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现在的老师真是难当呀,教育成了众斥之的,上面要成绩,下面对学生又不能太管,管多了学生还恨你,真是上挤下压,老师夹在中间干受气。学生有胳膊有腿自己离家出走了,发生点事就是老师的事,吃不了兜着走的永远是学校。”老教师无比感叹地说。
“这个世界真是奇怪,有八种人的关系是永远不可分的,但是这八种人又是关系最难处的四对矛盾。”一个年轻老师感叹道。
“说来听听。”有人感兴趣了。
“婆媳关系,医患关系,师生关系,官民关系。婆婆生下了儿子,宠爱一生,但是最后还是会被别的女人抢走,所以婆婆跟儿媳妇永远是天敌关系;医生为病人救死扶伤,但是医患关系却很紧张,还时不时地发生病人家属打伤、砍死医生的事件发生;老师永远为了学生好,学生却不领情,教不好是老师失职,教的好是学生聪明勤奋;官员为百姓花钱办事搞基本建设,改变了城市面貌,百姓不领情,反而永远在猜度官员一定是为了在做工程中捞到好处。这个世界就是这么复杂和矛盾。”年轻老师解释道。
“你们还别说,细细一想,小孟老师分析的还真是有点道理。”此话题一打开,立即引来了众多老师的讨论,大家七嘴八舌地发了好一通牢骚。
“你们现在就别说这些没用的了好吗,还是帮我想一想我现在应该怎么办好?”夏老师有气无力地说。
一个大美女几天没来上学,小玉爸爸到学校跟老师吵架的事在学校很快就轰轰开了,犹如平静的水面投进了一颗石子,对小玉出走的原因说什么的都有。对这件事是有人伤心有人无所谓,有人暗自高兴。
班级中那几位小玉的追求者听说小玉离家出走的事后,说老实话他们心中很紧张,很痛。开始思考是不是因为自己的原因,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让小玉不开心了。又转念一想,近段时间以来,在小玉身上发生了那么多不尽如人意的事情,虽然自己是班上大家公认的追小玉的几个男同学之一,但是并没有确立什么关系,小玉的离家出走也许真的跟自己没有半毛钱的关系。心里虽然很惦记,但是高考太忙容不得分心,学习一忙也就很快释然了。
但是却有一个男生却无法原谅自己,那就是胡斌。
胡斌外表俊朗,身形矫健,脸部线条刚毅,轮廓分明,尤其是那一双略带忧郁的深奥的眼睛,深深地迷住了不少少女的心。而且胡斌家庭条件优渥,从小读了很多的书,其实并不像很多女生形容的那样是个绣花枕头,而其实胡斌内心是很丰富的,对情感的态度也是特别认真的。
胡斌觉得如果要不是自己那次多情发短信的事,小玉的妈妈就不会到咖啡馆中和自已见面,如果自己不和小玉妈妈见面也就不会有后来生病的事,如果没有后来生病的事,就不会发生他被动地接受陶丽娜喜欢他的事,也就更不会有小玉内疚送鸡汤的事,如果没有小玉送鸡汤的事,也就不会发生在众人面前陶丽娜跟小玉发生争吵的事,如果没有陶丽娜跟小玉争吵的事,也许就不会发生小玉离家出走的事。
想到这么多的后果,胡斌想一切都怪自己,所以更加不能原谅自己了。他的心好痛、好痛。晚饭后,他心里痛的发慌,学习不下去,便一个人离开宿舍到校园的林荫路上来散步。
“胡斌,你最近为什么总是躲着我,你是不是还在惦记着那个小玉?”不知道什么时候陶丽娜出现在林荫道上。她追上胡斌大声地质问。
