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司溟也控制不住心中的情绪,喉头一紧,眼中只有那张张合合的红唇,正当两人慢慢靠近的时候,一阵狂风刮过,将半边屋顶掀翻。
战司溟第一时间就把白今薇护在怀里,紧紧地抱着她,不让她受到半点伤害。
白今薇也感受到了,现在不是她任性的时候,只有两个人齐心协力,这场风波才会过去。
战司溟有些艰难的站起身,让白今薇帮他扶着椅子,看看能不能把那半边屋顶给拉回来,然后两个人躲在另一边的有屋顶的下面。
“就这样吧,我们先凑合一晚。”
战司溟狼狈的护着怀里面的白今薇。
白今薇只能艰难点头,都在他的怀里面不敢出声。
她虽然没经历过这种事情,但是很显然,很多时候,听人劝才是最明智的决定。
俗话说得好,听人劝吃饱饭。
两人就这样狼狈地度过一夜,一夜无话,听着外面的风雨声。
而客厅的霍南庭,因为喝醉酒睡在桌子上面,此时客厅的泥土地都快被淹没了,而原本睡在桌子上面的霍南庭,一个翻身,直接倒在地上,整个人就这样被泡在水里面。
林萧给的酒后劲很大,霍南庭一时半会还没有醒过来,整个人的脑子昏昏沉沉的,他根本就没有意识到他睡在水坑里面。
霍南庭翻了个身,继续睡得香甜。
因为大风大雨的到来,其他人都原本都是自顾不暇,更没有人还会想起来霍南庭这个人了。
霍南庭就这样在水中泡了一夜,根本就没有人想起来他……
次日,霍南浑身湿漉漉的,整个人的精神状态也不太好,一直在吸鼻涕。
不仅如此,他的脸色红晕,很明显就是发烧了,看他那眼神迷离的样子,距离烧糊涂应该也差不了多少了。
林萧抱着胳膊,好整以暇的说道:“诶呦,这是谁啊。”
“怎么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这才睡了一晚上,就开始焉了?”
霍南庭只是瞪了她一眼,根本就没力气回嘴,只觉得头重脚轻,身上特别的难受。
老奶奶看霍南庭这种情况,就知道他是染了风寒:“诶呦,这小伙子看着长的人高马大,体力居然还没有一个小姑娘厉害。”
说罢,老奶奶找了感染风寒的药,让霍南庭吃下去。
吃过药的霍南庭,脑子依旧没有好转,还是昏昏沉沉的,甚至看着咋咋呼呼的林萧都觉得有重影,更别提撩拨白今薇这件事了,他是一点心思也没有了。
雨过天晴之后,白今薇主动给钱,让老奶奶去修缮屋顶。
“诶呦,小姑娘,这可不得要,我不能收你们钱的。”
“没关系的。”白今薇又把钱推回去:“我们在你这里住了一晚上,这就是报酬,你不用担心那么多的。”
老奶奶很是犹豫,她看着手里的钱,心中的一杆秤在摇摆不定。
“好啦,奶奶你就收下吧,这么大的雨,把房顶都掀没了,还不知道接下来是什么情况呢,这些钱不用放在心上,毕竟也是你收留我们一晚的。”林萧在一旁跟着劝说。
老奶奶眼中闪过一抹苦涩,这才跟着同意,不再犹豫不决了。
是啊,修缮一个好一点的房顶,指不定要多少钱呢,钱多总比钱少好,还是多留一点比较合适。
“那我就谢谢你们了,你们路上注意安全。”
老奶奶真诚的对着白今薇他们一行人说道。
告别老奶奶之后,一群人坐船离开。
在回去的路上,他们在飞机场遇到了白念欣。
白念欣因为是刚来度假,穿着打扮,光鲜亮丽,看着就像是堕入凡间的公主一般。
而,白今薇却是狼狈不堪的样子,身上湿漉漉的,就连鞋子都带着泥点,和白念欣相比,完全就是两类人。
白念欣挽着何建成的胳膊,笑的很是放肆:“哟,这是谁呀,怎么看着这么像一直丑陋的丑小鸭呢?”
何建成在一旁附和道:“宝贝,丑小鸭才不是这样的,它最后还会变成天鹅呢,而白今薇一直都是鸭子,怎能能够和你比较呢。”
白念欣没有反驳何建成说的话,扬起红唇,很是满意,她内心也是这么想的,白今薇不过就是一只不会变成天鹅的臭鸭子。
白今薇握紧拳头,身上的衣服皱皱巴巴的,甚至有的地方还有很多泥点。
再加上白念欣穿着打扮,白今薇更是觉得何建成说的很对,她就是一只臭小鸭罢了。
“你们胡说什么?”
战司溟伸手把白今薇护在身后,声音摄人心魄:“怎么,两只跳梁小丑也好意思来薇薇面前蹦哒?”
白念欣被战司溟说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的,刚做的美甲嵌入手心中,但她好像感觉不到疼一般。
她声音尖锐的质问战司溟:“你又是什么人,哪里有你说话的份?”
“怎么,难不成你和白今薇两个人在一起乱搞男女关系?”
白念欣看着战司溟那张惊为天人的脸,眼底快速划过一抹惊艳。
即便穿着狼狈,但是依旧遮不住那个男人的帅气和有味道。
“呵。”
战司溟冷笑出声,看着白念欣的眼睛带着鄙夷:“肮脏的人看什么都是脏的,我和她是夫妻。”
“就你那双眼睛,能看明白什么,我是不是可以告你和你旁边那位男士,在污蔑我们呢?”
白念欣:“?”
她脸色难看的看着战司溟,只觉得这人十分眼熟,但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但此时此刻,那些事情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男人居然这样侮辱她。
白今薇站在战司溟后面,看着男人宽大的肩膀,油然而生的安全感。
她不知道怎么形容这种感觉,但是被别人护在身后,不用独自一人面对前方的风雨,她可以小鸟依人,躲在别人的后面。
临走之前,战司溟看了一眼何建成,深深地记住了这个男人的脸。
何建成被这个男人的眼神吓得一个激灵,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只是本能的觉得这个男人不好惹,让他觉得心底发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