暧昧涌动的气氛在靳淮拉扯的攻势下逐渐蔓延。
男人薄唇近在咫尺,宋挽辞被自己心脏跳动频率震的耳膜发烫。
她连忙后撤,后背紧贴在了烟柜上,面对靳淮的行为,嘴唇蠕动吐出两字,“流氓。”
靳淮听着她毫无威慑力的骂声,动了动唇,“两清的规矩是你定的吧,现在怎么翻脸不认账。”
宋挽辞辩驳道,“我说两清又不是要靠接吻来还。”
“哦?是吗。”
靳淮眸色暗沉,“那在我家的沙发上你怎么喊着要~”
尾音被他拉得老长,靳淮就是故意的,逮到机会就要将那天的事反反复复拿出来说。
他倒要看看宋挽辞还能怎么跟他犟嘴。
宋挽辞像被抓住小辫子,辩驳也不是,不辩驳也不是。
那次她也没想到靳淮说的两清会是直接吻上她的唇,然后还想酱酱酿酿。
她头脑发热只想着不想欠他,却没考虑到如果那天靳淮继续下去,自己没有推开,结果可能会更糟糕。
就像现在。
宋挽辞咬唇抬头,“怎么,靳大少爷就这么缺女生的吻?你要是想的话去找你的前女友们啊。”
靳大少爷这四个字都被她喊出来了。
看来着实气得不轻。
“啧,搞清主次,是我帮了你,你给我谢吻,不是我求着要,懂吗?”
靳淮不依不饶,搞得宋挽辞像是靠吻才能谢谢别人。
宋挽辞不知道还能怎么应对他,要是真破罐子破摔吻上去,就再也说不清楚了。
她索性摆烂,小脸一偏不看靳淮,“那我不谢你了,刚才根本没有人帮我。”
对于宋挽辞的赖皮行为,靳淮是没有预料到的。
眼神落在她憋着郁气微鼓的侧脸上,还怪可爱,越靠近宋挽辞就越能发现她的一百零八个面孔,笑意逐渐挂在靳淮的眉梢。
“嗯?不继续你的两清原则?不是着急跟我划清界限,才这么一下就破防了。”
靳淮继续犯贱,有种不把人捉弄哭就不放手的架势。
宋挽辞胸腔连带着肩膀上下深呼着气,她双眼斜着看他,“靳淮你好烦人,能不能离我远点。”
在这件事情上她根本没有任何为自己辩解的有利点。
加上心里对靳淮模糊又说不清的情感和不能主动靠近他的忍耐与挣扎已经将她闹得够乏力了。
靳淮要是能安安静静的不挑事那只能是拥有宋挽辞之后。
“两清后,我就离你远点,上次我不是很听话吗?”
宋挽辞给他送伞他都没接,可听话了不是。
看样子,靳淮是铁了心要跟宋挽辞闹到底。
他本来就爱玩,自己怎么会觉得他日后知道宋眉的事情之后会难受膈应。
都是因为被他一时的帮助砸得头脑不轻。
既然他喜欢这样,那自己又何必退让,顺其自然,要么被他玩腻,要么自己把他玩腻。
都是成年人管什么后果。
在激动之下触发的情绪往往带着强烈的私人色彩。
宋挽辞抱着这种态度忽地从座位上起身,眼神颇有一种壮士扼腕的精神,她伸手拉住男人的衣领,将被动变为主动。
“是你说的,两清。”
宋挽辞说完闭眼,脑袋上前。
嘴唇没有预想中的凉意,而是被温热的手心隔开。
她迷迷糊糊睁开眼,靳淮摆着一脸我就知道的样子。
“我突然觉得这样不好。”
靳淮伸手握着宋挽辞放在他衣领的手腕,将其扯开,捂住她嘴唇的手指往下钳住她的下巴。
“吻谁不是吻,要你的做什么。”
宋挽辞被他开玩笑的一句话刺得脸白心止。
“这样,我社团还缺个助理的位置,你来替段时间,给你开工资怎么样。”
“我不。”
宋挽辞还处于被上一段话刺痛的状态,她喜欢上谁不好偏要喜欢这个人。
这个心里话一出,宋挽辞后知后觉犹如独自经历了一场暴雨袭击。
靳淮未料到女生的心路历程,只想着逗她,“怎么就不了,给你开两倍便利店的工资还不好。”
把自己玩进去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
宋挽辞咬唇憋住心里的风吹云动,“你欺负人。”
女生的声音染上哭腔,靳淮吊儿郎当的小瞬地凝固。
只见宋挽辞手指不安分的揪着男人的衣脚,继续像是发泄般道,“你不帮我不就好了,不管闲事很困难吗,干嘛要来招惹我。”
她越说头埋的越低,差点要埋在男生怀里时她才意识到想要挣扎开。
可她一动,靳淮反倒将她的腰抱住,“要不要我提醒一下你,是你先招惹我的。”
什么叫自找罪受,这就叫报应。
宋挽辞懊悔又难受,“助理一个月多少钱。”
就当找个新工作。
男人会背叛你,钱永远不会。
靳淮还以为她要呛自己几句,没想到态度转变还挺快。
“六千,事情很简单,给我泡泡咖啡,捏捏肩,差不多就这些事。”
真是个少爷。
宋挽辞心里边吐槽边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开始讲条件,实则是为了劝退他,“不双休不干,工作四小时以上不干,加班不干,不加班要团建不干。”
这哪里是招了助理,明明是给自己招了一个老板。
反正靳淮就是为了给她送钱,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靳淮几乎每晚在宋挽辞上夜班的时候躲在不远处的车里处理工作。
所以在今天有人上门找事,他才能来得及时。
靳淮果断答应,宋挽辞嫌他病得不轻。
事情都讲完,见靳淮还不走,宋挽辞眼皮一掀,“你为什么还在这里。”
靳淮很有底气的反问,“你怎么还不辞职。”
宋挽辞:…
在靳淮的注视下,宋挽辞打了电话,从便利店小妹一跃成为“霸总”助理。
效率杠杠的。
靳淮现在就打算领着她去社团熟悉熟悉情况,宋挽辞又不干。
“我在便利店面试成功都没有第一天就上班的道理。还有,我得回去练熟主持稿,今天没时间。”
“巧了,我也要主持。”
靳淮钻了空子,尾巴在人看不见的地方摇得飞起,“那只能麻烦你和我一起对稿咯。”
宋挽辞今天一天下来就没赢过面前这位大型犬系动物。
她干脆跑了算了。
脚刚动,脖子就被男人紧紧勾住,烫人的气息压下来,“你又不是老板娘,还敢不听老板的话?”
“有点过分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