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拿到自己应得的那份工资后,李勃毫不客气的给前老板邮箱发了一份文件,又把一些照片当面给了主管的妻子。
最后,李勃回了一趟老家,到自己的父母坟头,坐了一个晚上,这才返回太一观内。
看着再一次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李勃,张凡将他带到玄妙法师身边。
“师叔,这是我收的记名弟子,劳烦你给安排一下。”
玄妙法师点了点头说道:“此事简单,我找个人带着他就好了。”
张凡看了看李勃,然后笑着说道:“能不能学到东西,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要是受不了观内的枯燥乏味,你只要和玄妙法师说上一声,随时都可以离开。”
当然啦,张凡自然看得出来,自己这个记弟子,应该是可以坚持下去的。
但能不能学到东西,就要看他自己的缘分。
太一观内的功法秘籍,从来都是对观内道士自由开放的,但这些东西,都是深奥难懂。
字你都认识,能不能学会,就要看个人缘分。
而想看到这些功法秘籍,必须要通过考察,获得玄妙法师或天师认可后,方可以观看。
………………
深夜,一轮圆月挂在高空之上,正在床上熟睡的张凡,忽然间听到了一声犬吠声,让他瞬间惊醒了过来。
感到心绪不宁的张凡,伸手摸了摸额头,却摸了一手的汗水。
听到房间外传进来的牛叫声,张凡从床上起来,打开房门,发现小青牛正躺在自己的门口,缩成一团,瑟瑟发抖个不停。
能把一向调皮捣蛋的小青牛吓成这副模样,张凡越发觉得,今天晚上有大事发生。
又是一声犬吠在耳边响起,张凡抬头看向高空,只见那轮圆月,正在一点一点的消失,一只若隐若现的狗影,正趴在了圆月上。
“天狗食月!”
意识到天狗正在食月,感觉到大事不妙的张凡,赶紧回房间找到手机,给特殊行动局局长王战军,打了一个电话过去。
和老伴躺在床上,睡得正香的王战军,一下子就被手机铃声惊醒了。
看了眼熟睡中的妻子,王战军蹑手蹑脚的离开卧室,这才接通了电话。
“喂,天师,这深更半夜的,你打电话给我有什么事情吗?”
张凡很是严肃的说道:“王局长,你打开窗户看看,现在天狗正在食月。”
王战军有些疑惑的来到窗户旁,打开窗户,看了看天空,那月亮确实是在一点一点的消失。
“天师,这不就是月全食嘛?”
“你再仔细看看,这可不是简单的月全食,而是传说中的天狗食月。”
王战军愣了愣,然后仔细盯着看了一会儿,果然,他见了那只狗影。
“每一次出现天狗食月,都意味着危险降临。
王局长你赶快通知上面人,让所有在街道上的人,在月亮彻底被天狗吞噬完之前,赶紧找个房子进去,并且把门窗关好。
等月亮再次出来,他们才可以从房间离开。
到底会有什么危险,我也不太清楚,总之你听我的没错,要不然,这些在外面的人,恐怕都会有生命危险。”
听到张凡的话,王战军也不敢耽误时间,赶紧和上面联系。
正在街道上吃夜宵的人,手机上都第一时间收到了短信通知,一辆辆官车开上街头,用大喇叭循环播放着紧急通知。
看着那些夜宵摊主还在磨磨唧唧的,一位治安员忍不住走下了车,上前骂道:
“耳朵聋了嘛,没听到大喇叭在喊什么吗?
给我赶紧找地方进去,你这些东西放在外面,没人会动的。
钱重要还是命重要?”
听到治安员的吼骂,这些人才放下手里面的东西,找了一家还没关门的店铺躲进去。
好在这天狗食月速度比较慢,要不然,根本就通知不过来。
………………
在张凡的叫喊下,太一观内的所有人员,都迷迷糊糊的集中到了大殿之内,当然了,那头小青牛也被带了进来。
看着疑惑不解的众人,张凡只是轻轻开口说道:“天狗食月!”
上了年纪的道士们一下子就清醒了,他们在玄妙法师的指挥下,将大殿的门窗关好。
李勃刚加入太一观,他完全搞不清楚状况。
在他看来,这不就是月全食,用得着这么紧张嘛?
张凡则是当场画符,每画好一张黄符,就让人赶紧贴到门窗上。
道门各大门派内,都记载过天狗食月的危险性。
每一次出现天狗食月,那些隐藏在阴暗中的厉鬼妖魔,都会趁着这个实力大增的机会,找所有的道士们报仇。
特别是太一观,简直就是它们集火的目标。
为了保护所以人的安全,张凡这才将众人集中到大殿内,并亲手绘符,多加上一层保险。
看到每个人手上都有一张自己绘画的黄符,张凡这才停下手中的动作。
透过窗户,张凡静静地看着天上的月亮 ,独自一人喃喃自语道:
“也不知道这一次,有多少人会丧命。
贫道我实在是无能为力,只能保证观内人员安全。
要是我是神仙就好了,估计可以阻止这场灾难的降临。”
…………
随着最后一点月亮被天狗吞噬,整个龙国陷入了一片黑暗中。
街道上的灯光瞬间熄灭,一阵阵大风刮起,风中掺杂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哭泣声。
一道道身影出现在大街小巷上,它们脚不沾地,四处漂荡,好像在寻找着什么。
那些躲进店铺的人群都被吓得瑟瑟发抖,大气都不敢喘一口,生怕引起外面这些东西的注意。
一间店铺忘记了关窗户,一个惨白的人脸出现在窗户外,里面的人都吓尿了。
一道道身影从窗户口飘了进去,不一会儿,店铺里传出了一阵阵惨叫声。
………………
如果说,有什么地方是最安全的,那肯定就是军队所在处。
军营中,士兵们集中在一起,喊着口号,唱着军歌。
一道道黑影在他们不远处 徘徊游荡着,却始终不敢闯进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