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子都来过一趟了,不在乎再来一趟。那些黑乎乎的虫子被消灭光了以后,城外传来了消息,城外的仅剩下的一小块森林开始闹蝗灾,成群结队的蝗虫攻击绿植和动物,城外郊区山上面果仅存的大树已经全部被蝗虫咬的面目全非了。至少是远看不见一点绿色,近看只看到一堆的虫子。
城市里的喇叭呼吁大家都出去抓蝗虫,如果任由蝗虫过境就麻烦了。它们上一个飞过的城市有相当一部分被蝗虫咬死咬伤的不在少数,这东西咬伤还没有特效药,容易引起感染发烧。
徐凌风和赵达不得不留下谷雨一个人在家。他们俩去郊外跟着大家抓蝗虫去了。蝗虫的个子没有原来的大,很小一只,但数量巨大。蝗虫还学聪明了,大中午的不飞,徬晚和早上飞出来。
为了吸引蝗虫,大家不得不在地上点上一堆堆篝火。然后等蝗虫来了,落入火堆,再赶紧往外面扒拉。一时之间城郊,就像开篝火晚会。一堆堆的篝火前的人们忙碌着把蝗虫从灰烬里爬出来,空气中弥漫着烤蝗虫的香气。
徐凌风都有些忍不住感慨自己没有密集恐惧症是件好事,否则迟早会神经错乱的。这密密麻麻的感觉实在有点膈应难受。蝗虫来的快,去的也快!一个星期之后,蝗虫被消灭的几乎没有剩,人类为了食物也是拼了命的。蝗虫和前面的那些虫子一样,被晒干磨粉,有些烤的过于熟了的,基本上在被扒出火堆的时候就已经被人给吃了。
徐凌风跟谷雨形容,看着他们咬着蝗虫咯吱咯吱的,赵达都快忍不住要吐了。自己还好忍住了,就是觉得腮帮子疼。虫灾闹了大半个月,所有人都以为消停了。结果有一个人开始发现,松软的泥土中爬出来了不少小虫。再到城郊区一看,几乎所有的泥土里面都有小虫。小虫还没有长成大虫,都是白乎乎的,肉嘟嘟的,还不会飞。这无疑是上天送给人类的食物,于是这场声势浩大的挖虫活动又开始了。
白天休息,晚上出去挖虫,又成了大部分人的日常,徐凌风和赵达也不想走啊!可是奈何他们也不好特别突出,毕竟别人都靠这些东西吃饭,他们不可能不吃饭吧?有些原来和他们在一起消灭蝗虫的幸存者还来敲门喊他们结伴同行。
谷雨都觉得他们好可怜,回来连肉都吃不下,吃着青菜咬牙切齿的。毕竟外面的那些人拿虫子就直接生吃,还说虫子有一股肉的清香味。隔应的徐凌风和赵达实在是很难受,还不能吐出来。
好在这一阵子,他们收获颇丰,不管是开始卖黑乎乎的虫子,还是后来的蝗虫,到现在白乎乎的小肉虫,他们都收获了不少。他们不吃用来换的金属。
谷雨特别腾出来的一间房里,现在全是金属,一部分是他们换来的,另外一部分是他们挖来的。现在问题是这一屋子金属能干什么?去超市换那些黑乎乎的饼子?徐凌峰他们上过一次当了,可不想再吃那玩意。
那现在的问题是,这一金属堆在屋里,味道并不好闻。谷雨不得不拿出来一个空的集装箱,把它们收进了空间里。不然谷雨都怀疑自己家里会招苍蝇。其实她更奇怪的就是这些虫子是从哪来的?不管是黑乎乎的苍蝇,蚊子,蝗虫什么的,它们都生存在哪里?
这个大地已经千疮百孔,经历了海啸,地震,高温,低温,暴雨,洪水等等天灾。这些虫子居然还奇迹般的生存着,而且数量如此庞大,简直就让人匪夷所思。想不通也谷雨就算了,毕竟这应该也算是上天送来的食物,不然人类靠什么生存?连森林都已经被毁于一旦,更别说原来城市里的绿化工程了。
谷雨抽了几天的时间和徐凌风赵达他们俩上山去了。天然的木材还是可以利用的,不拿白不拿。当然这里面有些幸存者也想到了,被蝗虫破坏的树木开始有人争抢。好在谷雨他们来的早,也存了不少的木材进了空间。当其他的幸存者反应过来了,谷雨就不再出现。改成徐凌峰和赵达跟着原来的拾荒的人群开始采集木头运回来。毕竟高温天气已经来了,说不定低温天气已经不远了。
忙忙碌碌的日子过的其实还挺快的。转眼间,高温都已经三四个月了,一点都没有想要退的迹象。城里超市里面的饼子现在可以确定加了一部分虫子粉,磨的不够细,他们偶尔换回来的时候,谷雨甚至能看到某些虫子脚的小毛腿。比如蝗虫的脚,然后还有没有磨掉的小肉虫的脑袋!
这些饼子换回来也没什么特别大的用处,都被谷雨用个口袋装着,放在了空间里。要让徐林峰他们放着蔬菜水果,新鲜的粮食不吃,去吃那些黑乎乎,还会造成便秘的饼子,也是不可能的了。有了谷雨的空间,他们饮食还算是比较好的,现在外面别说蔬菜了,连新鲜的粮食都找不到了。
谷雨很是难过,因为有一天她晚上和徐凌风出去溜达。在街上行走时看见有人居然在抢孩子,被抢走孩子的母亲哇哇大哭。她却也无能为力,毕竟抢走孩子的都带着武器,并且都是一些高大的男子汉。
谷雨站在一旁也没有办法,毕竟她不可能凭空拿出武器来,而且徐凌风也没有办法对付一群壮汉。如果赵达在这里还能勉强一战,可这样落单的谷雨就有危险。
从孩子母亲的哭泣里,他们才知道这个城市有人抢夺孩子和女人。那些孩子基本上都没有了,据说是贫民窟的人抢去孩子后煮食了。这是人类的悲剧,谷雨也无能为力,孩子弱小,女人也比较弱小,所以壮汉们抢孩子,抢女人回去,基本上都是单纯用来当做食物的。
这个社会秩序已经乱了,哪怕再去报警也是没有用了。而且徐凌风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警察和巡逻的军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