界消失了。
微信拉黑,电话空号。
凌云再也联系不上他了。
凌云偶尔听说他在演很厉害的戏,得了影帝。
又听说他有了新的男朋友,听说是名模,长得很帅。
还听说他现在来者不拒,沦陷在声色场合……
他一个不关注娱乐八卦的人,天天被八卦牵着鼻子走。
江岸此生辽阔,却再无凌云。
“云哥,好可惜啊,江岸当年宁肯违约也要和战队解约,十倍赔偿金呢,江岸是有多不喜欢我们战队啊。”
凌云看着江岸的广告位被工人拆下来,拢了拢衣服口袋,江岸不是不喜欢战队,是不喜欢他了。
江岸的团队给他接了电玩综艺,理由很简单,这个电玩联合SKAA战队。
他猜测过,期待过,但看到凌云在那的时候,心里还是一动。
江岸的目光毫不避讳地落在凌云身上。
导播遇到了职业生涯的滑铁卢,小心提醒到,“那个,江老师,咱们的镜头在这边。”
江岸这才把视线移开。
“这电脑怎么回事啊,鼠标这么重,我怎么抬得起来?”杨小傲颐指气使地把凌云喊过去,“你快帮我调好,一会就要录节目了。”
杨小傲是玩直播出名的,粉丝过百万,受邀来玩几局。
凌云指了指自己,“我?”
凌云不是那的工作人员,也不上场,只是走流程过来参加个开幕。
“就是你,还有谁啊,带着工作证不干活,在这摸什么鱼?钱这么好赚?”
凌云环顾了周围,大家都在忙着,算了。
凌云走了过去。
职业选手的鼠标都比较重,为了能协调游戏的操作力度。
江岸坐在台下,看着凌云走过去倾身给人换鼠标,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杨小傲嘴里还在撒气,这不好,那不好,你们玩游戏的就是喜欢瞎折腾。
凌云动作一僵,沉声问道。“既然不喜欢,为什么要来参加节目?”
“你以为我想参加啊,那是公司的安排。”杨小傲拿出气垫拍脸补妆。
凌云吸了一口气,好脾气地换上了轻巧的鼠标,“换好了,你试试。”
“行,谢了。”
“嗯。”凌云淡淡地转身,江岸高大的身影落在眼底。
凌云踉跄了一下,江岸怎么会来?
“你……”凌云想着怎么开口寒暄。
一阵风拂过。
江岸与他擦肩而过,像没看到他一样。
凌云僵着身子,浑身发冷,看来江岸确实只是把他当陌生人了。
凌云回到位置上,上台的是他们队伍里的主力,江岸和他们有说有笑的,凌云把身体缩在椅子上。
原来走不出去的只有他。
“江老师,太狠了吧?也不用一直针对我吧?”杨小傲没玩几秒就被江岸逮到,利落带回复活点。
江岸浅笑,“游戏玩玩而已,你不会生气吧?”
杨小傲哪里敢黑脸,尬笑着,“呵呵呵呵呵。”
杨小傲最后干脆放弃了,江岸杀他的意图太明显,就只逮着他,有什么好玩的。
收工了,凌云跟着队伍的大巴走,感觉身后有什么人在盯着他,他一回头,却只看到了玩着手机的江岸。
凌云心底一沉,江岸是真的,看不见他了。
凌云靠着车窗,队友有说有笑,“杨小傲叽叽歪歪半天,早看他不顺眼了,我想收拾他,结果你们知道发生了什么吗?”
“发生了什么?”有人问。
“那个做我旁边的帅哥,就是那影帝,江岸,贼帅那个,他跟我说,兵线随便我吃,杨小傲交给他收拾,哈哈哈,第一次跟明星这么近距离接触,他人还怪好的。”
凌云听到江岸的名字,心口一顿,江岸啊,他可能也觉得杨小傲很吵吧。
没多久,凌云听战队里的人讨论,杨小傲好像凉了,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早年的黑料都被扒出来,凉得透透的。
“云哥,还不回家啊?”
春节快到了,放假了,凌云一一和队友告别。
在哪都一样,这里或者老家,都没有他的家人。
凌云靠着椅背,想起了江岸。
或许,他有过家人,但现在,没了。
江岸在哪呢,夜夜笙歌的,光鲜亮丽的,别到时候肾虚了。
凌云狠狠诅咒他。
“咳咳。”凌云收了收羽绒服的领子,拉链坏了,总漏风。
入冬了,凌云回老家过春节。
老家偏北,深冬就是纷纷扬扬的雪花。
凌云有时会想,那短短的喜欢,或许就是一场梦。
江岸没有那么喜欢他,故事画上逗号便戛然而止,深陷其中的只有他。
大雪太大,凌云难得雪中漫步,来了兴致。
凌云踩着雪地里稍大的脚印,一步一步,脚印停在了一辆吉普车那。
凌云看不到车窗里的人,他呼了呼手,对着车窗理了理碎发。
昨晚找师傅剪了头发,怎么还是丑丑的?像狗啃。
凌云看了几秒后又顺着脚印原路返回了。
车窗里的人缓缓摇下车窗,露出白皙俊朗的脸,深邃的眸子落在渐行渐远的小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