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朝廷要派人来打贪了,这次派的是尉迟恭和玉太白。”
听到尉迟恭之后,刘文强脸色一变,这可是个杀星,这一次得好好应对。
但听到玉太白后,刘文强就感到意外。
“玉太白是不是那位太白金星?”
“就是他,崔侍郎崔民干大人带话过来了,让大人您不要动新闻部的人,他们也不清楚玉太白下来后会干什么事。
但是那位太白金星放话威胁大人了,说只要新闻部的人出事,就……”
“就什么?”刘文强眉头一挑,有些不敢相信。
“就让大人……一家……人头落地!”少尹结结巴巴地道。
刘文强脸色一变,好猖狂的口气,竟然敢威胁他。
没想到他堂堂府尹竟然被一个小毛孩威胁。
“一个十五岁的小毛孩有啥需要担心的!”刘文强道。
少尹郑重地道:“崔大人说了,刘大人不可掉以轻心,各大世家都很重视,这太白金星动不得,也千万不要碰,碰一下就会被满门抄斩。”
刘文强这才想起了当初的传闻,当初皇帝陛下李二郎似乎差点就跟世家开战了,为的就是这个太白金星。
那段风波过后,刘文强便淡忘了,这事无论怎想都有些扯淡,皇帝为了一个小毛孩竟然要跟世家开战,怎么想都不可能。
“传闻是真的吗?”刘文强道,“陛下当初真的因为太白金星,差点和世家开战了吗?”
少尹面色古怪,道:“下官虽然也不太相信,但依崔大人传来的消息来看,各大世家似乎也不想招惹这位太白金星。”
两人都沉默了,估计传言是真的。
刘文强沉思了一小会儿,道:“无妨,尉迟恭都下来了,这次肯定得小心应对。
咱们这边梳理清楚,他们也抓不到把柄,这也不是第一次第二次了,你知道该怎么做。”
少尹这才松了一口气,看来刘文强也重视了很多,于是道:“属下明白!”
刘文强摆了摆手,少尹就离开了。
刘文强进了书房,点了烛火,查找了一些案件信息,直接将一些文件点着,然后丢进火盆里。
烧完这些文件后,这才放心地去后院跟妻妾们玩乐。
而长安城这边,玉太白已经出发了,两千多人的队伍颇具声势。
先是走了水路,到了河北道地界才上岸。
此番视察用了好几艘大船,还专门运送马匹。
下船后,尉迟恭带的兵都骑着战马,也穿上了甲胄,将数辆马车护得严严实实。
尉迟恭也清楚玉太白对皇帝陛下来说有多重要,所以马虎不得,时刻令人严加守卫。
赶了两天的路,到了德州,众人就觉得热气冲天。
玉太白还特地将车窗全部打开,即便如此,依旧等不住那热度。
秦怀道热汗直冒,道:“好严重的旱情,这估计有好几个月没下雨了。”
尉迟恭和程处弼直接下了马车,是真滴热。
玉太白命人在马车上立了一把大伞,又掏出准备好的折扇,扇了好一会儿温度才降下来。
原本出去骑马的程处弼见玉太白和秦怀道都不热了,而且手中还拿着非常漂亮的折扇,便道:“还有没有折扇?”
玉太白随手丢了一副折扇给他,这些折扇都是用布料和木料制成的。
其实南北朝的时候就有折扇了,这玩意贵族经常用,倒也不是什么稀罕玩意。
不过玉太白的这几幅折扇非常精美,秦怀道可是爱不释手。
程处弼又钻进了马车,还是马车里舒服一些,这辆马车是玉太白特质的马车,有减震器,不那么颠簸。
而尉迟恭则在外边命令士兵们做好预防中暑的工作,让他们把铠甲都脱了,只带帽子遮阳。
将士们都用竹子做成的遮阳棚固定架马鞍上,棚顶是黑色布匹,这也是他们的装备,还是玉太白设计的,在大热天特别好用。
将士们还有团扇驱热。
因为得知河北道大旱,所以出行前,朝廷就考虑到了消暑的问题。
才走了一段路,玉太白他们就看到路边和山头都是枯黄的杂草和灌木,地上的沙土也显现出灰白色,显然是干得厉害。
路过一些村庄时,发现只有河边的一些田地庄家长势还算可以,但离河道远一点的都病怏怏的。
小河边一排排无动力抽水机正在抽水,百姓们顶着烈日将水挑去浇灌那些病怏怏的作物。
村民们见路过的军队没有扰民的意思,是纯粹路过,便继续全力挽救那些病怏怏的作物。
越往上走,玉太白就发现旱情越严重。
选择这条路线,也有为了在路上能看到河北道旱情的情况。
没想到严重到了这个地步。
一路上很有些河道都见底了,跟小河没什么区别了。
河北道的水系可是非常发达,有无数支流,还常年闹洪涝灾害,没想到今年这么离谱。
好在河北道水系众多,有无动力抽水机相助,只要能撑到汛期,应该问题不大。
就怕大旱之后又有大涝。
所以玉太白到冀州还有一个任务,就是尽可能治理河流情况,尤其是那些排洪能力较差的河流得好好梳理一番,提高排洪能力。
去年河北道并不是突厥人主要侵袭的地带,关内和河东道的一些州才是重灾区。
所以河北道并没有得到救济的粮食。
百姓目前都是在吃去年的余粮,如果去年粮食收成不好,百姓就只能去找活计赚钱买粮食,这也是百姓生活的主要规律。
但今年旱情严重,很多百姓都找不到合适的活计。
也不知地方有没有按朝廷下发的任务,雇佣当地百姓建桥,修河坝、水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