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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宋奕尘就听到门外吵吵嚷嚷的声音。
宋奕尘开门走出去。
宋天燃像没长眼一样开车,直接往宋奕尘身上开过去。
宋奕尘眼尖,往旁侧飞快躲开。
“MD,宋奕尘,你敢跟老子抢单子,我跟你没完。”
宋天燃怒摔车门下车。
江晚不知何时也走了出来,她伸手往后挥挥,几个身着黑衣的保镖上前把宋天燃制服。
没权利没爹疼的宋天燃,就是一条狗。
宋天燃大喊大叫,酒气喷洒,江晚往后退了两步,拿出手机准备打电话。
“臭婆娘,你在干嘛!你在打电话给谁?”
“千钲集团宋大少酒驾欲与二弟同归于尽的标题,你觉得能上明天报纸头条吗?”冷冽的声音像能把人刺穿,江晚表情没变过。
“宋奕尘,你和你妈一样!你们都是臭虫,除了抢别人的东西,你们什么也不是。”
宋奕尘下意识把江晚护在身后,江晚把宋奕尘推开。
江晚手里拿着手机,另一只手走到宋天燃面前,眼底冰凉,眼睛是看着宋天燃,可话确是对宋奕尘说的,“宋奕尘,你不往上走,谁都能踩你一脚。”
“像这样的垃圾,都能高你一头。”江晚眼皮一挑,看向宋奕尘,手机递给他,“记者电话我还没拨通,这人你想要怎么解决,你自己决定。”
江晚回到屋里,关门声沉沉落下。
“臭婆娘,你给我出来。”宋天燃拳打脚踢,想要挣脱开。
宋奕尘看着合上的大门,才了然。
他人生的平静都已然成为过去,他就算不想走到浪尖,也有人会把他托上去。
宋奕尘把手机递到宋天燃面前,“好好求个饶,我不打电话。”
宋天燃眼里发狠,MD,这孙子演他!
什么不想争家产,帮他摆平酒吧的事情,放屁。
宋天燃嘴里含糊地道了个歉,酒气熏天,宋奕尘往后退了几步,有些后悔不收拾这样的人。
“宋奕尘,你不是说不稀罕这些东西的吗?凭什么现在又来跟我争?”周围的人把宋天燃放下,宋天燃虚脱瘫软在地,
“我不稀罕。”宋奕尘蹲着看他狼狈的样子,“但总有人逼着我要。”
宋奕尘换了一身衣服,去见陆天烛。
酒吧灯光迷离。
有人声色犬马,有人借酒沉欢,是失意人的好去处。
“来找我做什么?”陆天烛坐在吧台上,修长的手指把玩着玻璃杯,点点灯光落在酒里,映在他手上。
“陆公子失意了?”
“少假假惺惺的,我没去招惹你,你也别来惹我。”陆天烛慎重的把玻璃杯放下,发出清脆的啪一声。
“陆天烛,你来找我,是因为你哥要办喜事了?”
陆循要娶乔家千金,不是秘事。
两家合作,妙笔生花。
“关他什么事。”陆天烛想喝酒,发现酒杯不知何时被宋奕尘挪远了。
“MD,宋奕尘。”
陆天烛心里那颗炸弹不觉被人点燃,此刻炸裂开来,他揪住身旁来人白净的衣领,双眼灼目。
“你自己高兴了就来取笑我是吗?行啊,我现在就去捅破你的事。”陆天烛双目眦裂,“你也去跟别人说啊,说我喜欢他!你去啊!”
宋奕尘长叹一口气,按住他的手,“陆天烛,项目给我,我帮你。”
陆天烛松开手,夺过玻璃杯闷头灌,酒液飞出,“给不了。”
“乔家跟我家签了一年合同,条件就是让我哥娶她。”
宋奕尘看着他。
陆天烛眼底漫过层层悲伤,惊涛骇浪。
陆天烛闭眼遮住眼底情绪,突然又大笑起来,甚至往他那倾了倾,“宋奕尘,你要不亲我一口,亲开心了,说不定我还能去我哥那求求情,割块肥肉给你。”
宋奕尘脸色沉郁,陆天烛真的是个疯子。
“别走啊,还没亲上呢。”陆天烛笑了,笑得没心没肺。
宋奕尘转身想走,就看到陆天烛闭眼抱头,“走吧,都走吧。”
手上的戒指镶嵌有钻石,如刀刺般锋利尖锐。
“走了多好,你们儿女双全,圆满幸福。”
宋奕尘没有多余的时间跟他周旋,看他醉的不省人事,“我喊你哥过来。”
陆天烛把他的手机给抢了过来,“你敢打试试。”
宋奕尘没辙,陆天烛明明又是个花天酒地的人,还要装出一副深情不肯放弃的样子。
“你说我像他,哪像?”
陆天烛看了他很久,目光沿着宋奕尘的眼睛描摹,狭长的眼眸自带秋水,眼尾一样勾人。
“别对着我肖想。”宋奕尘冷冷的嗓音打碎了他的幻想。
陆天烛邪肆一笑,嗓音轻佻勾人,“就想,你又能拿我怎样。”
宋奕尘看到陆天烛的脸色骤然变了,眼底翻涌着滔天巨浪,宋奕尘顺着陆天烛的目光寻去。
一个男人高立在高台之上,手里挽着另一位丽人,风雅翩然地和人谈话,俊美无双,身形和陆天烛有几分相似。
陆天烛紧紧握住手里的玻璃杯,拿上外套甩到肩膀上,往高台走去。
宋奕尘拦住他,“你想干嘛?”
“我想干嘛!我TAMA想干的多了。”陆天烛朝着宋奕尘吼了一通,肩膀却一阵阵颤抖。
吵闹的声音被酒池的音乐掩过,宋奕尘看到陆天烛矜傲的眼眸染上怒意,眼睫微垂,“你过去,又能干什么?让人看笑话吗,还是让你哥被人笑话。”
“我是笑话吗!”
宋奕尘默了默,把目光移向高台处,陆天烛顺着看过去。
灯光旖旎,酒红意漾。
高台上的男人向女人倾斜,落下淡淡的吻,而后辗转往复,旁若无人。
陆天烛感觉心里什么东西崩塌了,绝望如山洪爆发般侵蚀而来,撺着衣服的手紧绷出青色筋脉。
他哥,在亲别人。
(阿是的,陆天烛是骨不知道哪里的科,是个小可怜寸头娃。
含蓄要礼物姿势:please give me gift,thank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