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吟有心想阻拦,但人已经下了去,她还是有些不放心,想对祁蘅叮嘱几句,但又怕因此长别人威风…
“放心吧,帝君不使用灵力,功力还是在我俩之上的。”暨冥看池吟担心的面容,出声安慰道。
池吟看他一眼:“我就是担心他使用灵力。”
“这…应该也可以放心,我目测那壮汉灵力不强,就是有蛮力。”暨冥手抵住下巴,观察着下面羌国的使者道。
“羌国虽处在大漠之地,可兵强马壮,修士不多见,所以一有修士,皆是灵丹以上,堪比半个天将的程度。”
清渊将他俩的话全都听入耳里,出声说道。
“半个天兵…那不担心了。”池吟听见他的话,瞬间收起情绪,准备摆出看热闹的样子。
清渊敲了下池吟的脑袋,无奈开口:“你以为天将战斗很弱?祁蘅如果不使用灵力,可能会受限。”
“那还不是怪你拿祁蘅的神骨。”池吟吃痛一声,不爽但碍于暨冥在旁边,不得不低下声音。
“我说的是可能,你觉得可能这个词会出现在祁蘅身上吗。”清渊移开目光,看向下方即刻要触发的战场,沉声道。
“可能啊。”暨冥在一旁点头。
“……”
池吟瞥了眼清渊的脸色,扯着暨冥的衣角,小声说道:“你别在这个时候反驳他,小心他看你不爽,给你加罪…”
“说的也是。”暨冥乖乖闭嘴,一心放在下方的擂台上去。
“友谊赛,点到为止。”
“接下来,比赛开始!”
公公的嗓音让在场交头接耳的吵闹声顿时消了下来,大家都看向台上的两人,
祁蘅慢慢拉出含凝剑,银光反射在眼里,一阵寒光。
对面羌国修士拍了拍自己强壮的手臂,拿出两个比头都大的流星锤,不屑的一笑:“无知的中原人,今天便让你见识我们的厉害。”
祁蘅勾了勾唇:“来。”
话音一落,羌国修士便散发出灵力,举着两把流星锤狠狠向祁蘅砸去:“啊!”
祁蘅飞身躲过,随后脚尖踩在锤上。
羌国修士看见他矫健迅速的身影,脸颊抽动,拿起另一边锤,又砸去。
祁蘅见状,一个后空翻与之拉开距离,手里操控着术法,含凝剑变身几十把剑身向他刺去。
剑鸣声轰然而起,所有佩剑了的人都感受到了剑的抖动…
周围人纷纷倒吸一口冷气,惊于面前。
皇帝见到这个场面,更是惊喜的站起了身,吼了一句:“好!”
不是灵力…是术法…
池吟松了一口气,在这么几招当中,她就可以看的出来,这位羌国修士灵力算的上深厚…现在的他,才只使用三成灵力。
压迫感压在身上,羌国修士被迫跪弯了一条腿,用流星锤抵挡着剑气攻击。
他怒吼一声,调动全身灵力汇聚在那双流星锤上,一点一点的起身反压了回去。
“啪。”
那虚无的剑落地,竟是几十个雨滴化成,祁蘅收回含凝剑,反握在手中,睨向他。
“诶,无知的中原人,不用灵力…你是没有,还是不屑。”他擦去嘴角的血迹,逼问道。
祁蘅没有回话,也不想回话。
羌国修士见他冷漠的神情,恼火的开口:“那就看看,到底是有灵力厉害,还是没有灵力厉害。”
“三招。”祁蘅忽然道。
“三招什么?”
“杀了你。”
祁蘅寡凉的扬起嘴角,剑在手心转了一圈,牢牢握住,再次挟着凌厉的剑气攻了上去。
他正想回复他们中原人不仅无知还愚蠢,结果面前人就已经发起了攻击。
“不用看了,祁蘅赢定了。”池吟手撑在暨冥的肩膀上,打着包票。
她看向清渊:“跟我赌吗?我赌祁蘅赢,一千两。”
清渊看了眼下面,这已经明了的局势,赌什么…
“……”清渊默默摇了摇头,从手下人手中拿过几张银票递给她:“你赢了。”
“恩?!”暨冥震惊的转过头,看池吟开心的拿过那有几千两的银票,愣住了…
不是,现在都这么玩了嘛…明目张胆的送钱。
“耶。”池吟高兴的数着钱,太棒了,后面就算离开了祁蘅这个钱罐,她也有钱啦。
果然,祁蘅不仅自己有钱,还能带着旁边人有钱,池吟满意的将钱收进怀中。
而下面,祁蘅身影如鬼魅,主攻那修士的下半身,他体积大,行动不速度,所以下半身便是他的弱点。
含凝剑不停的刺向他的腿部,快如风般,羌国修士又捕捉不到祁蘅的身影。
终于在第三个招式出来后,支撑不住,一口鲜血喷出,倒地不起。
“阿尔摩!”
