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看起来似乎有一种强迫倾向在里面啊~非要与鸡有所关联的死亡吗?”我眉头轻皱,嘴巴紧抿。
“也是好事,起码,只要提防鸡及相关,就是了。”玄壹如是说道。
“说的轻巧,与鸡有关的发散性关联,千千万万好吗?”我没好气的回应了玄壹。
“喂喂,你刚才那招是法术定身咒和千里传音吗?”带着谭先生回到客厅的丁钟,凑在我耳边,轻声问道。
“点穴和传音入密,小意思。”我瞥了一眼对方。到底你是小叮当还是我是小叮当啊!
“厉害!”丁钟翘起大拇指。
“所以要不要加薪?”我玩味的看着对方。
“我肚子有点痛。”
“滚!”
----------分割线
窗外的田间风光,在不停后退。而且这些景观,都在微微颤动着。
是的,我和丁钟,目前坐在谭先生的车里,跟随他去某个人迹稀少的地方散心。
一直都猫在家里的话,也确实不是个事儿。对谭先生来说,坐牢般的生活,不如让他死了算了。而且,他表示不差钱。
因此,我和丁钟,便答应了他的要求。
这样也好,人迹稀少,意味着偏僻。那么,可与鸡关联之事物,也会变得稀少。
谭先生去的地方,似乎要经过一个村子。顿时,我有些紧张了起来。村子里,有的是鸡!
“安啦安啦,我们只是经过,又不下车,没事的啦。”见着我和丁钟紧张了起来,谭先生反而出口安慰。
然而,话音刚落,拐口处,猛然间窜出一辆中型货运车!
货运车内,满载着鸡!
“草!”两辆车几乎于瞬间,就要相撞!由于事发之突然,我也只来得及给丁钟加上能量护罩的同时,拉上谭先生,破车门而出!
当然,我有将谭先生纳于自己身上的护罩范围之内!
然后,随着砰!的一声,我只感觉我眼前的一切景象,都在旋转。我还看到了,那纷飞的鸡毛,以及,还活着的,扑闪着翅膀,咯咯咯叫唤的鸡。
由于强烈的动能使然,我产生了眩晕感,所以,受到剧烈碰撞的护罩,失去了该有的作用。但万幸,托了护罩的福,我和谭先生,以及当下不知其状况的丁钟,应该无恙才对!
我强撑着,晃了晃脑袋,并给自己施放了【接纳现状】技能,以驱除眩晕感。
【接纳现状】将身上外界能量包裹收集,纳为己用,有去除debuff的效果。
“你没事吧?”我赶紧奔向一旁本被我抓着,但因为巨大动能而在防护罩消失时,被甩在一旁,躺在地上的谭先生。
看着他浑身没有受伤的样子,我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被我半抱起身的谭先生睁开眼睛,朝着我露出微笑。
“没事个屁啊~挂啦~真的,很痛!”谭先生的神情,突然变得疲惫起来,然后浑身一抖,双脚一挺,就这么在我怀里一动不动了。
“?!”我愣住了。
“诶?开玩笑,的吧?”我对眼前发生的一幕,根本回不过神来。
“嗨!嗨~不要开这种恶劣的玩笑啊,嗨!”此时的我,有种谭先生会笑着起身,然后拍着我的肩膀,大笑着,一副恶作剧得逞的感觉。
但事实是,我发现我怀中的谭先生身体,逐渐僵硬了起来........
谭先生死了,真的死了。
死因,让我特么非常想笑,但又笑不出来。
只要是正常人,绝对想象不到他的死因!
是的,他死于鸡!
一只你麻痹的足有篮球大小的公鸡,钻进了谭先生的菊花!你特么告诉我!要怎么样,才会发生这么大的公鸡整个钻进人类皮燕还能不将皮燕撑破!
“希望你们能够保密,不然,将会受到相应的处罚。”打扮的像是康斯坦丁的家伙,认真且严肃的这么说道。
“还有你,仍不放弃吗?虽然能够理解你的心情,但,唉......”对方一脸唏嘘之色的拍了拍丁钟肩膀,然后转身离去。
“怎样,要继续这份工作吗?”丁钟并未回应对方。而是,转身望向了被无厘头事件所郁闷,坐在医院长椅上发呆的我。
“为什么不呢?我这个人吧,总有股子拧巴劲儿,总想看看,自己到底能挑战的哪个地步!”我一愣,毫不犹豫的回应了丁钟。
废话!如果只是一介普通凡人也就算了。如今,一身超凡能力傍身的我,为什么要轻言放弃?!
“有种!”丁钟竖起大拇指。
“别说废话!劳资有种是众人皆知之事。”我白了对方一眼。
“这么有种?宵夜你请!”
“诶!?不带这样的吧?BOSS要有BOSS的样子啊!”
“行啊!但是小龙虾可以自由,生蚝扇贝没有自由!”
“小气!”【合着在这等着我哪!】
“不请了!”
“诶诶诶!等等等等!生蚝啊扇贝啊什么的我最讨厌吃了!”
“你确定?!”
“确定一定以及肯定!”
...........
后来,经过一番商议,我们还是选择将谭先生的死讯,告知那位已经上岸抽身的,不知是幸还是不幸的女子。幸的是,她真的被人用心的爱。不幸的是,爱她的人,与她阴阳相隔。
谭先生的意思是,如果他死了,就让我们告知对方他已经腻味了她。还请让我们务必让对方收下他所准备好的巨额“分手费”。
然而,我们认为,谭先生一厢情愿的想法和决定,会给女方造成弊大于利的,于心灵方面的伤害。与其如此,不如坦言告知对方实情。
至少,让对方知道,她没有所托非人。
得知谭先生的死讯及死因后,那位长相颇为清纯的女子笑着流下眼泪,她甚至看破了我们的擅作主张。因为,她说自己了解谭先生的行事风格,及为人。
“我在污浊的泥潭中待得太久,反而,对美好有着远超常人的敏感。”
“谢谢他,能够这么爱我。钱,我收下了。但是,我会为他守贞,终身不嫁。”她笑着,抹着脸颊上的咸湿液体,用坚定的语气,说出了这么一番话。
没有做作,非常坦然。
远比谭先生的父母,表现的更加真诚,更有人情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