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蘅,她混在你身边,就是意图不轨,你难道了千年前发生的事吗!”
伯朔听见祁蘅来询问池吟,也不再隐瞒早已知道她身份,气愤的起身,激动道:“如若不是他池真与魔族勾结,主上他们也不会死。”
祁蘅目光寡凉,静静看着他义愤填膺的说着这一切,表面不一…他向来最厌恶这种人…
他手心慢慢已经凝聚起灵力。
“冷静!祁蘅,你不能运用灵力,否则毒素会蔓延的!”池吟感觉到他的状态的不对劲,急的站了起来,大声喊道。
祁蘅听见池吟的声音,闭上眼后又睁开,努力压制住心底的杀意,神情冷漠与平常没两样。
“顺着他,或者不说话表现出悲伤的样子也可以…”池吟尝试着给他出主意道,毕竟这人不会说谎…
伯朔说完,也逐渐变得冷静下来,他看着一言不发的祁蘅,跟小时候得知父母死亡一样,悲伤与痛苦从不对外显露。
他长叹一声,面容担心,可眼底幽深一片:“阿蘅啊,你要记住,不能受人间可悲的情困扰,有情也就有了弱点,会让你变得很脆弱。”
可当情来临时,又有谁能真正约束本心,就连恪守本规的祁蘅也不例外。
伯朔嘴角微微上扬,心里已经有了计划。
“他在pua你,不不是,他在精神控制你,你别听他的,遵从自己内心最重要。”池吟哼了一声,人有七情六欲,神皆有之,凭什么要听那些规矩。
虽然…祁蘅就算有七情六欲,也不会表现出来。
祁蘅瞥了眼别在腰侧的金簪,应道:“好。”
“伏羲琴的下落我已经查到了,暨冥那边人所为,今晚会在摆渡河上交予魔界,届时我们提前埋伏在那里,将他们一网打尽。”伯朔将一切安排妥当,交代道。
“我就说他会把责任推卸到暨冥身上吧。”池吟啧啧的摇头,转着手中的银蛇剑。
祁蘅说着池吟提前告诉的台词,语气僵硬:“那我去神界调人手。”
“不用,冥界的人手足够了,去神界小心打草惊蛇。”伯朔拦住他,苦口婆心道。
池吟挑眉,得瑟的翘起二郎腿:“又一次命中,我不愧是百晓生。”
“……”祁蘅眼角抽了抽,突然很想把金簪上的灵力给灭去。
伯朔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放宽心:“我已经都准备好了,阿蘅你放心吧。”
表面是在为祁蘅考虑,但其实是在算计着。
如果还没有戳穿他的面具,那么到了晚上,他就会与魔族一同杀祁蘅,这个伯朔还真是心狠手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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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漂亮入了玲珑阵?!那不是专门弑神的妖阵吗,她一介凡人入此阵,会灰飞烟灭不入轮回的。”
暨冥隐去身息,去找祁蘅,得知这个消息,又惊又担心道。
祁蘅被他的音量,吵到皱起眉,也懒得出声解释,将金簪放在桌面上:“你自己跟他说。”
一句话的事都不愿说…池吟对祁蘅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开口:“暨冥大人,我本名叫池吟。”
暨冥看他对一根金簪说话,不解的凑近了些,后又被里突然传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后退一大步。
“这不是池漂亮的声音吗,她居然还没死!”暨冥听见熟悉的声音,眼睛瞪大了些。
“我说我叫池吟。”池吟耐着性子,重复一遍。
“本王知道,不过你一个凡人怎么还没死?简直是奇迹。”暨冥哇了一声,看向祁蘅,像发现了新大陆似的,之前的硬壳包装也卸了下来,回归本身。
她都说几遍了,他还没有反应过来…
池吟忍不下去了,怒骂道:“凡人你个头!张大耳朵好好听着!你姑奶奶是神界的上神池吟,腾蛇族圣女!”
看着金簪不停发出的光亮,祁蘅眼尾轻轻弯了些。
声音一出来,大的让暨冥立马捂着耳朵,听完后,久久没有缓过神。
池吟吼完后,喘着气,过了一会没有任何的声音传过来,她又道:“他人呢,不会跑了吧。”
“没有,可能傻了。”祁蘅看了眼暨冥,道。
“你你…你是神界的池吟上神?!”暨冥回过神,有些结巴道。
池吟听着他愣愣的声音,蹙起眉头:“对啊,不是暨冥,第一次见你时,你这人还聪明伶俐的,现在怎么感觉傻了叭唧的。”
也不能这么说…可能第一次见面他是装的,现在才是他的本样。
“我就说凡人怎么可能有那么深的灵力…”暨冥自顾自的点头。
过了会,他又追问道:“不过,那可是弑神妖阵,上神你在那里没事吗?”
池吟微笑:“你很希望我有事吗。”
“诶,帝君你找我来是什么事来着的。”暨冥连忙话锋一转,看向祁蘅。
祁蘅指了指金簪:“是她。”
“……”
池吟也懒得跟他在纠结,说正事要紧,她道:“晚上伯朔与魔族计划要在摆渡河杀祁蘅,你提前好人,别被发现了。”
“摆渡河…好,那帝君你要小心那里的河水,百年前就已经被魔气污染,对纯神之力的你来说,十分不利。”暨冥重重的点头,提醒道。
“OK,现在外里,内里都已经布置好了,哼,螳螂捕蝉 黄雀在后,我们就直接捉了伯朔这个鳖。”池吟哈哈的大笑几声。
暨冥看着金簪:“帝君,神界的女神应该跟上神不一样吧。”
“……”祁蘅眼睫动了动。
“暨冥,你以为这个玲珑阵,真的能困住本上神吗。”池吟将银蛇剑拔出,让其听见剑出鞘的声音。
“帝君再见,我去备人手了。”暨冥摆手,下一秒就消失不见
“算他跑的快,那神界要是都跟我不一样,不得闷死。”池吟撇了撇嘴。
“祁蘅,你不会也跟他如此吧。”
没有声音。
“祁蘅,祁蘅,祁蘅,祁蘅,祁蘅,不要试图用沉默代替。”池吟吵道
“聒噪。”祁蘅摆了摆手,金簪瞬间变得安静下来。
她若还像以前那般,才是真的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