台上的羌国人也忍不住了,高呼一声,着急忙慌的跑下去查看!
“第一轮,郁朝齐天师胜!”
锣敲响,胜局已定,郁朝人开始止不住的欢呼,大到这个场地都在环绕。
池吟和暨冥高兴的跑下去,紧紧抱住了祁蘅,还兴奋的围着他绕圈,呼喊。
“我就说你一定能赢吧,肌肉壮又怎么样,也不能当饭吃啊。”池吟哈哈道,如同兄弟般的搂住祁蘅的一边肩膀。
暨冥揽住了另一边肩膀,赞同的点头:“对嘛,本来上场第一招帝君就可以解决他的,还是给他了一点面子。”
“但帝君,我告诉你,上神刚开始还觉得你赢不了…”末了,他又低下头,告状道。
“什么意思?!”池吟从背后踢了他一脚,瞪着他。
“赢不了。”祁蘅转头看向她,似在询问,声音低而沉。
池吟哎呀一声,抱着祁蘅的手臂,撒娇似的甩了甩:“哪有,你别听暨冥在那里瞎说,我可是还打了赌,赌你赢的呢。”
“你和清渊打的赌,他肯定让你赢…”
“闭嘴,你不说话会死啊。”
清渊看着下面吵闹的三人,后池吟抱着祁蘅的手像是在撒娇,暨冥不知说了什么,惹的她一脚踢了过去。。
祁蘅在中间虽被两人各自当盾牌,但也没恼,眼底仿佛还有些清浅的笑意。
清渊手不自觉的摩挲着指间的骨戒…
“皇兄,待庆典结束,他们三人便会离开,你把你的那些心思收起来吧。”郁澉的声音在此刻响起。
清渊没转头看去,目光继续追随着下方三人,他轻笑一声:“我的什么心思?你都没有管理好,就开始来管我了。”
“云昭她不喜欢皇宫,我也不会让她留在皇宫。”郁澉看向他,直言说道。
从前没有遇到过这种肆意洒脱的女子,他向往,也想占为己有,但若真的被剪去双翼,困在皇宫这个牢笼,他又觉得可惜和厌恶。
因为那就变成了和他一样的人…
所以,他很快就认清了,那不是喜欢,只是看见了从前那般的自己…
“那你怎么知道我就会让她留在皇宫,澉儿,你翅膀硬了,竟然揣摩我的想法了,”清渊冷下声音,面色还是平常柔和。
如果像往常郁澉可能会回避说不敢,可他这次却没有回避他直射过来的目光,道:“弟弟只是给皇兄一个忠告而已,收起想法,齐先生不会放过你的。”
忠告?放过?
清渊不屑的挑起眉,那他倒要看看怎么个不放过法,连神骨都没有了的家伙。
“齐天师,果然厉害啊,来人,赐黄金万两。”
皇帝看见祁蘅上来了,高兴的上前想要握他的手,却被祁蘅不着痕迹的躲开。
池吟见状,忙握了上去,笑道:“哪里哪里的话,他刚结束,还需要休息一下。”
她真的…为了他们这个团队…真是鞠躬尽瘁。
“好好,那快给天师准备上好的茶和糕点!”
“可以啊,黄金万两…你七我三。”池吟对祁蘅眨了眨眼。
“给你。”祁蘅声音淡淡。
池吟指着自己,还以为听错了,重复了一遍:“都给我?!”
“都给她?!”暨冥的声音与她一同响起。
“不要?”祁蘅看向她。
“要,肯定要啊!”池吟怕他下一秒会反悔,连忙点头,虽然反悔这个词不会出现在祁蘅的身上。
暨冥有些眼红了,她刚刚从清渊那里赢了几千两,转头又轻而易举的得到了黄金万两…
“帝君,我觉得我可以跟她平分。”他打着商量。
池吟叹一口气,走上前从怀中掏出打赌赢了的银票,递给他:“好了,我不是小气的人,呐,给你了。”
“你可真会打算…”暨冥撇嘴,但还是拿了过来,有总比没有好。
“那你不要给我。”
“诶…送出来了哪还有收回去的道理。”
这两人,祁蘅无奈的垂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