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确定吗？”林绫瞳孔微微收缩，眼神变得严肃起来。
“我很确定！”景祎语气坚定。
林绫深吸一口气，试图理清思路。他回想起之前的受害人特征，开始从中寻找一些线索与关联。脑海中闪现出各种可能，每一个都各具其利害关系。
然而片刻后，林绫突然意识到有些不对 。
“首先，他是人，并非是命灵对吧？”林绫着下巴，有些不解地看着景祎。
“这个......”景祎犹豫了会，“那个店长刚刚的样子和气息，确实不像是命灵。”
兽形命灵在外表上绝对不会是人类的模样，这是肯定的。至于人形命灵，就算普通人看不到，但在驱灵使眼中，或者说在既命人眼中同样也是半透明状的。
刚才出现的那个店长，他完全不具备命灵的任何特征，绝对是一个真正的人类。
“那就奇怪了。”林绫思索道：“你的探眼不是只能共享到命灵的视野吗，那他......”
对此，景祎也是百思不得其解，皱着眉说：“这个我也不清楚，要不，我再感应一下吧。”
说罢，景祎指尖触及唤辰戒，紫光泛起，连带着将她的双眸一同渲染成了紫色。
她身体散发出一股奇异的气息，像是一种神秘的力量在涌动。双眼空洞地凝视前方，脑海中精神不断凝聚，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清晰起来。
然而在探眼状态下持续一段时间后，景祎还是无奈地摇了摇头，“不行，感应不到命灵的气息。”
可话刚说完，景祎又是紧接着继续说：“但不可能说会有两个人的手腕处有一模一样的疤痕啊，就像世界上不可能找出一模一样的两片叶子。”
这点林绫倒是赞同，沉思片刻后问道：“如果说那个店长有问题，那他有注意到我们的身份吗？”
“这我不清楚。”景祎转念一想，神色变得踌躇起来。
“林绫，那我们现在要怎么办呢，总不能当面去质问他吧？还是说，等后天星空月前辈到了再做商议？”
眼下，林绫闭眼思索着，眉宇间流露出深深的矛盾。沉寂许久，他取出手机看了一眼上面的时间，20时10分。
虽说这几天没有出现新的受害者，但谜题一日不解，危机终究还是存在的。
林绫走到门前，侧耳听着外面的动静。注意到边上没人，这才打开门走了出去。
他们所坐的位置旁边已被打扫干净，而那个女服务员正拿着一块毛巾擦拭着椅子上残留的污渍。
“或许，我们可以从她口中了解一下那个店长的具体情况。”
林绫望着女服务员的背影，淡淡地说道。
临近午夜时分。
此时咖啡店内的客人只剩下林绫和景祎，氛围显得有些冷清。
朦胧的暖光灯在空旷的前台桌边微微摇曳，照亮了独自值班的女服务员。她正轻轻地扫着地面，一丝不苟地清理着每一处污渍和残渣。
“这么晚还不下班吗？”林绫一手托腮，静静地望着女服务员。
只见女服务员停下了手中的扫帚，抬起头看向他们，“嗯，今晚我值班，要到凌晨两点。”
她看了一眼墙上挂钟的时间，有些好奇地问道：“那个，你们好像在这坐了快三小时了吧？”
女服务员倒并没有赶客的意思，只是面前这两人既不点餐，也不续杯，只是在那干坐着这么长时间，这让她有些不解。
“其实我们有些事情想和你聊一下。”绫罗端着空空如也的杯子，朝女服务员挥了挥手，“你可以过来一下吗？”
听到林绫的请求，女服务员显得有些不自然。她放下扫帚来到景祎一旁，着眼看去，对方的衬衣早已变干了，尽管上面还留着一摊深褐的印迹。
“实在对不起啊，先前是我不小心才......”女服务员再次道歉，转而又说：“其实我包里其实还有件外衣，要不您这件换下来给我，我回去洗完后再还您？”
“这个，就不麻烦了。”景祎摇头拒绝，顺势拍了拍身旁空着的椅子，示意她坐下。
女服务员看店内也不忙，于是也打消了顾虑，拉开椅子便坐了上去。
林绫见此也是坐直了身子，开口问道：“请问怎么称呼呢？”
“你们叫我小雅就行，我身边的人也都这么叫我。”
仔细观察着林绫二人，小雅询问着说：“你们说有事要和我聊下？”
林绫点了点头，继续问道：“你们店里的那个店长，你对他熟悉吗？”
小雅一愣，她没想到林绫会问起这个，略微思索后便开口说：“你说店长呀，他叫柳善东，是一个性格很好的人。”
像是站得太久，她感到腿脚有些酸痛，伸手朝下便开始揉搓起来。
其实在一天繁忙的工作中，她也没有和别人坐下来聊上几句话的时间。虽说对面前这二人并不熟，但也是打开了话匣子。
“老板平时很少到店里面来，所以我们见的最多的就是店长。他个高，人长得又帅，店里一些小姐妹对他还挺有好感的。”
话说到这 她又突然反应过来，“对了，你们问起店长是有什么事吗？”
“哦，倒也没什么事。”林绫摆了摆手，“方才看他对我们蛮客气的，就随便问问。”
林绫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让人舒心的微笑，“你们店最近生意忙吗？”
小雅摇着头，似乎又想起了什么，接着道：“白天还行，到了晚上客流量相比之前要少了不少。”
“最近咱城里不是出了一个杀人魔吗，连着死了好几个人。所以晚上大家都不怎么敢出门闲逛了，这倒也合理。”
小雅咽了咽口水，神色相比刚才明显要紧张许多。
“所以我值班的时候，都让我男朋友来接我的，哪敢一个人回家啊。”
林绫挑了挑眉，低声说道：“那你就不怕那个杀人魔，可能会出现在你们店里吗？”
刹那间，小雅的脸上闪过一丝惊愕，随即立刻反驳道：“你胡说些什么呢，不要说这种不吉利的话！”
她敲打着桌面，脸上浮现出些许怒意，显然是对林绫这句不合时宜的话有些不高兴了。
“抱歉抱歉，随口说说而已，别当真。”林绫讪讪一笑。
“看你工作也挺辛苦的，你们工作一天是多久啊？”
对此问题，小雅解释道：“除去值班的日子，我们一天要上九小时的班。”
“至于店长，他倒是经常会出门采购原料，有时一整天都不在。”
似乎想到了什么，小雅有些疑虑地继续说：“不过有时候，店长回到店里，脸上总是会露出一些奇怪的笑容。但当我们看向他时，他又立刻恢复平静了。”
“那种笑容很怪，就好像刚做完一场惊心动魄的事情后，给人带来了强烈的刺激感。”
小雅若有所思地望向天花板，“他还经常会问我们，怎么看待男女之间的情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