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吟一脚踢开门,一口气将祁蘅扔在了自己的床上。
她叉腰喘着气,看向还是睡的沉沉的祁蘅,气的牙痒痒。
她真的要沦为老妈子了,天天给他善后,这为他考虑,那为他考虑的。
“你醒了,我一定要像你之前那么凶,给你凶回去。”池吟将他鞋袜脱掉,又凑近要脱掉他的外衣。
她单膝爬上了床,因为扶不起来他,只得慢慢的将衣服扯出来。
手刚扯住外衣,被人伸手握住,手心炙热,烫的她手不禁缩了缩。
祁蘅睁开了眼,醉眸微醺,眼尾都染上了几分糜烂绮丽的红,眼睑耷拉着,宛如蒙上了一片水雾。
池吟被他看的心发慌,心跳止不住的加快,但还是理直气壮道:“你喝醉了,我只是帮你脱下外衣。”
祁蘅看着她,逐渐松开了手,但眼神还是没有移开。
池吟被看的忍不住了,伸手将他的眼睛捂住,这眼睛看的…要命…感觉她跟流氓一样。
祁蘅如她所愿闭上了眼,可又伸手紧握住了她的手腕。
池吟真的头都要大了,她咬着牙努力掰开祁蘅的手,可发现自己的力气跟他的比,根本就是九牛一毛…
她无力的松开手…放弃了。
看着祁蘅沉睡的脸,忍着气掐了下他的脸颊的肉:“你是属牛的吗。”
喝醉了不让人走,这是什么坏习惯。
池吟不管了直接盘腿坐在地上,趴在床边休息片刻,待祁蘅彻底沉睡后,她就可以恢复自由了!
她寻了个好姿势,祁蘅握着她的手放在了小腹上,就算睡着了,也还是要标准的睡姿姿势。
池吟换了个方向,无聊的掰着祁蘅的手指,骨节分明,那双手漂亮的有些过分。
房间很安静,只留下床边一盏灯,池吟渐渐的上下眼皮就开始打架,支撑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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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逐渐明亮起来,霞光越发灿烂,透过天际翻滚的云从窗边洒下,
由于昨晚事出突然,窗户并没有完全关上,阳光照进来有些刺眼。
祁蘅眉眼皱了起来,下意识抬起手遮挡住双眼。
平时都是卯时起,现在已经是巳时了…
他慢慢睁开眼,眼里带着未完全苏醒的迷茫,尝试动了下身子,但却发现多出几分不属于自己本身的重量。
祁蘅看去。
一只腿赫然搭在了自己的腿上,纤细的手臂也轻揽住自己的腰…仿佛是在把自己当成大型玩具般。
!!
祁蘅瞳孔瞪大了些,连忙将自己旁边人推走!
“啊!”
熟悉的女子声音…
池吟被突如其来的力气猛然一推,身子滚了好几圈,手肘撞到了墙壁上,她痛呼一声。
“谁!谁袭击我!”声音还带着没睡醒的不耐烦。
池吟捂着手臂,一下子蹬起身,转过头看见祁蘅那张冷冰冰的脸,燃起火焰一下子降了下去…
祁蘅立即起身下床,拿起椅子上的外衣穿上,,动作看着条理有序,但实则慌乱。
池吟抿了抿唇,弱弱的开始解释道:“我应该是睡着了自己爬上来的,趴床边睡太难受了…”
“昨晚…”
“昨晚什么都没有发生!你喝醉了,我扶你去休息,但想着要是有人看你喝醉了不太好,就扶你到我的房间休息,谁知道你拉着我不让我走。”
池吟一顿输出,摊手表示自己无辜,将自己摘了出去。
“休要胡言!”祁蘅听着气的手直抖,甩袖厉声道。
“我没有,你自己看看,都留痕迹了。”池吟将手伸了出去,白皙的手腕上红色印记格外明显。
可见握住的人是有多么的用力。
祁蘅只看一下,觉得十分的刺眼,立即移过了身,不知是气她,还是气自己,一句未发,竟直接走了出去,步子仓促不已。
池吟不解的收回了手,朝痕迹处吹了吹:“怎么跑了,说不过我也没必要这样吧。”
算了,下次让让他吧。
她伸了个懒腰,也睡不下去回笼觉了,准备下床洗漱吃饭。
不过昨晚,她真的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爬上床的了…
还是得和祁蘅道道歉,池吟点头想道。
“帝君!你回来了!书房和房间都没有看见你,我差点就去找帝尊来了…”
桑镇正急的在房间踱步来回走,然后就听见匆忙的推开声,祁蘅穿着昨日的衣服,衣裳凌乱的走近。
他着急的说出口,悬着心也终于落了下来,毕竟现在魔神出现,神界的人都是人心惶惶的,
“我去给你打水洗漱。”桑镇没有问他到底去了何处,看见他人回来,他便安心了。
祁蘅似没听见桑镇的话一般,他手放在桌子上,握紧…
指尖没入直刺手心,他都没有松开,身上还有些酒味和专属她房间的莲香,
他深吸一口气,一掌拍像桌子,力气大到,下一秒桌面就出现了裂痕,紧接着四分五裂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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