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孤烟,黄沙满地。马千愁骑马立阵前,身旁便是赵钩,手持长枪,骑跨白马,星眉怒目的注视着前方,而二人的身后便是三千骑甲。
马千愁前方,同样为数千甲兵,而兵阵前首一人高座骄中,此人身型壮硕,脸面胡须长有三尺,一眼瞳孔暗红,另一眼中竟为一目双瞳,而此重瞳老汉便是那西窟巫王羊舌孤。
羊舌孤注意到马千愁阵仗,不由开口大笑“哈哈哈哈,马千愁,你万马堂不是有马汉十八人,怎么现在就剩你们几个孤苦零点的了?”
马千愁听后脸色暗沉,他深知羊舌孤此次前来定是听到什么风声,刚刚的话也都是前来嘲讽恶心自己,但马千愁与羊舌孤是为多年的老仇家,自然也不会任由他来嘲讽。
“呵呵,羊舌老道,今日这么开心,莫不是家中新添家丁,喜得一子?”
羊舌孤听后,脸面上的笑容同样收回,面色改为不悦“哼,马老三,你莫要逞那口舌之厉,你我恩怨多年,我羊舌孤敬重你万马堂中人人是条汉子,今日你只要乖乖送出自己人头,我定不会欺负你堂中其余子弟”
“哼,羊舌老儿,一大把年纪也不怕说话闪了舌头,你先从大爷我身前走过在说”
马千愁身后一人大声喊道
羊舌孤往向说话之人,此人手拿双锤,脸上一道长疤从额头穿过左眼延到左边下颚。这条疤则是来人当年年幼时和自家兄弟惹到当地豪强子弟,未不自家兄弟沾上祸端而与豪强弟子打赌,若是他人一刀不能劈死自己便放过自己兄弟等人,那年时岁方才十五。而现在则是万马堂十八兄弟中排行老五,人称鬼锤张震
“张五郎,你可是真重义气”羊舌孤说道“一身好本事跟着马千愁窝在这荒漠之中岂不是埋没了人才,不如你跟我羊舌孤走,我封你为一窟洞主如何?”
“呸,羊舌老儿,你那破土窝还是留着给自己做坟用吧”张震说道
羊舌孤听后面色更加阴沉,其身后一人身跨圆月弯刀骑马前行而去。
此人正是羊舌孤陛下第三窟窟主,金谦。
金谦持刀对准张震“张老五,你这口气比你锤头都大,今日你金大爷就来看看这么多年过去,功力长起几分。”
说完金谦驾马快奔,张震瞧后冷笑道“手下败将”
话音刚落张震同样驾马朝人奔去,手中花鼓锤挥舞,气势恢宏,如虎豹遇猎物奔驰,而这正是张震所练之法太保金诀,以势夺人,势强而力强。
金谦同样不输张震,马背之上双手持刀,直劈而下,刀锤相碰,以力生风,竟冲散头顶云霄。
此方天地,原本正下着细雨,却因二人变得晴朗起来。
二人胯下马匹架不住力道,长声嘶吼竟一同跪倒在地。
二人双双跃起跳入空中,金谦长刀侧腰横劈,张震用锤挡住,借力顺势转身,一脚踹到金谦胸口,后者被踹飞而出,落地倒退三步而停。
羊舌孤见状眉头紧锁,反倒是马千愁面露笑意,身后大军高昂欢呼。
“金老三,你看看你张爷爷这两年功力有没有下降?哈哈哈”张震大笑
金谦听到后脸上泛起羞红,提刀欲想再战,但身后两只箭矢长射而出,直逼张震。
张震连忙挥锤抵挡,长箭遇见铁锤,如黄杆老竹,箭身翠声而断。
张震怒目而视,射箭之人一身黑衣站立不动。
“他奶奶,官凤,众目睽睽之下你竟也好意思偷袭。”
官凤站在羊舌孤身旁,而他正是羊舌孤座下第一窟窟主。
官凤闻言并不出声,反而用眼角看向羊舌孤。
羊舌孤座于高骄之上,面色阴沉,冷冷的说出“杀掉马千愁。”
官凤闻言,挥动背后黄旗,身后数千甲卫瞬间冲向马千愁阵营,而官凤手持弯刀冲在阵前。
“杀!”马千愁长呵一声,身后军队同样提兵冲锋,赵钩提枪,白马疾驰,黄沙中如银星闪过,直逼官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