“丽娜,请你以后别总是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我不是你的什么人吧?我惦记谁还用跟你汇报吗?我有我自由交往的权力吧。”胡斌转过身来,手插在裤带中,用冷冷的口气和眼神对陶丽娜说。
胡斌内心有点焦躁,此时正在生气,但是在陶丽娜看来,即便是胡斌生气了,样子也是英俊帅气的,那因为生气而紧抿着的嘴部线条是那样深深地吸引着陶丽娜的心。
“你不要这样对待人家嘛,这些日子以来,我对你不好吗?我自己的复习时间这样紧还抽时间帮助你洗衣服,给你打饭,把我的复习资料让给你用,你还想怎么样嘛?”陶丽娜有点伤心地说,眼泪从她细长的眼睛里流了出来。此时装的善良温柔的陶丽娜看上去倒有几分楚楚动人。
“丽娜,你确实对我很好,这点我会记着的,我很感激你。在高中阶段有一个女生对我很好,这会成为我人生中一段美好的回忆。”胡斌真诚地说。
“你说什么?美好回忆,我们还没有真正地开始难道就要结束了吗?就要变成了美好的回忆了吗?”陶丽娜声音一下子提高了许多。
“因为我们真的不合适。”
“我们怎么不合适了?你还没有试过你就怎么知道不适合呢?我对你那么好,你这人还有良心吗?”陶丽娜简直是在用哭声说,满腹的委屈,伤心的眼泪流成了串。
“正是因为你对我太好了,对我太强势了,处处像个大姐姐一样地护着我,管着我。我不想这样,我很痛苦,我希望我将来的她是一个温柔的女孩儿,是那种可以让我来处处照顾她,关心她,帮助她的女孩儿。”胡斌说的这样直白冷漠,就是想要丽娜知难而退。
“真是不可思议,我见过贱的男孩子,还从来没有见过像你这么贱的人。你是不是还希望有人拿着皮鞭抽打在你身上?我看你是一刻也没有忘记那个屠夫家的女儿。哼!”陶丽娜尖刻地说。
“算你说对了,我就喜欢她怎么着。你今天来找我,就为这事吗?”好脾气的胡斌终于被激怒了。他也尖刻地说。
“一定是她总在背后说我的坏话。她脚踏三只船不说,还见不得别人好。”
“丽娜,不许你污辱小玉。做人要阳光一点,厚道一点,不要总是把别人想的那么坏,小玉根本不是你说的那种人,她真的是一个非常善良的女孩子。”胡斌本来还在为自己拒绝陶丽娜而内疚,但是听到陶丽娜在小玉离家出走下落不明这种时刻还这样污辱小玉,他真的不能容忍。
“我知道你心里喜欢她,可她根本就不喜欢你。这么多日子以来,我是不是只是个备胎?我是不是只是你情感失落时暂时的替代品?”陶丽娜又哭着问道。
胡斌想直言对陶丽娜说:“是”。但是又怕伤害到了刚烈的陶丽娜。
“我和小玉根本不可能,我和小玉一直没有开始,谈何你成了备胎?你不要瞎想了。”也许这个世界就是这么不公平,想追求的总是得不到,能得到的却又总是轻易地放弃了。
“那既然这样,我们从现在开始好吗?我会努力地改变自己的。”陶丽娜眼中放射出希望的光来。
“丽娜,给我一些时间和空间好吗?改变一下我们各自的性格好吗?不必把什么事做绝,不必把什么话都说透好吗?”胡斌很为难地说。
“你的意思是……”
“我们不会有机会的,高考后我就要回山东了。一个转身说再见后,也许我们将来永无再见的机会了。”胡斌决决地说,他不想再给陶丽娜任何的希望了,要不只会害了陶丽娜。
“是吗,你说的是真的吗?原来,我还以为是自己不够好,现在,我才明白原来是你眼光太差了,你不要后悔。”陶丽娜大声地说。
“我相信将来你一定会遇到喜欢你的男孩子的。”
“算你说对了,我深信,在这个世界上,总会有一个男人是为了受我的折磨而来到这个世上的。”陶丽娜哭喊着说道。一扭头跑走了。