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啸的风不断的吹着,比起神界的整日明亮,魔界更喜黑暗些。
断壁残垣,这是上古之战留下的痕迹,魔族人将其留了下来,魔宫建筑的伟岸富贵,与外面的黄沙漫天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魔宫内,大片乌泱泱魔族士兵跪地,而朝拜的方向是那代表着权力的王椅。
“魔神归,魔族千秋万代”
一声接着一声,吵着王椅上的人不耐烦睁开眼,他微低着头,鼻梁很高,额发自然下垂,遮住漆黑狭长的眼。
“通通都给本君闭嘴。”清渊手一挥,强劲的魔力将旁边的建筑给轻而易举的击倒。
他手捏着眉心,脑子如同乱麻一般,心烦意乱,压制住暴躁到想杀人来缓解的心情,
“都退下,尊上刚回归,定是吵到了。”夷玄看了眼上面的男人,黑色锦袍和王冠衬着他的面容更是矜贵冷漠。
他连忙爬起身,只留下了其余的长老,其他的全都赶了出去。
很快原本挤了那么多人也显的宽敞的大殿,变的更加的空荡荡。
清渊头痛得到了一些缓解。
“尊上,您别生气,他们也是高兴您的回归。”另一位长老小心翼翼的笑道,
清渊听见他的称呼,不禁坐直了身子:“你,叫我什么?”
“尊上啊,您是魔神,魔族的尊主。”
尊上…
清渊倒吸一口冷气,头又开始疼了起来,感到陌生的记忆在攻占自己的大脑。
夷玄见状,拿过水,里面的粉末被融化,他恭敬的递了上去:“尊上,您先喝点水。”
清渊喝下,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进入身体,绞痛感逐渐消失。
一长老拉过夷玄,小声的问道:“夷玄,这是怎么回事,尊上怎么了?”
“为了救我,受了伤,可能也有占据身体的一些缘故,毕竟这是清渊帝君。”夷玄轻声说道。
“那快安排人来为尊上养伤,毕竟大战都迫在眉睫了。”
“放心,我已经安排了,先让尊上安心修养几日。”
清渊合眼小憩,体内的两股力量互相压制,但似乎黑色力量更要强压一头,快要占据整个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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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水剑。”
池吟看着那些被一击毙命的侍卫的伤口都是洛水剑的痕迹,冷下声音。
地牢内,夷玄被救走,其余的人皆都死在了洛水剑下。
“看来是有人拿着洛水剑杀人,来制造是清渊的痕迹。”祁蘅环顾四周。
他了解清渊的招式,清渊的洛水剑虽然凶狠但也有度,这些人都是被一击毙命,除了脖子,没有其他任何的伤口。
“神界现在都有重兵把守,鬼界的事刚发生不久,现在又出现这种事,这个犯人也不想想清渊要怎么杀的过来。”
池吟站起身,既然能在神界重兵把守的时候,将夷玄救走,那么…
“这个人还在神界。”池吟对祁蘅道。
“我去跟帝尊禀告。”祁蘅回道,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他俩又想到了一处。
可这一次祁蘅却不会跟她想到一起,因为她已经有了主要怀疑对象。
跟她一样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异物者——苍华。
池吟看着地上脖子被刺穿的尸体,眼神越发的薄凉。
她最好悄悄藏好了,不要被查到任何的蛛丝马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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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牢的事被帝尊给压了下来,不然神界恐又要陷入恐慌之中。
池吟和祁蘅也加快速度,去往了冥界调查,
到了冥界,暨冥等人也在冥府大门早早等候,池吟看见他时,上前打招呼:“好久没见,暨冥你这发色依然好看啊。”
“……”暨冥将她乱摸自己头发的手给强扯了下来,随后对祁蘅道:“上次匆忙一别,都还没有道声感谢。”
“不过看见池吟上神现在完好无损的样子,担心的心也算是落下了。”
“哪里的话,我们是互帮互助。”池吟笑了笑。
暨冥看祁蘅还是往之前一般沉默寡言,而池吟热情回话的样子,摇了摇头,还是相同,没有变。
他抬手示意往这边请,边走边说道:“鬼界的事,我有所耳闻,但发生的地方所隔有些距离,并不完全知道。”
“那时清渊几乎已经平定霍乱,并带着神界的采臣仙君来医治被恶鬼缠身的百姓,我也便回来了冥界,只是后来我听见了一阵悦耳但又十分诡异的笛声。”
“笛声?”池吟皱眉。
“没错,那笛声悠扬,因为有些距离,我听的并不是很清楚,只知道那调子有些像是上古战争中的勾…勾…”暨冥有些想不起来了,一直重复想让自己能想起记忆。
祁蘅轻声道:“勾凰曲。”
“对对对,就是这个!”暨冥眼睛瞪大了些,他父亲在那次战争中活了下来,因此听他父亲仿过,并讲此曲有多么的厉害。
“这是什么东西?”池吟听的很陌生,不禁发问。
“池真创的惑人心,迷心智之曲。”祁蘅垂眼看她,眼眸淡淡。
“噢,那不就是跟那个影香一样的作用吗。”池吟拖长尾音。
不过池真这名字听的有些耳熟…
暨冥和祁蘅的目光都落在她的身上。
下一秒,她不可思议的张大了嘴,指着自己:“池真?!不是我父君吗?”
暨冥重重的点头:“你才反应过来呢。”
“影香剂量太大,有时会导致死亡,剂量中等,再加上同样有效果的勾凰曲,那么效果会加倍。”祁蘅继续道。
“勾凰曲在上古战场上,让两位仙君中招,最后在操控下落得自相残杀的结果,且,此曲无解,”
“太变态了…”池吟和暨冥听的一愣一愣的,如感同身受的同声道。
祁蘅:“池真死后,帝尊命将所有关于他的一切火烧,不留任何一物。”
“那就是有心人模仿制造,或是当年火烧时,有人把偷偷拿走。”暨冥摸着下巴,偷偷拿走。
池吟还是不相信这么妖魔的曲子,一看就能学会:“但都过去几千年了,学这曲子需要什么天赋的吗。”
“与他血脉相同,或是修行的本根相同。”祁蘅道。
“血脉?本根?”暨冥重复了一遍,随后目光放在了池吟的身上。
“你不会这曲子吗?”
池吟虚做要给他一拳,无语凝噎:“我听都没听过,会个毛线。”
“也是…他是抛妻弃子的人渣,怎么会交给你。”暨冥觉得有道理的点头。
他又说道:“不过这是不是范围也给我们缩小了,只要找出跟池真修行方向一样的人就好了。”
“池真本是纯净之力,后修了诡道,两者完全相反的动作,根本辨不出修行本根。”祁蘅摇头。
那不就是走歪走错路的后果吗,池吟抿了抿唇,心里的目标还是没有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