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家客厅。
面对云湛和奥里安审视的眼神，云烛照老神自在。
她十分坦然地说道：“你们已经盯了我快半个小时，有意思吗？总之，别再问我什么精神力等级的问题了，我一两句话和你们解释不清。我也不想解释。要是实在不信的话，你们自己搜啊！”
她确信那俩看着还算绅士的人干不出搜她精神力之海的事。
就算他们真强搜，他们也进不去她的脑海。
奥里安唇角一直噙着恰到好处的微笑：“所以，你一直坚持，你只是星际猎人吗？”
“以前是，现在我是云可可的替身，谁让我欠钱了呢？”
奥里安意有所指地问道：“那你可知道，我和可可有婚约？”
“呵，”云烛照不在意道，“知道，但和我有什么关系？不是，将军阁下，你的择偶观这么草率的吗？替身也行？”
奥里安露出点无可奈何的笑。
云湛探究的眼神一直没从云烛照身上离开。
云烛照看了看他，补充了一句：“加钱也不行！”
云湛：“……”我什么都没说！
但云烛照这么一说，他就存了点使坏的心思：“我觉得你们还挺配的！不管是容貌还是精神力。”
云烛照眼一抬：“我觉得你们俩更配！理由一样！你们干脆凑合过算了，就不用管什么妮姬公主还是尼龙公主的！”
云湛和奥里安：“……”她想法够野啊！
既然提到了妮姬，他们的思绪就又跑到了这个话题上。
云湛转向奥里安，犹豫了一会，还是问道：“奥里安，你对星际兽的信息素，有了解吗？”
“信息素？”奥里安面色如常，他回忆般地说道，“这不是皇家生物学院研究的内容之一吗？”
听到“皇家”两个字，云烛照的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云湛也想到这种可能了，只是暂时没证据，他也没办法。
奥里安看着他沉思的模样，心中一动，试探地问道：“云湛，你提起信息素，可是这次星际兽的暴动和信息素有关？”
云湛下意识地看了云烛照一眼。
她慵懒地笑道：“看我干嘛？说不说，你自己决定。你要是不放心他，事后杀人灭口就行了！”
奥里安：“……”你这么当着我的面，说要灭我的口，合适吗？
云湛用手抓了把头发，陷入了思想斗争中。
看见他这种为难的样子，奥里安已经心里有数了。
毕竟他们相识已久，也一起摸爬滚打了许多年。
他直接问了一句：“知道是谁做的吗？”
见他已经猜得八九不离十了，云湛摇了摇头：“不知道。”
接着，他就将发现星际兽信息素的经过讲了一遍。
听得奥里安也生出了一种劫后余生之感。
他叹道：“幸亏你没事！还发现有人动了手脚！不然，可就真的死无对证了！”
说完，他又感谢云烛照道：“谢谢你，云小姐！谢谢你救了云湛和战士们！”
正在托腮、作出鬼迷日眼的表情，现场嗑CP的云烛照轻咳一了声：“不用客气。”
奥里安对她很有风度地笑了笑。
当他再次对云湛开口的时候，表情却微变：“说到死无对证，云湛，你说，五年前，可可她……”
云湛已经知道他要说什么了，他毫无头绪地摇头：“我不知道，没有证据……”
“是啊，事情又隔了五年之久，就算有证据，估计找到的希望也很渺茫。”
云湛像是想到了什么，他从口袋里掏出被他隔绝的信息素纽扣，递给奥里安，问道：“你见过这个吗？”
奥里安接过，仔细打量了一会，不太乐观地说道：“这种纽扣，很多实验室里都有。单单只凭这个纽扣，还不能当成证据。”
“这也是我担心的地方。我知道很多地方都用这种纽扣，可这里装的是星际兽的信息素！”
“所以，你怀疑皇家生物学院？”
“我和学院没有交集，我也不记得可可和他们有交集。”
“那你是怀疑……”
奥里安的话又只说了一半。
但他没说出来的那一半，他和云湛都心知肚明。
既然不太可能是皇家生物学院，那就有可能是皇家了。
之前云烛照已经提醒过他了，会对云家动手的，必定是有权势之人。
而妮姬，现在正就职于皇家生物学院。
至于她背后还有没有其他人，也是个谜。
他愿意相信认识了很多年的奥里安，不代表他也愿意相信皇家。
云湛有些颓然地靠在沙发背上，揉着眉头说道：“奥里安，你知道的，妮姬一直不喜欢我，所以她一直十分抗拒陛下提的联姻。对于这一点，我一直都不太在意。”
“她喜欢的是你，奥里安。因此，她当初也十分仇视和你有婚约的可可。”
“你怀疑她？”
“我怀疑很多人，但我没有证据。目前最要紧的，就是想办法找出真相。”
云湛十分沧桑地说道：“牵扯到皇家，事情就变得麻烦了。我现在无法确定，如果真是妮姬做的，那这事，到底是她的个人行为，还是……”
奥里安也担忧这点。
云烛照点着桌面，淡淡地说道：“捉贼捉赃。你就算调查，也只能暗中进行。不然，一旦打草惊蛇，惊动了背后势力，就算这件事不是妮姬的个人行为，也会被咬死成她的个人行为！”
云湛的神情变得有些焦躁。
他深深叹了口气，带着点愤慨的口气，说道：“你说得对！只是我实在想不明白，我云家到底做错了什么，需要他们这么处心积虑地想要除掉我们？他们要是真对云家不满，直接说出来不行吗？
可可她何错之有？那些牺牲的将士，又何错之有？他们要是知道自己为国为民冲锋陷阵，却遭人暗算，他们该有多心寒！”
云烛照说：“能说出来的，就不叫阴谋了。”
“你说得对！这事我一定不能轻易算了！我会去调查的！”
奥里安附和道：“好！云湛，如果有需要帮忙的地方，你尽管开口！”
“那我先谢过你了！”
“不必客气！”
说完，云湛面色复杂地看了看云烛照。
云烛照坦然道：“你调查你的，我又不会跑了！”
“不是，我只是想问你，你有什么建议吗？”
云烛照直言：“没有！我的建议，对你来说，没有任何参考价值。因为我的想法一直是，在绝对强大的实力面前，什么心计和手段都是徒劳的！
而且，我一直不怎么喜欢人。与其想着什么算计，我更擅长，直接恁死！”
眼前再次浮现起她单方面屠杀星际兽的壮举，云湛丝毫不怀疑她的实力。
他苦笑道：“的确。我无话可说。”
他还是自己谨慎调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