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娇娇没理她,上次说自己她可还记得,我记仇,勿扰。
舀了一大勺到曹雪梅的水壶里,提着绿豆糖水就走了。
曹雪梅照常喝了一小口就赶紧盖好盖子,给家里的几个孩子喝了能高兴一整天。
阮家人这次在村尾那插秧,靠近山那边,较远,身娇体弱的身子还没走到就气喘吁吁,还好傅辰龙眼尖,过来帮她提。
傅辰龙提醒了一句:“天气这么热怎么不在家待着,可以叫阮富提过来”
阮娇娇嗔了他一眼:“绿豆糖水那么重足足半桶呢,阮富才十岁提的费劲不说还容易跌倒,你提过去吧,我就不过去了,家里还熬着粥呢”
说完风风火火走了。
被媳妇教训一通的傅辰龙也不恼,美滋滋提着绿豆糖水往田里去。
阮娇娇着急忙慌的跑回家,一进厨房:?
灶前脸面黑娃是谁?
乌漆嘛黑,呲着一口白牙。
“姐姐,水开溢出来了”阮富张着一口大牙,黑溜溜的手一抹脸,在脸上添加墨水比黑人还黑。
阮娇娇笑了:“去洗把脸,剩下的姐姐来”
阮娇娇看了下粥,软烂刚好,将螃蟹丢进去,接着放姜丝,小火熬,哦,对了,好像没有葱,没有葱可不香,急忙去后院摘了一把葱。
接着又将小鱼小虾冲干净,沥水,烧火热油炸得喷香撒把盐就出锅了。
闻着味来的四小只眼巴巴看着碗里炸的喷香的小鱼小虾。
阮娇娇笑了,拿着小碗拨了点给他们拿出去吃。
接着又炒了个野荞往里放了点小鱼小虾进去,一道菜就好了。
这个野荞随处都有,跟腊肉一起炒能吃一整碗饭,前世回乡下玩的时候爷爷奶奶时常做的一道菜。
“娇娇,煮了什么菜这么香?”黄莉莉一进院门就闻到这要命的香味,四个小的趴在桌前,你一吃一口我吃一口轮流吃着碗里的炸得干脆的小鱼小虾。
阮娇娇回头:“妈,我煲了螃蟹粥,炸了河货,炒了个野荞”
螃蟹粥?没吃过,原来是老孩,老孩那么腥还没二两肉能吃吗?黄莉莉心里想着,将灶上的菜端到桌子上。
阮老太,阮老汉傅辰龙他们也回来了,打水洗手洗脚就上了桌。
“娇娇,这粥好好吃,鲜甜鲜甜的,老孩还没有腥味”朱艳艳饿坏了,一坐到饭桌上赶紧拿了碗粥喝起来。
老孩?原来螃蟹在这里叫老孩。
阮娇娇:“放了姜丝水腌了会,就不会腥了”
“爷,奶你们尝尝”
“欸,好”
孙女这两天可忙坏了,这两天农忙连做饭的时间都没有,一半愧疚一半高兴的阮老太,阮老汉脸上乐开了花。
阮娇娇看着沉默不语喝着粥的傅辰龙,给他夹了一大筷子小鱼小虾,上门女婿难当啊,连菜都不敢夹,干最累的活,吃最少的饭,牛都吃的比他还多。
傅辰龙顿了一下,嘴角勾起,心情特别好。
朱艳艳:“听说安知青要结婚了,来了八年终于熬不下去准备要嫁人了,她未来婆婆可不是个善茬的,嫁过去只怕会更苦”
扒着老孩肉,蚊子肉也是肉不能浪费。
黄莉莉:“怎么这么突然?那安知青是个小学教师,条件这么好怎么会嫁那户人家去”
朱艳艳拿着筷子将老孩肉挑出来:“这个就不清楚了,可能有困难吧” 这老孩还怪好吃的。
妈妈一个家,爸爸一个家,美丽的西双版纳,留不住我爸爸,上海那么大,没有我的家,好像我是多余的,在阮娇娇耳边飘荡。
前世恢复高考大批知青返乡过后,很多已经和当地人结婚的男知青女知青抛下老婆/老公孩子回了城里再次结婚生孩子,很悲惨很可怜很现实。
恢复高考自己也会参加考试,毕竟改革开放过后国家发展迅速,1978年是一个很好的开端,很荣幸能够见证国家转折点。
阮娇娇认真吃着老孩,突觉两道炙热的目光盯着自己,吃老孩的手一顿,抬头看去:“奶,爸,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没”阮老太,阮建天齐齐摇头。
看来还真的是那魂回来了,得赶紧去王婆那求符定魂去霉运。
阮娇娇没在意,继续啃着螃蟹,这螃蟹蛮大个的,明天再去捞捞。
娇娇这么爱吃老孩明天去抓几只回来,傅辰龙心里暗想着。
午饭过后,阮老太等人休息会就去了田里插秧了,艳阳高照也阻挡不了他们要劳动的心。
阮娇娇带着四个小的去午睡,趁着他们午睡又去送了一趟绿豆糖水。
劳动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眨眼秧苗就全部播好了,村民们都闲下来了,现在就喂喂猪,割草喂塘里的鱼,种粗粮,砍砍柴,看看田里的水有没有少,辛苦但快乐,一年的盼头就是年底分钱和粮食。
晚上。
黄莉莉拉着阮娇娇进了房间:“娇娇,你和你男人是不是那个了,最近你男人眼下青黑你可别死命折腾他。”
阮娇娇:?啥?
黄莉莉急道:“你们可得节制点,千万不要累坏身体!你男人早出晚归的可千万不要精气而亡”
阮娇娇:?妈,你在说啥。
看闺女双眼透着清澈的愚蠢,黄莉莉瞪大眼睛,惊呼:“你们两个该不会没有同房吧!?”
吃过猪肉的阮娇娇知道是什么意思了,老实点头:“没有”
两人睡觉老老实实的,平躺,双手交握就睡了,比死人还板正。
黄莉莉想到某种可能:“他是不是不举啊?!”
“不知道”
“这可不行,明天我得去镇上买药给他补补”黄琳琳说完就去了阮老太房里。
阮娇娇耸了下肩,都没吃哪知道他举不举。
一回生,二回熟,两人躺在床上已经习惯了彼此间的存在。
阮娇娇闻着身旁散发着浓烈的雄性荷尔蒙气息的傅辰龙。
这男人到底是不是不举啊。
自己虽说不上倾国倾城,但也是个大美人,前凸后翘大长腿的怎么连个反应都没有。
阮娇娇眼睛偷偷的往那处看,平坦的,还真是没点反应,看来不举是实锤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医得好。
轻叹了一声,没有精神粮食啊。
傅辰龙听见她的轻叹,转头:“怎么了?”
经过这几天的同床共枕,阮娇娇已经习惯了他睡在身侧,也不扭捏,侧身面向他:“傅辰龙,有疾病得医,千万不要害羞。”
傅辰龙:“……”自己哪来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